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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標直接侵權間接侵權

發布時間:2020-12-16 05:28:54

Ⅰ 間接侵權的概念

間接侵權是指,行為人的行為本身並不構成直接實施他人專利的侵權,但卻教唆、幫助、誘導他人實施專利,發生直接侵權行為,行為人在主觀上有誘導或教唆他人侵犯專利的故意,客觀上為直接侵權行為的發生提供了必要條件。
林建軍、楊金琪:《對間接和共同侵犯專利權的分析探討》,載於程永順主編《專利侵權判定實務》,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 把間接侵權分為兩種形式。第一種形式的間接侵權是,出售專利產品或者用於使用專利方法的設備的一個主要零件,並且明知道這個主要零件是為了侵犯專利權而特別製造的,不具備除了侵犯專利權以外的其他用途,這種間接侵權被稱為「共同侵權」。第二中形式的間接侵權是,積極引誘和教唆他人侵犯專利權。這種間接侵權被稱為「引誘侵權」。
程永順、羅李華著:《專利侵權判定》,專利文獻出版社,1998年版,第90頁。 專利間接侵權概念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在保護專利權的實踐過程中,有時行為人為了避免侵權,並不完全實現權利要求中所限定的每一項技術特徵,而只實現權利要求中的一部分技術特徵或分別實現技術要求中的技術特徵。
吳玉和:《專利間接侵權行為構成要件》,載於程永順主編《專利侵權判定實務》,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 間接侵權是指未經專利權人的同意,以間接的方式實施其發明的行為,即行為人的行為並不構成專利侵權,但是卻鼓勵、慫恿、教唆別人實施專利侵權行為。
田力普:《關於專利保護與專利侵權中若干基本問題研究》,載於《專利法研究》,1995年版,第69-92頁。 我國學術界關於間接侵權的理解以是否有直接侵權行為相伴隨而形成兩種觀點,即共同侵權說和獨立侵權說:
以下學者的觀點表述了共同侵權說的主張:
1、王利明主編:《民法·侵權行為法》,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第324頁,「構成間接侵害專利權行為的條件為:(1)須存在直接侵權的事實;(2)須為直接侵權行為提供實施專利的必要條件;(3)須行為人主觀上有過錯,即知道或者應當知道其為他人提供實施專利侵權的條件。」
2、楊立新著:《侵權法論》(下冊),吉林人民出版社,第956頁,「在間接侵害專利權的行為中,這種行為是侵害專利權的直接行為的必要條件,它與直接侵權相結合,就構成了侵害專利權的直接因果關系,僅僅單一的間接行為,不構成侵害專利權的行為。」
3、楊金琪編著:《專利商標技術合同疑難案例評析》,中國物資出版社,第131頁,「由於間接侵權的成立主要依直接侵權事實的發生為條件,即只有發生直接侵犯專利權的事實後,才能確認間接侵權,因此,在審判實踐中一般把間接侵權稱之為共同侵權。」
以下學者的觀點表述了獨立侵權說的主張:
4、吳觀樂:《淺議間接侵權》,載於《專利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專利文獻出版社,第45頁,「間接侵權行為是第三者未經專利權人同意向無權利用該項專利的人提供或供應其中關鍵部分的中間產品而故意慫恿和唆使其實施該項專利。」
5、尹新天:《專利權的保護》,專利文獻出版社,第111-112頁,「間接侵權行為是第三者未經專利權人同意向無權利用該項專利的人提供或供應其中關鍵部分的中間產品而故意慫恿和唆使其實施該項專利。」

Ⅱ 專利直接侵權行為和間接侵權有什麼不同


(一)直接侵權行為的形態
以生產經營為目的,製造、使用、銷售、專許諾銷售、進口發明、實屬用新型專利產品或利用專利方法獲得的專利產品,以及製造、銷售、許諾銷售、進口外觀設計專利產品。
(二)間接侵犯專利權的行為
所謂間接侵犯專利權是指行為人本身的行為並不直接構成對專利權的侵害,但實施了誘導、慫恿、教唆、幫助他人侵害專利權的行為。間接侵犯人與直接侵權人構成共同侵權,承擔連帶責任。

Ⅲ 直接侵權是間接侵權成立的前提嗎

間接侵權是指,行為人的行為本身並不構成直接實施他人專利的侵權專,但卻教唆、幫助、誘導屬他人實施專利,發生直接侵權行為,行為人在主觀上有誘導或教唆他人侵犯專利的故意,客觀上為直接侵權行為的發生提供了必要條件。林建軍、楊金琪:《對間

Ⅳ 什麼是知識產權侵權中的間接侵權

鄭成思在其《版權法》曾經將著作權侵權分為直接侵權和間接侵權,並認為間接的含義有兩種,其一,是指某人的行為系他人侵權行為的繼續,從而構成間接侵權,其二是指某人需對他人的侵權行為負一定責任,而他自己並沒有直接從事任何侵權活動。(鄭成思,《版權法》,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第240頁)。對於第一種含義下的間接侵權,也稱為共同侵權。

除此之外,李明德的觀點與鄭成思殊途同歸,他用了第三人責任來指代間接侵權的責任,所謂第三人責任,是指第三人雖然沒有直接侵犯他人的著作權,但由於他協助了第二人的侵權,或者由於他與第二人之間存在某種特殊的關系,應當由他承擔一定的責任,第三人責任主要有幫助侵權和替代責任兩種。(李明德,《知識產權法》,法律出版社,第88頁)。
按照李明德的觀點,實際上鄭成思所說的間接侵權的第一種含義就是幫助侵權,第二種含義是替代責任,正好跟鄭成思對於間接的兩種定義相一致,這說明了至少在著作權侵權中,間接侵權指的是幫助侵權和替代責任。
從間接侵權的含義我們可以看出,間接侵權似乎並不考慮主觀狀態,但是從幫助侵權的幫助來看,這種幫助應當具有主觀上的故意才具備可懲罰性,特別是其單獨行為不構成侵犯著作權的情況下,主觀要素需要考察。《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侵犯專利權糾紛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二)》(公開徵求意見稿)第二十五條規定 則體現要具備上述主觀要素,該條規定:「明知有關產品系專門用於實施發明創造的原材料、零部件、中間物等,未經專利權人許可,將該產品提供給無權實施該專利的人或者依法不承擔侵權責任的人實施,權利人主張該提供者的行為屬於侵權責任法第九條規定的幫助侵權行為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Ⅳ 網路商標間接侵權的表現形式有哪幾種

您好,目前復,間接侵權在我國的制《商標法》中並沒有做出明確規定。
商標間接侵權是指行為人教唆、幫助他人實施商標侵權或為商標侵權提供了必要條件的行為。按照一般侵權行為的理論,侵權行為成立是侵權人承擔法律責任的前提。
如能給出詳細信息,則可作出更為周詳的回答。

Ⅵ 商標間接侵權文獻綜述範例

知識產權是一系列法定專有權利的集合,只有知識產權人或經過其許可的人才享有法定的專有權利、才能實施受專有權利控制的行為,並獨享由這些行為所帶
來的利益。換言之,法律賦予知識產權人專有權利的目的,是通過專有權利去控制、約束相應的行為。這相當於為知識產權人劃定了一片專屬領地。任何人未經許可
實施受專有權利控制的行為,就如同闖入了由籬笆圈起的他人專屬領地,在缺乏法律上免責理由(如「合理使用」、「法定許可」等)的情況下,會構成對知識產權
專有權利的「直接侵權」。例如,未經許可公開表演他人作品和製造他人專利產品就可能是直接侵犯版權中「表演權」和專利權中「製造權」的行為。
但是,知識產權侵權行為往往不是孤立進行的,它經常需要藉助第三人的幫助、參與和支持。在一個科技與商業十分發達的時代,知識產權侵權的成本不
斷降低,導致侵權行為出現了從集中化、專業化向分散化、業余化發展的趨勢。權利人追究直接侵權者的責任有時不但費時費力,而且很難得到充分的補償。如果直
接侵權者不在法院管轄范圍內,權利人甚至無法起訴。例如,租用經營場所的小攤販在銷售了假冒商品之後可能會溜之大吉,如果商標權人不能追究故意為侵權活動
提供場所者的責任,其損失就無法得到補償。

為了加強對知識產權的保護,許多國家的立法或判例確立了知識產權「間接侵權」規則:第三人即使沒有直接實施受知識產權「專有權利」控制的行為,
但只要其引誘、教唆或有意幫助他人進行「直接侵權」,其行為也被認為構成「間接侵權」,應當與「直接侵權者」承擔連帶責任。這就使得權利人能夠通過起訴更
具經濟實力和在法院管轄范圍內的「間接侵權者」及時獲得救濟。這對於保護權利人的合法利益十分有利。

我國現行的《著作權法》、《商標法》和《專利法》均未對「間接侵權」做出規定。這是與我國以往的現實國情和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相適應的:在知識產
權制度建立初期,立法和執法的重點應當是制止那些直接侵犯專有權利的行為。同時,在過去的技術條件下,只有那些具備一定財力的經濟實體才有可能實施嚴重損
害權利人利益的直接侵權行為,權利人通過追究「直接侵權者」的法律責任往往就足以獲得充分的救濟。例如,要查實印刷盜版書籍、偽造專利產品和製作假冒名牌
商品的企業在過去都是相對容易的。在這情況下,立法者自然無需過多地考慮「間接侵權」問題。但隨著社會的發展,僅僅規定「直接侵權」已經很難充分保護知識
產權人的合法利益了。

在我國三大知識產權立法領域中,版權「間接侵權」規則出於應對網路帶來的挑戰而最先得到了發展;[1]有
關專利法中,「間接侵權」的內容也已被列入下一次修訂《專利法》計劃中。相比之下,對商標法中「間接侵權」的研究卻相對比較薄弱。雖然《商標法實施條例》
中有關「故意為侵犯他人注冊商標專用權行為提供倉儲、運輸、郵寄、隱匿等便利條件」的規定屬於對「間接侵權」的規定,但由於商標權與版權和專利權在權利性
質上的差異,商標法中的「間接侵權」問題更為復雜。而在我國對於如何區分「直接侵權」與「間接侵權」?哪些行為構成「間接侵權」?等問題尚缺乏深入的討
論,導致司法實踐中的問題層出不窮。2004年因中國企業定牌生產西班牙「耐克」服裝引發的商標侵權糾紛即與此有關。本文試結合國外立法和判例對商標法中
的「間接侵權」做一研究,並對我國立法未來的相關立法提出建議。

二、商標法中「直接侵權」與「間接侵權」之間的界限

無論英美法系還是大陸法系國家,知識產權領域「間接侵權」的規則均主要來源於一般侵權行為法上的一項基本原則:即在明知某種行為構成侵權,而仍然教唆、引誘他人去實施這種行為,或者對他人的這種侵權行為提供實質性幫助的,應當對侵權後果承擔責任。[2]顯然,在明知特定行為構成侵權的情況下對這種行為實施教唆、引誘或予以幫助,行為人主觀上的過錯是明顯的,而且其行為與損害結果之間存在因果關系,要求行為人承擔責任是合理的。

鑒於知識產權侵權的特殊性,區分「直接侵權」與「間接侵權」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各國知識產權法都承認:基於知識產權「專有權利」的絕對權性
質,除非法律有例外規定,只要未經許可實施受「專有權利」控制的行為即構成「直接侵權」,主觀過錯並構成「直接侵權」的必要條件,隻影響賠償責任的承擔。[3]而
構成「間接侵權」的各種行為都不在知識產權「專有權利」的控制范圍內,將其界定為對知識產權的侵犯是出於適當擴大知識產權保護范圍的政策考量以及這些行為
的可責備性,因此必須以行為人具有主觀過錯為構成要件。這意味著在訴訟中,如果知識產權人指稱被告「直接侵權」,只需證明其實施了受「專有權利」控制的行
為。被告如果確實實施了相關行為,只能通過證明自己無主觀過錯,或過錯程度較小,以求免除或減輕賠償責任。而如果知識產權人指稱被告「間接侵權」,則應當
舉證被告是在具有主觀過錯的情況下實施引誘、教唆或幫助行為的。

在各國立法和司法實踐中,版權和專利領域中「直接侵權」與「間接侵權」的界限是基本一致的。這不僅是因為眾多國際條約對版權和專利權「專有權
利」的控制范圍已經做出了統一和明確的規定,還因為在版權法和專利法中「專有權利」與「直接侵權」之間的邏輯關系非常清楚——權利人享有「專有權利」既意
味著他有權自己實施受「專有權利」控制的行為,也有權阻止他人未經許可實施這種受控行為,而他人擅自實施受控行為就是「直接侵權」。換言之,「專有權利」
中所蘊含的「自己專有使用(作品或專利)的權利」和「禁止他人使用(作品或專利)的權利」在范圍上完全一致,就像一枚硬幣的兩面——自己有權使用的范圍即
為禁止他人未經許可使用的范圍。基於此,多數國家的版權立法和專利立法並不一一列舉構成「直接侵權」的行為,只是籠統地規定:除了有法定例外情形,未經許
可實施受專有權利控制的行為即構成「直接侵權」。[4]例
如,版權法只要規定了版權人享有「表演權」,根本無需再列出侵犯「表演權」的行為。因為任何人都可以依據「專有權利」與「直接侵權」之間的邏輯關系推出:
他人在缺乏法律依據的情況下擅自公開表演作品就構成「直接侵權」,而他人基於其他原因對「表演權」的侵犯就是「間接侵權」。

但是,在商標領域,各國對於何種行為構成
「直接侵權」卻有不同觀點,這使得「直接侵權」與「間接侵權」之間的界限在不同國家也不一致。這種差異的形成的主要原因在於:與版權和專利權相比,商標權
「專有權利」的特徵在於「專用權」與「禁止權」的范圍並不一致,後者的范圍遠大於前者。在實行注冊制的國家,商標權人自己僅有「在核定使用的商品上使用核
准注冊的商標」的「專用權」,[5]既
沒有在未經核定使用的相似商品上使用注冊商標的「專用權」,也沒有在核定使用的商品上使用與注冊商標相近商標的「專用權」。但各國商標法為了防止對消費者
的欺騙和對商標權人商業利益與信譽的損害,均規定商標權人對於某些其本人並不享有專有權的行為,有禁止他人實施的權利。如我國《商標法》規定商標權人有權
禁止他人「在同一種商品或者類似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或者近似的商標」。[6]這
樣,商標權人「專有權利」(即「商標專用權」)與「直接侵權」之間就不存在一一對應的邏輯關系了。除了能夠從
「商標專用權」中推出未經許可「在核定使用的商品上使用核准注冊的商標」可構成「直接侵權」之外,哪些其他行為構成對商標權的「直接侵權」,完全取決於各
國對商標權人「禁止權」的法律規定。[7]而各國立法之間的差異,必然會導致各國「直接侵權」與「間接侵權」的界限不一。

三、兩種界定「直接侵權」的立法例和觀點

傳統商標法的基本目標在於確保商標的識別功能得以現實,即使消費者能夠通過商標將商品與其提供者正確地聯系在一起,防止混淆的發生,以此實現保
護商品提供者凝集在商標中的商譽免受不公平利用和損害,以及保護消費者不受誤導的雙重目的。因此,未經商標權人許可在同類或類似商品上使用相同或近似商
標,導致消費者對商品來源產生混淆的行為,就成為各國商標法首先要予以制止的「直接侵權」。

但是,由於各國立法者和學者們對於「混淆」的范圍和含義在認識上有一定差異,對於一種未經許可使用商標的行為是否構成「直接侵權」,根據不同的
立法例和學術觀點也可能有不同的性質認定。首先,在立法例上,美國的立法將「導致混淆」作為「直接侵權」的絕對前提。美國《商標法》規定:在商業活動中,
任何未經許可將復制、偽造、抄襲或仿冒的他人注冊商標標識用於對商品或服務進行銷售、推銷或廣告宣傳的行為,只要可能導致混淆、誤認或欺騙,就可構成對注
冊商標權的「直接侵權」。[8]

歐盟的立法則有所不同。歐共體理事會分別於1989年和1993年通過的《有關協調各成員國商標立法的一號指令》(以下簡稱《一號指令》)及
《歐共體商標條例》均將「在相同商品上使用相同商標」直接規定為「直接侵權」,只將「可能導致公眾混淆」作為其他使用商標行為構成「直接侵權」的要件。這
些行為包括在同類商品上使用近似商標、在類似商品上使用相同商標和在類似商品上使用近似商標。[9]

這兩種立法模式的差異在以往並不突出。盡管表面看來,以「在相同商品上使用相同商標」在歐盟國家構成「直接侵權」無需以「導致混淆」為前提。但
由於「在相同商品上使用相同商標」一般情況下均會導致消費者的混淆,因此歐盟的立法實際上是默認「在相同商品上使用相同商標」必然會導致混淆,從而在程序
上免除了商標權人證明有發生混淆可能的舉證責任。這樣,兩種立法例實際上仍然都是以「導致混淆」作為「直接侵權」的構成要件的。但是,隨著國際經濟貿易活
動,特別是定牌貿易的日益繁榮,歐盟立法對「在相同商品上使用相同商標」必然會導致消費者混淆的認定有時是不成立的。由於歐盟立法並沒有規定被告可以通過
證明這種對商標的使用並不可能導致混淆而免責,在實踐中就可能造成不公平的結果。這一點在下文所述的Beautimatic International
v. Mitchell International Pharmaceuticals案中盡顯無遺。

其次,在對「導致混淆」的理解上,不同的觀點之間也有很大出入。試舉一例說明:某製鞋廠製造冒牌的「耐克」運動鞋,並將這批帶有「耐克」商標的
運動鞋賣給某零售商。該零售商完全知曉這批「耐克」鞋是冒牌的,但仍然將其買下並向消費者出售,而消費者則因誤認為這是真正的「耐克」鞋而予以購買。顯
然,零售商銷售冒牌「耐克」鞋的行為導致了消費者對商品來源的混淆,構成「直接侵權」。但製鞋廠的行為是否為「直接侵權」呢?

根據美國著名商標法學者Gilson的觀點,由於該製鞋廠使用商標的行為並沒有使作為購買者的零售商對商品的來源產生混淆,即零售商清楚地認識
到這批運動鞋不是經「耐克」公司授權生產的,製鞋廠的行為並不構成「直接侵權」。但是,冒牌「耐克」鞋一旦向消費者出售,就會引起混淆。在這種情況下,冒
牌「耐克」鞋實際上是用於實施「直接侵權」的工具(tools of
infringement)。換言之,那些帶有侵權商標、很容易導致混淆和用來欺騙最終消費者的商品就是「侵權工具」。製造商在明知,或可以合理地預期該
「侵權工具」會被下手的零售商用於侵權,卻仍然將「侵權工具」置於零售商手中的行為,將構成「間接侵權」。[10]美國著名法官霍姆斯也曾在一起不正當競爭案中指出:使用了原告具有顯著性商品裝潢的被告自己是否直接向消費者出售商品是無關緊要的。關鍵在於被告知道他將「(欺詐消費者的)能力置於了經銷商手中」,因為被告知道經銷商會以此來欺騙消費者。[11]

對「導致混淆」的這種解釋使得對商標權的「直接侵權」只可能在一種情況下發生——將未經許可使用他人商標的商品出售給誤認為該商品來源於商標權人的消費者。[12]除此之外任何侵犯商標權的行為均只能是「間接侵權」而非「直接侵權」。

但是,《不當正競爭法(第3次)重述》對「導致混淆」做出了較為廣義的解讀。《重述》雖然也將「導致混淆」作為「直接侵權」的構成條件,但與
Gilson的觀點相反,《重述》強調:不能認為只有當那些與行為人直接進行交易的人發生了「混淆」時,行為人才構成「直接侵權」。如果未經許可向零售商
或分銷商提供了帶有他人注冊商標的商品,即使零售商或分銷商並未發生混淆,該行為也是「直接侵權」。[13]按照這種解釋,上例中製造冒牌「耐克」鞋並將其出售給零售商的製鞋廠構成對商標權的「直接侵權」。[14]

同樣,根據歐共體《一號指令》和《商標條例》的規定,只要在商業活動中在相同商品上使用了相同商標就構成「直接侵權」,而無需商標權人證明「導
致混淆」。對於上例而言,製造冒牌「耐克」鞋並將其出售給零售商的製鞋廠在歐盟國家無疑將構成「直接侵權」。正如英國法院在Beautimatic
International v. Mitchell International
Pharmaceuticals案中所言:「他人未經許可將『相同』商標在本國用於『相同』商品的行為本身就會危及立法者意圖賦予注冊商標人享有的壟斷性
利益」。[15]

Gilson與《重述》和歐盟各國界定「直接侵權」的方法都有各自的優點和缺陷。Gilson的理論在實踐中的運用顯得較為繁瑣和復雜,因為類
似上文所述實例中冒牌產品製造商究竟構成「直接侵權」還是「間接侵權」將取決於其直接下手是否產生混淆。假如該製造商同時將冒牌產品出售給了一家「知假買
假」的零售商和不知內情而上當受騙的消費者,則根據Gilson的理論,製造商兩個完全相同的行為卻分別構成「間接侵權」和「直接侵權」。這樣,製造商行
為的侵權性質將完全取決於買家的主觀認知狀態,這在表面上是令人難以接受的。與之相比,《重述》和歐盟各國採用的方法就顯得簡單易行。因為製造和出售冒牌
產品的行為必然涉及將相同的商標用於相同的商品之上,並將之投放市場流通。這在歐盟國家均依法構成「直接侵權」,商標權人甚至無需證明有導致混淆的可能。
同樣,根據《重述》的解釋,該行為由於會導致最終消費者產生混淆,也是「直接侵權」。這就避免了「一種行為、兩種定性」的後果。但是,Gilson以商品
提供者的直接下手是否產生混淆作為判斷構成商標「直接侵權」的依據,卻可以有效地限制「直接侵權」的范圍,防止對商標權的過高保護。而其在表面上所存在的
問題,在實踐中卻並不突出。下文將結合具體案例討論我國商標立法在這兩種方法之間的選擇。

Ⅶ 著作權直接侵權和間接侵權的區別及各自應承擔的法律責任

著作權直接侵權的行為侵犯了《著作權法》以及《信息網路傳播權保護內條例》中規定的著容作權或鄰接權的權能,其行為人應當承擔侵權責任。
著作權間接侵權的行為本身沒有侵犯《著作權法》以及《信息網路傳播權保護條例》中規定的著作權或鄰接權的權能,然而該行為構成幫助、引誘、教唆直接侵權人為直接侵權的行為,間接侵權的行為人應當承擔共同侵權的責任。

這是個知識產權法學理論的問題。

Ⅷ 如何判定商標間接侵權人的主觀故意行為

間接侵權是指行為人沒有實施直接侵權行為,但為直接侵權者提供實質性幫助,或者引誘、教唆他人直接侵權。
商標法第五十七條第(六)項規定了幫助型商標間接侵權,即故意為他人實施商標侵權行為提供經營場所、運輸、倉儲等便利條件。市場開辦者故意為商戶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提供經營場所的便利條件,依法構成幫助型商標間接侵權。
商標法第五十七條第(六)項將幫助型商標間接侵權責任的主觀構成要件明確界定為「故意」。故意,是指行為人知道侵權行為存在,而追求或放任侵權行為發生。因而,構成「故意」的前提是「知道」。然而,關於「知道」的解讀,存在諸多爭議。就「知道」標准而言,包括 「明知」「應知」和「有理由知道」,「知道」的內容也有「概括知曉」與「具體知曉」之分。

1.知道的標准:「明知」而非「應知」或「有理由知道」

明知,是指行為人明確知道侵權事實存在。明知不同於應知和有理由知道。所謂應知,是指根據行為人的預見能力和預見范圍,如果其應當預見侵權行為的發生,但由於未盡到「合理理性人」的注意和謹慎義務,從而導致損害後果的發生或擴大。有理由知道是指,如果一個「合理理性人」通過實施合理注意義務將會知道該事實,該行為人就會被認為推定知道該事實。由此可見,應知、有理由知道都為行為人設置了注意義務,行為人履行了注意義務就應當知道侵權事實的存在,沒有履行該義務,就有著應當知道而不知道的過錯。

Ⅸ 故意為商標侵權提供經營場所怎麼認定

市場開辦者只有明知商戶售假才承擔商標間接侵權責任

商標法第五十七條第(六)項將幫助型商標間接侵權責任的主觀構成要件明確界定為「故意」。故意,是指行為人知道侵權行為存在,而追求或放任侵權行為發生。因而,構成「故意」的前提是「知道」。然而,關於「知道」的解讀,存在諸多爭議。就「知道」標准而言,包括 「明知」「應知」和「有理由知道」,「知道」的內容也有「概括知曉」與「具體知曉」之分。

1.知道的標准:「明知」而非「應知」或「有理由知道」

明知,是指行為人明確知道侵權事實存在。明知不同於應知和有理由知道。所謂應知,是指根據行為人的預見能力和預見范圍,如果其應當預見侵權行為的發生,但由於未盡到「合理理性人」的注意和謹慎義務,從而導致損害後果的發生或擴大。有理由知道是指,如果一個「合理理性人」通過實施合理注意義務將會知道該事實,該行為人就會被認為推定知道該事實。由此可見,應知、有理由知道都為行為人設置了注意義務,行為人履行了注意義務就應當知道侵權事實的存在,沒有履行該義務,就有著應當知道而不知道的過錯。

從法律解釋角度分析,構成商標間接侵權的主觀故意的「知道」不應當包括應知和有理由知道:首先,故意與過失的內部構造不同。二者均由「認識因素」與「意志因素」構造而成,故意的「認識因素」是明知自己的行為會發生危害結果,「意志因素」是希望或放任損害結果的發生;過失的「認識因素」是預見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發生危害後果,「意志因素」是疏忽大意沒有預見或輕信能夠避免損害結果的發生。二者「認識因素」與「意志因素」有明顯不同,不能混淆和誤用。應知和有理由知道為行為人設置了注意義務,判定時以行為人的預見能力和預見范圍為基礎,因此,其屬於過失的認識因素。如果將應知、有理由知道作為判斷商標間接侵權責任的主觀要件,就等於在故意的意志因素中嵌入過失的認識因素,這在法律邏輯上是不能成立的。其次,商標間接侵權責任中不應當給行為人設置注意義務。危險是注意義務的產生根源,危險的製造者或管控者應承擔損害預見義務或損害防止義務。而商標間接侵權的行為人,如市場開辦者,並非直接實施商標侵權行為人,不是侵權危險的製造者和管理者,沒有義務管理和控制侵權危險。

2.知道的內容:「具體知曉」而非「概括知曉」

對於知道的具體內容,可分為「概括知曉」與「具體知曉」。不應將「概括知曉」或「大概知道」作為判斷行為人主觀故意的標准,而應採取「具體知曉」標准,即行為人確切知道實際發生的侵權事實,這也是「明知」的應有之義。

首先,行為人只有「具體知曉」才能採取措施制止侵權。「具體知曉」與「概括知曉」是關於知道對象不同的描述。「具體知曉」的對象是特定的,能確切知曉某直接侵權人實施了何種侵犯權利人商標權的行為,而「概括知曉」只是對侵權行為有普遍性的認知。當市場開辦者知曉哪一商戶銷售了何種商品侵犯了誰的商標權時,才構成「具體知曉」,如果僅知曉其市場內存在售假行為,而不清楚具體的商戶,就屬於「概括知曉」。明知某具體侵權行為,市場開辦者才能採取措施制止侵權行為,此時,其未採取制止措施,就可理解為具有間接侵權的故意。

其次,「具體知曉」符合商標間接侵權制度的設立初衷。在科技與商業十分發達的當下,商標直接侵權由以往集中化、專業化向分散化、業余化方向發展。面對眾多、分散的商標侵權者,要求「間接侵權者」與「直接侵權者」就損害後果負連帶責任,商標權人就能通過起訴更具有實力的「間接侵權者」及時獲得有效的救濟。間接侵權制度有效地解決了權利人搜索成本與訴訟成本問題,這無疑是一個偏向於權利人的制度設計。然而,這種偏向必須要有所限制,否則將不適當地擴大商標權人的權利范圍,對競爭造成損害。如果採用「概括知曉」標准,不管行為人是否知道特定侵權行為存在,其就可能承擔間接侵權的責任,會進一步了擴大商標權人的權利,有違間接侵權制度只是適當擴大權利人救濟范圍的理論基礎,而且也會損害公共利益。

最後,「概括知曉」有悖於實質性非侵權用途理論。間接侵權人為直接侵權人提供的幫助條件包括技術、倉儲、經營場所等。這些幫助條件具有合法使用和侵權使用兩面性。市場開辦者開辦市場時,其目的並非將市場專門或主要用於售假的經營場所,因此,應當給予市場生存空間。如果泛泛地猜測市場內可能有商戶存在侵權,就推定市場開辦者有幫助侵權的主觀故意,無疑是加大了市場開辦者的法律責任。
參考資料:http://rmfyb.chinacourt.org/paper/html/2016-09/08/content_116284.htm?di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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