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李佳琦人格权纠纷案赢了,人格权在法律上的定义是什么
李佳琦人格权纠纷案赢了,人格权在法律上的定义是什么?
一、李佳琦人格权纠纷案事件经过是什么?2019年的9月,卢某和毕某在杭州成立了两家公司,这两家公司分别是佳琦影视文化发展(杭州)有限公司、美腕(杭州)电子商务有限公司 。两家公司在没有获得授权的情况下,就冒用李佳琪的名义进行了生产和销售“李佳琦严选”自热速食,并且还在其包装中使用了李佳琦的肖像。李佳琪的粉丝发现之后,将侵权的产品邮寄给了李佳琪。在今年三月份,李佳琪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这两家公司停止侵权,赔礼道歉,并且赔偿经济损失106万元。
⑵ 如何对侵害自己人格权的人提起诉讼
明确的侵害事实,可以举证的受到损害的事实以及之间的因果关系。
根据具体侵害的事实确定诉讼案由
⑶ 表达自由与名誉权,隐私权,人格权冲突时应该怎么判
人格权是指公民的姓名权、肖像权、名誉权、隐私权等。我国宪法明确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禁止以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和诬告陷害。我国刑法规定对犯有侮辱、诽谤罪的予以刑事处罚。我国民法规定对侵犯了公民生命权、健康权、姓名权的要承担民事责任。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规定对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实诽谤他人,但未构成犯罪的,处以拘留、罚款或警告。
⑷ 什么是一般人格权纠纷案件
人格权是社会个体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是整个法律体系中的一种基础性权内利。现代世容界各国宪法均将人格权的保护放在重要位置,《民法》中也有特别人格权或一般人格权的规定。同时,根据各种人权国际公约和人权法学理论,人格权也是人权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现代社会,尽管人们已经充分认识到确认和保护人格权的重要性,但对其性质仍有争论,即人格权究竟是人权、宪法权利还是民事权利。
⑸ 人格权纠纷,以及在知识产权中涉及人格权的纠纷是否可以仲裁
人格权是法学概念,包含了多种法定权利。
人格权作为概念,不存在产生纠纷,不存在仲裁。
⑹ 一般人格权纠纷法院最坏怎么处理
对原告的最坏处理结果: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对被告的最坏处理结果:停止侵害、恢复名誉、消除影响、赔偿损失。
⑺ 怎么解决人格权纠纷,反驳书怎么写
对原告的最坏处理结果: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对被告的最坏处理结果:停止侵害、恢复名誉、消除影响、赔偿损失。
⑻ 该案件涉及到的人格权法律知识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相关规定,虐待罪,是指经常以打骂、禁闭、捆绑、冻饿、有病不给治疗、强迫过度体力劳动等方式,对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进行肉体上、精神上的摧残、折磨,情节恶劣的行为。犯虐待罪,致被害人重伤或死亡的,是虐待罪的结果加重犯。我觉得根据虐待罪的法条有理由认为余某构成虐待罪。
⑼ 余秋雨诉肖夏林的原告代理词
审判长、审判员:
受被告肖夏林委托,我在其与原告余秋雨名誉权纠纷一案中担任诉讼代理人。现根据庭审查明的事实,在我方法庭辩论意见的基础上提交以下代理意见,请合议庭予以采纳:
一、案件事实和争议焦点
1.本案基本事实
被告肖夏林于2000年第2期《书屋》杂志上发表了以批评原告余秋雨和所谓“余秋雨现象”为主旨的8000字长文《文化中的文化》。在该文第三部分中,被告批评了原告对深圳文化的不当吹捧,认为名城与顾问是一种名利交换,是双方互通有无,其中“他做深圳文化顾问,为深圳扬名,深圳奉送他一套豪华别墅。文化在这里已是具体的名利”的描述成为原告提起本案的依据。原告律师承认被告的文章属于文学批评性质并且其中不乏善意。
著名学者黎鸣先生作为被告证人出庭作证并提交了亲笔证词。黎鸣先生证明在被告文章发表之前的九十年代末期,文坛确有余秋雨因吹捧深圳文化有功而获该市有关方面奖赏一套别墅或住房的传闻,虽不清楚原告究竟是低价购买和是无偿获赠,但类似“消息来源出自多处、多人”,说明被告有关原告获赠别墅的表述并非“无中生有”的“捏造”和“诽谤”。
被告提交《余秋雨的诉讼心态》(载《北京日报》2003年5月18日)一文,证明作为文化人的作者对被告所说余秋雨受赠别墅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若非余秋雨提起本案诉讼,绝大多数人和他一样是“绝对不会知道有什么‘送别墅’的说法。”的。说明无论受赠别墅是否是事实,被告的上述事实描述都未能引起关注,也未对原告的名誉造成损害。
综上,本案事实是:被告肖夏林在其文学批评《文化中的文化》一文中,依据文坛广为流传但未经证实的说法,描述了余秋雨受赠一套别墅的事实。但这一描述并未引起人们的关注,迄今尚未发现任何以此描述为依据的讨论,余秋雨的社会评价也没有因此降低。
此外,被告还向法庭提交了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法院关于范志毅名誉权纠纷案的判决书,以说明内地法院已在公众人物提起的名誉权纠纷案件审理中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2.双方争议焦点
鉴于原告系当代著名作家,在社会上有广泛的影响力,属于公众人物,而被告则是一位关注社会现象的文学批评家,负有针砭时弊匡扶正义的道德使命,本案与普通人之间的名誉权纠纷案件有很多不同。我们认为,本案争议的焦点集中在:原告是否应举证证明其名誉受到损害的事实;被告的上述事实描述是否构成对原告名誉权实际侵犯;作为公众人物的原告,其名誉权是否应得到与普通人同样范围和程度的保护;我国法律中关于名誉侵权行为人主观过错的含义是什么。
二、根据现行司法解释精神,被告的行为不构成对原告名誉权的侵犯。
所谓名誉权是指公民和法人依法对其名誉所享有的权利,而名誉则是公众对特定人的社会评价。名誉作为一种社会评价,其本身是客观存在的,它不是主体个人的主观自我评价,因而名誉主体不能以个人情感受到伤害为由认定他人行为构成对名誉权的侵害。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答》就如何认定构成侵害名誉权的责任,有如下解答:“是否构成侵害名誉权的责任,应当根据受害人确有名誉被损害的事实、行为人行为违法、违法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有因果关系、行为人主观上有过错来认定。”
我们的主要答辩意见,将围绕如何理解和在本案中适用上述司法解释展开:
1.原告应举证证明其确有名誉受到损害的事实,但原告的名誉事实上并未因被告的行为受到损害。原告的起诉没有事实依据。
在名誉权侵权责任认定中,“受害人确有名誉被损害事实”是确定民事责任的首要条件。在民事上无损害即无责任,如果没有合法民事权益被损害的事实,也就无承担民事责任的必要。”(参见梁书文等编著《审理名誉权纠纷案件司法解释理解与适用》第23页),提起名誉权纠纷的前提是确有名誉受到损害的事实。另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64条规定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第2条的规定:“当事人对自己提出的诉讼请求所依据的事实或者反驳对方的诉讼请求所依据的事实有责任提供证据加以证明。”原告对其名誉确有被损害的事实应当承担举证责任。
但在起诉状和庭审中,原告除用大批判语言指责被告恶意批判、围攻原告外,并未举证证明其名誉受到损害的事实客观存在,其所谓被告在本文中由“恶意批判发展到具体诬陷”,“断章取义”“彻底歪曲”原告对深圳文化和香港文化的研究,“蓄意”制造“耸人听闻”的事实,以及所谓受赠别墅的说法“损害了深圳市政府的声誉,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等等,对证明损害事实的实际发生均不具有证明效力。所谓原告“无中生有”地“蓄意伪造”一个“耸人听闻”的“事实”,“捏造”和“诬陷”原告“受贿”云云,均系原告对被告的看法,并非其名誉确实受到损害的证据。鉴于“诬陷”“受贿”等术语均为刑法上的具体罪名,有着法定含义,而原告不具备“受贿”的主体资格,被告也显然没有任何具体的“诬陷”行为。至于“诋毁了原告的人格、也诋毁了原告参与的这项新兴的国际学术研究计划,伤害了原告在海内外的广大读者。”更是本案名誉权纠纷无关。一句话,原告没有证据证明其名誉受到了被告这些事实描述文字的侵害。
首先,自该文发表至今,尚未发现有人就所谓“别墅”事件发表意见,也无人据此指责余秋雨受赠别墅,并且被告的说法已被绝大多数人遗忘,反证被告的这15个字对原告名誉的影响甚微。事实上,2000年以来,余秋雨马不停蹄地参加了海内外举办的多场文化活动,举其要者即有香港“新纪元全球华文青年文学奖”、中央电视台“飞天奖”和“星光奖”颁奖典礼、中央电视台“哈药六杯”“第十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等,据说其所到之处万人空巷,影响所及洛阳纸贵。被告的行为并未造成原告名誉的实际受损。
再者,由于名誉是公众对特定人的社会评价,并非以当事人的自我评价为准,因而余秋雨对肖夏林文章的不快不能成为认定其名誉受到损害的依据。在当今社会,一个人依靠自己的知名度获得经济收益,在公众眼中不仅不是不名誉的事情,反而可能会使其社会评价上升——获赠别墅本来就是很光荣的事情,想想作为手机代言人金喜善和商务通品牌代言人的湖南卫视节目主持人李湘在人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以及前些年珠海深圳等开放城市重奖知识分子赠车给房的大手笔,就不难理解我们上面的说法了。具体说来,本案余秋雨即使果真因吹捧深圳文化获赠别墅,公众不仅不会认为余秋雨先生文人无行,更有可能钦佩余秋雨的才学和运气。因此,余秋雨的名誉并不必然被肖夏林上述描述所损害。
综上所述,原告对其名誉受到损害的事实负有举证责任,但原告并未举证;被告的陈述并不必然损害原告的名誉事实上也没有对原告的名誉造成实际损害,原告提起本/案诉讼没有事实依据。
2.被告作为文学批评家的道德使命,决定其批评“余秋雨现象”的行为不具备违法性。
原告代理律师在庭审过程中承认《文化中的文化》属于文学批评的范畴,并且承认文中不乏对余秋雨善意的规劝和告诫,但原告坚持认为不论全文中肯与否,只要被告不能证明原告受赠别墅的事实真实存在,其陈述即构成对名誉权的损害。这种认识成立吗?
不难发现,《文化中的文化》属于文学批评范畴,批评对象是以余秋雨为代表“余秋雨现象”。在文化人眼中,所谓“余秋雨现象”即文人为获取知名度和经济利益而远离书斋远离文化、过分亲近媒体、过分迎合和误导公众的行为。被告在这篇文章中表达了对余秋雨惋惜和对“余秋雨现象”的忧虑,诸如告诫余秋雨不应自比鲁迅和郭沫若,因为后者“是学者化了的作家,作家化了的学者,更是文化良心和社会良心”;批评余秋雨“行万里路,不读万卷书”的做法。”希望他明白“任何文化没有书斋中的积累超拔和创造,它就不可能发展。没有电视文化照样前进,但没有书斋就不会有学术,更不会有大师诞生。”以上批评集中体现了作者对“余秋雨现象”的忧虑和不满。作为文学评论人,当被告感觉原告对深圳文化的评价已经背离了文化本位的时候,他认为这就是“余秋雨现象”的具体表现,即“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因此他从直觉上相信了当时文化圈中盛传的“深圳送别墅”一说。被告对余秋雨的批判体现了其对不可取的社会现象的深切关注,这种批判行为本身并不具有违法性。
我们相信,包括余秋雨在内的大多数人会对被告的观点表示赞同。虽然我们不想讨论原告起诉的动机,但在明确表示赞同被告观点的同时,余秋雨执意指控被告侵权,坚持以司法手段解决文化纷争和文坛恩怨,确实也为包括被告在内的大多数人所始料不及。
三、根据公众人物的名誉权保护范围应有别于普通人的理论,本案被告对其具体的事实陈述不具有主观上的过错。
1.我国有关名誉权保护方面的立法和司法实践有待完善
我国现行法律有关名誉权保护的规定存在重大缺陷,甚至对名誉权、隐私权的概念和构成至今仍无准确的规定,而法律不加区分地对公众人物的不平等的“名誉权”给予与普通人“平等”的保护,已成为对公众人物进行正常新闻监督和批评的最大障碍。
民法通则第101条确立了名誉权不得侵犯的法律原则,但对什么是名誉权以及如何构成侵害名誉权却未给出任何定义;最高法院贯彻执行《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第140条对此有进一步的解释,但未说明隐私、丑化、侮辱、诽谤的具体概念;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答》虽就构成侵害名誉权责任的要件进行了简单列举,但未回答行为人主观上的过错的具体所指。在公众人物提起的名誉侵权诉讼案件中,司法机关往往以“真实证明”原则,根据简单的事实出入判决刊登批评报道的新闻媒介和批评家败诉。新闻监督和文学批评所需要的“自由呼吸”的空间已随着公众人物权利意识的增强而逐渐丧失殆尽。在名誉权纠纷案件中引入和借鉴“公众人物”的理论刻不容缓。
2.公众人物的概念和实际恶意原则的引入。
所谓公众人物,是指在社会事务中起突出作用或位于某些公共争论前沿并试图对问题产生影响的人。“公众人物”是美国诽谤法中的概念,源于1964年纽约时报诉沙利文案以及此后的几个名誉侵权判例。这一原则要求公众人物在起诉媒体诽谤侵权时,不仅要证明侵权行为已经实施并且已经给自己造成事实上的损害,而且必须证明被告的行为系出于“实际恶意”,即明知内容虚假或者毫不顾及内容的真假却轻率予以发表。这是因为,与普通人相比,公众人物是自愿将自己暴露在公众视线中,等于是自愿增加了受到侵害的危险;并且在受到诽谤时,他们有大量机会通过媒体对错误言论进行反驳。而普通人缺少机会去反驳,也没有自愿将自己暴露在公众的目光下,因而更容易受到诽谤行为的伤害。为了公平起见,法律保护普通人和公众人物名誉的力度应有所不同,法律对普通人名誉的保护力度应大于对公众人物的保护。“实际恶意”的有无是确定针对公众人物实施诽谤行为的行为人主观上是否存在过错的标准,若公众人物不能证明被告具有实际恶意,名誉侵权即不能成立。
我们认为,司法解释中所谓“行为人主观上有过错”,当其适用于公众人物提起的名誉侵权诉讼时,应被理解为行为人主观上存在“实际恶意”,而非一般意义上的过失概念。
3.原告系公众人物,其名誉权保护力度与普通人相比应当受到限制。
随着《文化苦旅》、《文明的碎片》、《山居笔记》、《千年一叹》、《霜冷长河》等著作的相继问世,本案原告余秋雨作为“学者作家化”的先行者,为把学术变成一种大众可以共享的东西而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他的著作和演说对华人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拥有广大的读者。也正是由于大众的认同与喜爱,他才得以与电视台联手在岳麓书院设坛讲学,在北大千人礼堂公开演讲,并成为上海、深圳、大连的文化顾问,成为这个时代“文化代言人”。余秋雨逐渐从一位默默无闻的学者变成一位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并从中取得了巨大的荣誉和利益。原告自己也声称至少“在上海文化、香港文化、深圳文化等城市文化的研究上有广泛的国际影响”。一般说来,虽然并非所有的公共信息都能得到公众的关注,比如作为公共信息的国防信息可能无人问津不为公众所关注;但凡是公众关注的信息都应属于公共信息,比如明星的私生活细节等因追星族的关注而成为公共信息。由于公众的关注,公众人物余秋雨本人的某些私人信息便相应进入公共信息的领域,其一举一动都对社会产生直接的影响。作为公众人物获取巨大利益和荣誉的代价,原告的名誉权保护力度应与普通百姓与所区别。
在本案中,余秋雨起诉肖夏林名誉侵权,除需要证明其名誉受到了具体现实的损害外,还必须证明肖夏林的行为本身系出自其主观上的实际恶意,即明知所谓余秋雨受赠别墅的事实是虚假的却仍然不计后果的去传播这一虚假事实。
4.被告肖夏林不具备核实余秋雨私人信息的手段、条件和必要,其文中的事实描述不具有主观上的实际恶意。
对于公众人物进入公众领域的私人信息,公众与公众人物始终处于“信息不对称”境地,这决定了公众对公众人物信息的表述存在不确定性和可错性。各国实现言论、新闻和文学批评自由的实践证明,若要求对公众人物的臧否事事准确,毋宁说是缺乏监督公众人物的诚意。
举例来说,香港特区政府财政司司长梁锦松先生于特区政府加税前“突击”购车,显然不会是为了逃避几万港元的加税——他是放弃了每年数千万港元的收入来就任年薪两百多万港元的政府公务员职位的,但时间上的巧合恰好给了媒体和批评者想象和怀疑的空间——梁锦松存在道德上的风险!于是批评指责的报道纷至沓来——其中难免有对受害人梁锦松伏明霞夫妇的“诬蔑不实之词”。但我们除听到董建华谴责其“无心之失”外,只见到阿松不断地作揖道歉、双倍捐款、表示辞职,唯独不见梁大人运用法律武器向香港的“法盲部落”主张名誉权!道理很简单,并非因为香港不是法治社会,也不是梁锦松不了解自己依法享有名誉权和隐私权,而是因为他本人是公众人物!他只有对公众的指责表示宽容和忍耐!
本案被告是一位文学批评家,既没有手段对余秋雨在深圳的房产进行调查,在特定情况下也没有义务这样去做。出于正常人心理,他相信当时文化圈内盛传的余秋雨受赠别墅的事实,具备客观上的合理性。换言之,被告并非是在无中生有的“自行捏造”原告受赠别墅的“耸人听闻”的事实,更没有以此为出发点继续散布这一信息。原告既没有举证证明其名誉受到了被告涉讼事实描述的实际损害,也不能证明被告是出于主观上的实际恶意而制造和散布这一信息。因而即使这一信息确实带有一定程度的诋毁性,但原告作为公众人物对这种轻微损害应当予以容忍。上海静安区法院对范志毅一案的判决中已体现了这一原则,即“作为公众人物的原告,对媒体在行使正当舆论监督的过程中,可能造成的轻微损害应当予容忍与理解。”
综上所述:原告并未举证证明其名誉确有被损害的事实,并且事实上原告的名誉没有受到被告行为的实际损害;被告文章中关于余秋雨受赠别墅的陈述是基于相信当时文坛圈内的传闻而非自凭空捏造,被告既无手段也无义务去核实这一事实的真假,被告的行为不具备违法性;被告因余秋雨对深圳文化的不当吹捧而相信有关传闻系正常人的反应,并非“明知”原告受赠别墅的事实虚假仍然不顾后果地传播,被告不具有主观上的实际恶意,行为没有过错。因此,原告的起诉没有事实依据和法律依据,其所有的诉讼请求均应予以驳回。
此致
⑽ 求论侵害法人人格权的民事责任的文章2000字
法人人格权是与法人财产权同等重要的一项民事权利,它表现法人独立的主体资格,标志法人全部活动的总的评价,并体现一定社会评价的权益。确认并保护法人的人格权,是我国法律的一项重要的任务。尽管我国《民法通则》对法人人格权及其民法保护问题作了一些原则性规定,但由于理论上的准备不足,这些规定仍很不尽人意。有鉴于此,本文试图结合国内外关于法人人格权及其民法保护问题的理论与实践,对法人人格权及其民法保护问题作一些初步探讨。
一、法人人格权产生与发展的历史轨迹
根据当代学者的观点,法人制度萌芽于罗马法时期。其最终被法律所确立,应首推1896年的《德国民法典》。从该法典的制定过程来看,法人人格权的确立经历了-个步履艰难的过程。第一次草案只规定法人具有独立的财产权利并负担独立的财产义务的能力,而法人人格权的确认与保护,还没有提到议事日程。第二次草案则赋予法人以所有财产上的能力以及完整的权利能力。在第二次委员会上又特别赋予法人一种人格权-名称权。德国多数学者主张保护法人的名称权,但也有较强的反对意见,所以《德国民法典》第12条虽然明确规定保护自然人的姓名权,但并没有明确规定该条的规定可适用于法人。直到1907年的《瑞士民法典》,才第一次对人格权作了一般规定。该法典第53条规定:“法人能享受一切权利,井负一切义务。但如性别、年龄、或亲属关系等,并以人类之天然性质为其前提者,不在此限。”我国台湾地区的民法典基本上采取了瑞士立法例,该法典第26条规定:“法人于法令限制内,有受权利、负担义务之能力,但专属于自然人之权利义务,不在此限。” 前苏联和东欧国家比较重视对人格权的保护。1964年的《苏俄民法典》虽未提到人格权的概念,但规定了保护公民和组织名誉和威望的规则(第7条)。1978年修改的《匈牙利民法典》专门设立一章共计10条规定了人格权,并极力扩大人格权的范围,它包括生命、身体、健康、肖像、荣誉、名誉、尊严、姓名、自由、个人生活秘密(及通讯秘密,营业秘密)等。“这里的新规定,是对人格权的保护规定,也必须适用于法人。”(1)该法典实际上已赋予法人具有名称权、荣誉权、名誉权等。原《东德民法典》在第327条第一款规定了公民应受尊重的人格权,特别是他的荣誉、名誉、肖像、姓名、著作权或创造性活动产生的其他类似的应予保护的权利受到侵犯时的请求权;第二款规定了企业可以比照第一款享有这种请求权。这样,该法典间接地赋予了法人具有名称权、名誉权、荣誉权等几种人格权。
我国《民法通则》设专节建立了人身权制度,它对法人人格权问题作了迄今最为集中、全面的规定,明确规定法人享有名称权、名誉权、荣誉权等人格权。这是我国《民法通则》的独创。
通过以上对法人人格权产生与发展的历史轨迹分析,我们不难得出如下几点结论:
1.尽管我国许多学者认为:“人格权的享有,是作为权利主体的基础,是权利主体享有其他权利的前提。”(2)但从法人人格权产生与发展的历史过程看,在早期的有关民事立法中,法人的民事主体与其人格权的确立并不是完全同步的,法人人格权的真正确立经历了一个漫长、曲折的过程。严格地说,法人人格权的确立是20世纪的事情。
2.如果说在以前的民事立法中,有的忽略了法人的人格权,或有的仅把其作为一项民事利益而不是一种民事权利规定在民法债编侵权行为章节的话,那么现代民事立法有的已经开始把它作为民事主体的一项基本权利确定下来,而且用独立的章节加以系统地规定。
3.法人人格权的范围越来越广泛。到目前为止,一些国家的民事立法已把名称权、名誉权、荣誉权、营业秘密等列入了法人的人格权,从某种意义上说,法人的人格权已经开始逐步实现从个别人格权到一般人格权的转变。
4.法人人格权能否被法律所确认,与该国的政治制度尤其是经济制度关系密切,就前苏联和东欧国家而言,在实行高度集权管理,推行计划经济条件下,没有确认法人人格权的必要和可能。而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之后,企业逐渐成为相对独立的经济实体,在法律上享有法人资格,为维护法人的合法权益,有必要赋予法人以人格权。于是,这些国家在进行不同程度改革的同时,修改或重新制订了民法典,对法人人格权作了不同程度的规定。
5.法人人格权的最终确认,不仅是社会生产力不断发展,法人制度不断完善的客观要求,而且也是社会进步的内在表现。
二、法人人格权的法律特征
法人与自然人虽然都具有民事主体资格,但法人毕竟不同于自然人,它是一种社会组织,法人人格权虽然与自然人人格权有其共性,如都是绝对权,但它仍有自己的特性。
首先,法人作为一种社会组织,不具有与生命密切相关的人格权,如生命健康权、肖像权、婚姻自主权等。
我国有的学者认为:法人依法享有的著作人格权,可称为著作精神权,不法损害法人精神利益或精神权利者,可成立法人精神损害。(3)那么,法人究竟能否享有著作人格权呢?各国著作权法规定不尽相同,学者们认识上也有严重分歧。一种主张认为,创作是自然人的心理活动过程,只有自然人才具有创作能力,法人和非法人单位事实上不可能直接创作。因而,作者只能是自然人,只有自然人才可能享有著作人格权,多数大陆法系的国家如德、法等国都持此种主张;另一种主张则认为,作者原则上应为自然人,但不排除法人和非法人单位在指定情况下,也可以成为职务作品的作者。英、美、日等国持此种主张。我国著作权法起草时,学者们对此也认识不一。不过,从我国《民法通则》第94条及《著作权法》第11条的规定来看,基本上采纳的是后一种观点。
尽管我国有关法律规定法人享有著作人格权,但我们认为,著作人格权虽名为人格权,却与-般人格权完全不同:1.一般人格权是人人具有的,著作人格权仅作品的作者才享有;2.一般人格权的容体是权利主体的人格或精神利益,著作人格权的容体是作品;3.-般人格权与权利人人身是密切结合不可分的,著作人格权与权利人的人身是相互分离的,作品一旦完成就在人身之外而独立存在;4.一般人格权存在于人的一生,著作人格权则始于作品形成,并不因权利人死亡而随之消灭;5.一般人格权与人身不可分离,它不能被转让,也不能被放弃,著作人格权只是与作品直接联系,因而并非绝对不能被转让或放弃;6.侵犯-般人格权,往往也就直接侵犯了权利人的人身或人格,而侵犯著作人格权并不是直接侵犯了权利人的人身或人格,只是有可能间接侵犯了他人的发表权或署名权,也就可能侵犯了他人的名誉权,但二者毕竟不是一回事。
其次,法人人格权一般来说与物质利益有密切的联系,尤其是企业法人,其人格权也是一种无形财产。譬如说,声誉较好的企业比较容易吸收社会资金,获得银行贷款,从而推进技术改造,扩大生产规模;信誉好,质量优的产品在市场上竞争力就强,就畅销;企业对社会做出了比较大的贡献,就能取得各种荣誉称号,从而进一步促进企业的发展。从这种意义上说,企业的名誉、荣誉、名称就是市场,就是财富。因此,我国许多学者认为法人的人格权既是一种人身权,又是一种财产权。1992年财政部发布的《企业会计准则》第31条规定企业的无形资产包括企业的商誉。《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第1条第2款将厂商名称纳入了工业产权的范围。
再次,法人的某些人格权可以依法出售或转让,如我国《民法通则》第99条规定:“企业法人,个体工商户,个人合伙有权使用,依法转让自己的名称。”这主要是因为这类人格权本身也是一种财产权。
正因法人人格权具有上述特点,决定了对法人人格权的侵害,往往只会给法人造成财产上的损失,而不会造成什么精神损害。对这个问题学者们认识不一。如台湾学者曾世雄认为,既然通说以实在说为法人的本质,那么“在理论上法人亦因具有权利能力应同样可为赔偿权利人”,“权利能力之存在即足以支持非财产上损害赔偿请求权,痛苦之感受乃客观认定即为已足,实际上有无则非所问……更有进者,法人之人格权受侵害之结果,如其内部之自然人有痛苦之感受,以法人内部自然人为法人机关或法人机关中之配置,其痛苦之感受即为法人之感受,唯有如此认定,实在说-组织体说方始前后一贯。”(4)我国大陆一些学者也认为,法人的名称被假冒,名誉、荣誉被污损,会给法人造成产品退货、合同解除等财产损失,也会严重挫伤法人决策人员的决策情绪和工人的劳动热情,造成精神上的损害。侵害法人的名两极、名誉权和荣誉的,也可给法人造成精神损害。(5)
我们认为,法人的本质采取“实在说”,并不能得出法人会产生精神损害的结论,因为实在说只能说明法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民事主体,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与民事行为能力,而不能得出法人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自然人。判断决定自然人或法人能否会产生精神损害,关键并不取决于它是否具有民事主体资格或是否具有民事权利能力,而在于它是否具有产生精神损害的可能性。既然通说认为精神损害是指心理或感情上的痛苦,那么作为社会组织的法人,因其自身根本不可能产生所谓“心理或感情上的痛苦”,也就不会产生所谓的精神损害。当然侵害法人的人格权,很可能给其决策人员及其他工作人员造成心理或感情上的痛苦,但这毕竟是其工作人员的痛苦。在这种情况下,法人虽不能请求精神损害赔偿,但其工作人员则可请求精神损害赔偿。如侵害法人的名誉,致其工作人员的名誉亦受侵害时,其工作人员可以请求侵害人给付慰抚金等。
我国有的学者认为:“国外理论界有入把资产阶级的法人称为‘精神上’的人,这个概念比通常把法人称为‘拟制的人’具有更积极的意义,它表示法人人格具有精神上的属性,摒弃了传统民法认为‘法人没有精神可言’的见解。”(6)既然法人也有精神,那么法人也就会产生精神损害。这种说法,是望文生义的结果。国外有人把法人称为“精神上”的人,是针对以前民法理论只承认自然人具有民事主体资格这一现实而言的,它实质上是指在观念上或思想、精神上把法人视为同自然人一样,而不是说法人也有精神。
我们还必须注意到,非财产损害与精神损害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它们二者之间的关系是属概念与种概念之间的关系。从世界各国的立法体例来看,几乎所有国家的民法典都采用的是“非财产损害”的概念;从各国民法理论来看,德、奥、瑞等国的通说认为:非财产上损害,虽以精神痛苦为主,忧虑、绝望;怨愤、失意、悲伤、缺乏生趣,均为其表现形态,但尚应包括肉体上的痛苦在内。名誉遭受侵害者,被害人多仅生精神上的痛苦。但身体被侵害者,依其情性,亦会产生肉体的痛苦,精神与肉体均不具有财产上的价值,其所受的痛苦,应同属非财产上的损害。台湾地区一些学者也认为:“所谓非财产上损害,抽象言之,系指权益受侵害。致被害人在非财产上价值遭受损失而言;就其具体内容而言,是为精神或肉体痛苦,其基本特色,在于不可以金钱价额予以计算。”(7)“所谓非财产上损害,指财产损害以外之所有损害而言,并非单指精神上痛苦或损害”,“盖民法第195条所谓非财产上损害之范围,原较精神上损害范围为广也。”(8)由此可见,精神损害只是非财产损害的一种,我们说法人不会产生精神损害,并不意味着法人不可能产生非财产上损害。
我国也有些学者认为,民法上的精神与哲学上的精神并非等同,哲学上的精神带有主观性,而民法上的精神并非全是意识的形态方面的现象,它具有一定的实在内容,因而表现出一定的客观性。理论界有人把民法上的精神内容称为“精神实体”,不但自然人有精神实体,法人也有精神实体,法人的名称、名誉、荣誉等就是法人的精神实体,侵害了这些实体,就会给法人造成精神损害。(9)
我们认为,精神与精神实体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带有主观性,是人脑的产物,而后者则具有客观性,同时,自然人的精神实体与法人的精神实体也并不相同。自然人的精神实体是以具有生命机能的自然人的生物形态与心理形态为基础发生的,而法人的精神实体是基于法人的社会形态和意识形态而发生的。可能正因为如此,有的日本学者认为,自然人的名誉可分为主观名誉和客观名誉,而法人的名誉指客观名誉(社会评价的名誉)。(10)既然如此,就可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侵害自然人的精神实体可能产生精神损害,而侵害法人的精神实体不可能产生精神损害,但并不排除产生精神损害以外的其他非财产损害,如社会评价的降低等。
三、多数国家或地区关于法人人格权保护的理论与实践
资本主义国家,虽然是确立精神损害赔偿制度的先驱,但它们无论属于大陆法系的,或是属于英美法系的,都主张对侵害法人人格权所造成的非财产上的损害,由侵害人承担非财产性的民事责任形式,如请求为谢罪广告,或交付谢罪书状,或在法庭当面谢罪(道歉),或将被害人胜诉判决书登载报纸,或登报更正或反驳等。
在大陆法系的国家和地区,如日本,学说与判例都曾认为法人名誉受到损害,仅得请求除去其侵害及请求赔偿财产上损害,不得请求非财产上损害之赔偿。我国台湾地区法院在处理有关案件中,也认为依法组织的法人,仅其社会价值与自然人相同而已,其名誉遭受损害,无精神痛苦可言,登报道歉已足恢复其名誉,不应再请求精神损害的赔偿。多数学者对此种认识和处理表示赞同。
在英美法系国家,如根据英国学者肯尼斯?斯密斯和丹尼斯?凯尼的观点:“法人,作为原告,能够对其遭受的各种侵权行为提起诉讼,但是显然对于某些类型的侵权行为如侮辱或凌辱,由于其本质属性决定了法人不可能受这种侵权行为的损害,不过,法人对此给其生产经营活动造成的损失,仍有权提起诉讼。”(11)
当然,随着法人地位的日益提高。对法人人格权保护的民事责任形式最近确有了一些新的变化,一些国家或地区的学说或判例肯定法人有非财产损害赔偿之请求权。如最近日本东京地方法院认为,应该承认法人在受到侵害后,对其所遭受的非财产损害也享有不同于慰藉费的损害赔偿请求权。日本东京最高法院认为,法人因名誉被侵害而产生的无形损害,只要可以用金钱加以评价,就应承认法人有非财产损害的赔偿请求权。日本一些民法学者也一改传统的否定说,认为法人亦有非财产损害赔偿之请求权。(12)我国台湾地区法院在审理一仿造他人商标案的判决中认为:“上诉人伪造备该被上诉人之商品专用商标纸或包装纸情事,自系不法侵害各该被上诉人之商品信誉权,而信誉权为名誉权之一种,依民法第195条第一项规定,纵非财产上之损害,亦非不得请求赔偿相当之金额。”(13)
尽管一些国家或地区的学说与判例肯定法人非财产损害赔偿请求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法人也可以成为精神损害赔偿请求权的主体。其一,如前所述,非财产损害与精神损害并非同一概念,精神损害只是非财产损害的一种表现形式。我们说法人不会产生精神损害,并不意味着法人不可能产生除精神损害以外的非财产损害;其二,毁损法人的名誉,可能导致该法人社会评价的降低,影响其信誉等,这只能说就是给该法人造成了精神损害以外的非财产损害;其三,名誉权受到侵害的法人,可享有非财产损害赔偿请求权,但这种请求权不同于给付慰藉费的损害赔偿请求权,且要以造成的非财产损害可以用金钱评价为前提。
在前苏联,民事立法的出发点,只限于赔偿物质损害。这是因为,精神损害不能用价值、货币表现来衡量。这种赔偿永远只能是大概的,或者是象征性的。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不允许受害人追偿因侵犯其荣誉权和尊严权而造成的经济损失。匈牙利1977年修订并重新颁布民法典时,基于仅仅因为受害者的损害不能用金钱表示而使他得不到赔偿是不公平的,何况这种非财产方面的后果,可能比财产上的损害更为严重,于是该法典规定,人格权被侵害的人有多种请求权,他可以主张一些特别的民法上的请求权,不仅可以请求停止侵害,并通过以侵害人的费用发表声明而得到相应的名誉恢复,而且也有损害赔偿请求权,并规定,对人格权保护,也必须适用于法人。
南斯拉夫债务法(1972年)正式以立法的形式肯定了法院的实践,在该法第155条中为精神损害下了一个概括性定义:“对于他人造成生理的,心理的,或引起恐惧的损害”。根据这一定义,南斯拉夫债务法实质上只肯定自然人有精神损害赔偿请求权,而对法人人格权的民法保护,仍然采用的是非财产性的民事责任形式。
四、我国关于法人人格权保护的立法与实践
我国《民法通则》对法人人格权及其民法保护问题作了比较系统的规定。法人人格权受法律保护,如侵害了法人人格权造成财产损失的,侵害人要承担损害赔偿的责任;如仅造成了非财产损害呢?我国学者对侵害人要承担非财产性的民事责任无异议,但对侵害人是否还要承担财产性的民事责任却有很大分歧。如有的学者根据《民法通则》第120条的规定,得出法人可以提起精神损害赔偿的请求,但有的学者则认为,该条款不能作为自然人和法人精神损害赔偿的依据。我们同意后者意见。
从民事损害这一概念的演变过程来看,由于早期的侵权法及合同法,一般只承认财产损害而不承认非财产损害,因而当时大多数民法学者均主张差额说,即以某人未受损害前之财产与已受损害后的财产相比较,所生的差额谓之损害。这时所说的损害可以说就是损失。然而,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物质文明尤其是精神文明的进步,个人人格的自觉,非财产损害逐渐受到重视,非财产损害赔偿也逐渐被大多数国家的有关立法所确认,传统的差额说已不能说明全部问题。事实上,民事损害不仅包括有财产的减少和应得利益的丧失,而且包括那些没有造成损失,但确确实实存在的损害,如侵害他人的名誉,尽管不可能发生损失,却不能否认损害的存在。在这里,损失是指经济上的损害,即损害包括损失,损失只是损害的一种表现形式。
从民事损害的性质上来看,财产损害总是和受害人的财产损失相联系,这种损害表现为受害人财产价值减少,完全或部分丧失等,它属于有形损害,能用金钱来加以计算,因而财产损害又可称为财产损失;而非财产损害通常和财产没有直接联系,造成的只是受害人精神上的痛苦等,它属于无形损害,不能用金钱、货币来衡量。即使法律上规定这种损害也应赔偿,但这种赔偿严格上说只是一种物质上的慰藉,因为它永远只能是大概或象征性的。因此,那种认为“损失也可以是给他人造成非财产损失,即精神损害”的观点是值得商榷的。
我们认为,《民法通则》第120条第一款规定的“并可以要求赔偿损失”,并不是专门针对精神损害而言的,而是指当自然人的姓名权、肖像权、名誉权、荣誉权遭受不法侵害并造成财产损害时,才可以要求赔偿损失;如仅造成非财产损害,受害入只有权要求停止侵害,恢复名誉,消除影响,赔礼道歉。即使《民法通则》第120条第一款,也并没有规定自然人的精神损害可以用金钱赔偿。既然如此,就不能由该条第一款推导出第二款是确立法人精神损害的立法依据。
在我国的司法实践中,至今仍是否认法人有精神损害赔偿请求权的,如西安莲湖区法院和市中级法院审理康达医疗保健用品公司诉西北工商报社、陕西省医疗器械公司侵害法人名誉权一案所作的判决中,判处省医疗器械公司赔偿康达公司一万五千元,工商报社赔偿康达公司五千元,两被告所作的赔偿仅是因其侵犯了原告的名誉权,致使有的用户不再向康达公司订货,有的因此终止了购销合同,结果使康达公司遭受了经济损失,并没有因此承认法人有精神损害赔偿请求权。此外,从我国其他法院审理侵害法人人格权的案件来看;也都否认有精神损害赔偿请求权。如上海静安区法院在审理上海新亚医用橡胶厂诉武进医疗用品厂损害法人名誉权纠纷案时就是这样严再次,我国最高审判机关对此也持否定态度,如最高人民法院在1989年下达的《关于审理侵害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意见》中认为:“法人名誉权受到侵害的,不存在精神抚慰问题。”最高人民法院在1993年颁发的《关于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答》中也指出:“公民、法人因名誉权受到侵害要求赔偿的,侵权人应赔偿侵权行为造成的经济损失 l公民并提出精神损害赔偿要求的,人民法院可根据侵权人的过错程度、侵权行为的具体情节、给受害人造成精神损害的后果等情况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