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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成果

發布時間:2021-10-18 09:18:59

① 江疏影發文慶祝《清平樂》一周年,是「曹皇後」成就了她嗎

我覺得是啊,演員本來就是和角色是共生體,好的演員成就角色,把角色演活,讓這個角色深入人心;一個好的作品也能夠成就一個演員,讓大眾認識她,把的事業引入頂峰。所以的一線明星都是這樣的,有拿的出的作品,也有非常棒的演技,讓大眾記住角色,也能讓業內人員看出自己的專業。

《清平樂》作為江疏影的代表作 ,江疏影來懷念它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一個演員最重要的成就就是角色,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對於演員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畢竟有很多人,窮其一生都沒有機會接到這樣好的角色,江疏影是幸運的,也是知道感恩的,感謝這個成就她的劇組和角色,也懷念在拍攝期間發生的點點滴滴,畢竟這些都是最美好的回憶。

② 辛棄疾的主要成就

辛詞以其內容上的愛國思想,藝術上有創新精神,在文學史上產生了巨大影響。與辛棄疾以詞唱和的陳亮、劉過等,或稍後的劉克庄、劉辰翁等,都與他的創作傾向相近,形成了南宋中葉以後聲勢浩大的愛國詞派。後世每當國家、民族危急之時,不少作家從辛詞中汲取精神上的鼓舞力量。
辛棄疾作為南宋朝廷大臣而寫的一篇文章《議練民兵守淮疏》,表達了其強烈的愛國主義感情,對戰爭形勢的精闢入里的深刻分析和鮮明而又具體的對策。辛棄疾就是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文體,從不同方面來表達了他慷慨激昂的愛國感情,反映出憂國憂民「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的壯志豪情和以身報國的高尚理想。
平生以氣節自負,以功業自許,一生力主抗戰,所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顯示其卓越軍事才能與愛國熱忱,又與南宋志士陳亮及理學家朱熹保持深厚友誼,與之砥礪氣節,切磋學問。抗金復國是其作品之主旋律,其中不乏英雄失路的悲嘆與壯士閑置的憤懣,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還以生動細膩的筆觸描繪江南農村四時的田園風光、世情民俗。其詞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在蘇軾的基礎上,大大開拓了詞的思想意境,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後人遂以「蘇辛」並稱。
辛棄疾有許多與陸游相似之處:他始終把洗雪國恥、收復失地作為自己的畢生事業,並在自己的文學創作中寫出了時代的期望和失望、民族的熱情與憤慨。在文學創作方面,他不像陸游喜歡寫作詩歌尤其是格式嚴整的七律,而是把全部精力投入詞這一更宜於表達激盪多變的情緒的體裁。
辛棄疾在詞史上的一個重大貢獻,就在於內容的擴大,題材的拓寬。他現存的六百多首詞作,寫政治,寫哲理,寫朋友之情、戀人之情,寫田園風光、民俗人情,寫日常生活、讀書感受,可以說,凡當時能寫入其他任何文學樣式的東西,他都寫入詞中,范圍比蘇詞還要廣泛得多。而隨著內容、題材的變化和感情基調的變化,辛詞的藝術風格也有各種變化。雖說他的詞主要以雄偉奔放、富有力度為長,但寫起傳統的婉媚風格的詞,卻也十分得心應手。如著名的《摸魚兒·淳熙亥己》,上闋寫惜春,下闋寫宮怨,借一個女子的口吻,把一種落寞悵惘的心情一層層地寫得十分曲折委婉、回腸盪氣,用筆極為細膩。他的許多描述鄉村風光和農人生活的作品,又是那樣樸素清麗、生機盎然。辛棄疾總是以熾熱的感情與崇高的理想來擁抱人生,表現出英雄的豪情與英雄的悲憤。因此,主觀情感的濃烈、主觀理念的執著,構成了辛詞的一大特色。
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斗精神是辛詞的基本思想內容,這首先表現在他的詞中,他不斷重復對北方的懷念。另外,在《賀新郎》《摸魚兒》等詞中,他用「剩水殘山」、「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等詞句諷刺苟延殘喘的南宋小朝廷,表達他對偏安一角不思北上的不滿。胸懷壯志無處可用,表現在詞里就是難以掩飾的不平之情。他擅長的懷古之作中《水龍吟》,面對如畫江山和英雄人物,在豪情壯志被激發的同時,他也大發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慨。理想與現實的激烈沖突,為他的詞構成悲壯的基調。辛詞在蘇軾詞的基礎上進一步擴大了題材范圍,他幾乎達到了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
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南宋上層統治集團的屈辱投降進行揭露和批判: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與蘇軾並稱為「蘇辛」。《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等均有名。但部分作品也流露出抱負不能實現而產生的消極情緒,有《稼軒長短句》。 在辛棄疾的詞中,如「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賀新郎》),「夜半狂歌悲風起,聽錚錚、陣馬檐間鐵。南共北,正分裂」(《賀新郎》),乃至「恨之極,恨極銷磨不得。萇弘事、人道後來,其血三年化為碧」(《蘭陵王》),都是激憤不能自已的悲怨心聲,如「天風海雨」,以極強烈的力度震撼著讀者的心靈。辛棄疾也信奉老莊,在詞中作曠達語,但他並不能把沖動的感情由此化為平靜,而是從低沉甚至絕望的方向上宣洩內心的悲憤,如「元龍老矣,不妨高卧,冰壺涼簟。千古興亡,百年悲笑,一時登覽」(《水龍吟》),「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余幾。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賀新郎》),「身世酒杯中,萬事皆空。古來三五個英雄,雨打風吹何處是,漢殿秦宮」(《浪淘沙》),這些表面看來似曠達又似頹廢的句子,卻更使人感受到他心中極高期望破滅成為絕望時無法銷磨的痛苦。
而他的英雄的豪壯與絕望交織紐結,大起大落,反差強烈,更形成瀑布般的沖擊力量。如《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從開頭起,一路寫想像中練兵、殺敵的場景與氣氛,痛快淋漓,雄壯無比。但在「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之後,突然接上末句「可憐白發生」,點出那一切都是徒然的夢想,事實是白發無情,壯志成空,猶如一瓢冰水潑在猛火上,令人不由得驚栗震動。
在意象的使用上,辛棄疾也自有特點。他一般很少採用傳統詞作中常見的蘭柳花草及紅粉佳人為點綴:與所要表達的悲涼雄壯的情感基調相吻合,在他的筆下所描繪的自然景物,多有一種奔騰聳峙、不可一世的氣派。如「峽束蒼江對起,過危樓、欲飛還斂」(《水龍吟》),「誰信天峰飛墮地,傍湖千丈開青壁」(《滿江紅》):他所採摭的歷史人物,也多屬於奇偉英豪、宕放不羈,或慷慨悲涼的類型,如「射虎山橫一騎,裂石響驚弦」的李廣(《八聲甘州》),「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劉裕(《永遇樂》),「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的孫權(《南鄉子》)等等。這種自然和歷史素材的選用,都與詞中的感情力量成為恰好的配合,令人為之感奮。
辛棄疾以文為詞,到了辛棄疾手中,詞的語言更加自由解放,變化無端,不復有規矩存在。在辛詞中,有非常通俗稚拙的民間語言,如「些底事,誤人那。不成真個不思家」(《鷓鴣天》),「近來愁似天來大,誰解相憐?誰解相憐,又把愁來做個天」(《丑奴兒》),也有夾雜許多虛詞語助的文言句式,如「不知雲者為雨,雨者雲乎」(《漢宮春》),「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賀新郎》):有語氣活躍的對話、自問自答乃至呼喝,如「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南鄉子》),「杯,汝來前!」(《沁園春》)也有相當嚴整的對句,如「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破陣子》)……。概括起來說,辛詞在語言技巧方面的一大特色,是形式鬆散,語義流動連貫,句子往往寫得比較長。文人詞較多使用的以密集的意象拼合成句、跳躍地連接句子構成整體意境的方式,在辛詞中完全被打破了。但並不是說,辛棄疾的所謂「以文為詞」不再有音樂性的節奏。在大量使用散文句式、注意保持生動的語氣的同時,他仍然能夠用各種手段造成變化的節奏。如《水龍吟》中「落日樓頭,斷鴻聲里,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欄干拍遍,無人會,登臨意」,意義聯貫而下,在詞中是很長的句子,但卻是頓挫鮮明,鏗鏘有力,決不是把一段文章套在詞的形式中而已。
此外,其描寫農村景物和反映農家生活的作品,如《清平樂》(茅檐低小)、《西江月》(明月別枝驚鵲)、《玉樓春(三三兩兩誰家女)等,都富有生活氣息,給人以清新之感。其抒情小詞,如〈丑奴兒〉(少年不識愁滋味)、〈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等,寫得儲蓄蘊藉,言短意長。辛詞繼承了蘇軾豪放詞風和南宋初期愛國詞人的戰斗傳統,進一步開拓了詞的境界,擴大了詞的題材,幾乎達到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又創造性地融匯了詩歌、散文、辭賦等各種文學形式的優點,豐富了詞的表現手法,形成了辛詞的獨特風格。
辛詞以豪放為主,但又不拘一格,沈鬱、明快、激勵、嫵媚,兼而有之。他善於運用比興手法和奇特想像,對自然界的山、水、風、月、草、木都賦予情感和性格,並有所寄託。他還善於吸收民間口語入詞,尤其善於用典、用事和引用前人詩句、文句,往往稍加改造而別出新意。但也有些作品因用典、議論過多而顯得晦澀、呆滯。《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說:「其詞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概,於倚聲家為變調,而異軍突起,能於剪紅刻翠之外,屹然別立一宗。」吳衡照《蓮子居詞話》說:辛稼軒別開天地,橫絕古今,論、孟、詩小序、左氏春秋、南華、離騷、史、漢、世說、選學、李、杜詩,拉雜運用,彌見其筆力之峭。」
辛詞現存六百多首,是兩宋存詞最多的作家。其詞多以國家、民族的現實問題為題材,抒發慷慨激昂的愛國之情。如《水龍吟》 (渡江天馬南來)、《水調歌頭》(千里渥窪種)、《滿江紅》(鵬翼垂空)等,表現了恢復祖國統一的豪情壯志;《駕新郎》(細把君詩說)、《菩薩蠻》(郁孤台下清江水)、《破陣子》(醉里挑燈看劍)等,表現對北方地區的懷念和對抗金斗爭的贊揚。《水龍吟》(楚天千里清秋)、《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賀新郎》(老大那堪說)、《鷓鴣天》(壯歲旌旗擁萬夫)、《永遇樂》(千古江山)等,表現對南宋朝廷屈辱苟安的不滿和壯志難酬的憂憤。這些作品大都基調昂揚,熱情奔放。 《青玉案·元夕》
《丑奴兒·書博山道中壁》
《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
《清平樂·村居》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
《南鄉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懷》
《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
《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
《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
《浣溪沙·偕叔高子似宿山寺戲作》
《菩薩蠻·金陵賞心亭為葉丞相賦》
《清平樂·獨宿博山王氏庵》
《清平樂·檢校山園書所見》
《阮郎歸·耒陽道中為張處父推官賦》
《鷓鴣天·戲題村舍》
《鷓鴣天·鵝湖歸病起作》
《鷓鴣天·送人》
《鷓鴣天·代人賦》
《玉樓春·戲賦雲山》
《鵲橋仙·己酉山行書所見》
《踏莎行·庚戌中秋後二夕帶湖篆岡小酌》
《採桑子·此生自斷天休問》
《西江月·遣興》
《浪淘沙·山寺夜半聞鍾》
《露天曉角·旅興》
《卜運算元·修竹翠羅寒》
《鷓鴣天·壯歲旌旗擁萬夫》
《鷓鴣天·游鵝湖醉書酒家壁》
《鷓鴣天·著意尋春懶便回》
《鷓鴣天·和子似山行韻》
《鷓鴣天·一片歸心擬亂雲》
《鷓鴣天·和子似山行韻》
《鷓鴣天·讀淵明詩不能去手,戲作小詞以送之》
《鷓鴣天·欲上高樓去避愁》
《生查子·游雨岩》
《生查子·漫天春雪來》
《生查子·去年燕子來》
《浣溪沙·父老爭言雨水勻》
《南鄉子·舟中記夢》
《南鄉子·好個主人家》
《定風波·再用韻和趙晉臣敷文》
《粉蝶兒·和晉臣賦落花》
《千年調·蔗庵小閣名曰卮言,作此詞以嘲之》
《最高樓·醉中有索四時歌者為賦》
《最高樓·吾擬乞歸,犬子以田產未置止我,賦此罵之》
《新荷葉·和趙德庄韻》
《丑奴兒近·博山道中效李易安體》
《沁園春·靈山齊庵賦時築偃湖未成》
《沁園春·將止酒戒酒杯使勿近》
《漢宮春·立春日》
《滿江紅·江行和楊濟翁韻》
《滿江紅·游南岩和范廓之韻》
《滿江紅·暮春》
《滿江紅·送李正之提刑入蜀》
《水調歌頭·舟次揚洲和人韻》
《水調歌頭·盟鷗》
《水調歌頭·和馬叔度游月波樓》
《水調歌頭·我志在寥闊》
《八聲甘州·故將軍飲罷夜歸來》
《念奴嬌·書東流村壁》
《念奴嬌·賦雨岩》
《念奴嬌·登建康賞心亭呈史留守致道
《木蘭花慢·席上呈張仲固帥》
《木蘭花慢·中秋飲酒將旦,客謂前人有賦待月無送月者,因用天問體賦》
《木蘭花慢·滁州送范倅》
《水龍吟·為韓南澗尚書壽甲辰》
《水龍吟·過南劍雙溪樓》
《賀新郎·別茂嘉十二弟》
《賀新郎·甚矣吾衰矣》
《賀新郎·把酒長亭說》
《賀新郎·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
《賀新郎·用前韻送杜叔高》
《賀新郎·賦水仙》
《賀新郎·賦琵琶》
《玉樓春·三三兩兩誰家女》
《玉樓春·風前欲勸春光住》
《蝶戀花·送祐之弟》
《臨江仙·金谷無煙宮樹綠》
《一剪梅·記得同燒此夜香》
《一剪梅·中秋元月》
《瑞鶴仙·賦梅》

③ 辛棄疾才能與成就有

辛棄疾都編過清平樂村居,摸魚兒,水龍吟,水調歌頭,念奴橋,木蘭花慢,還有很多清平樂,丑奴兒,西江月,卜運算元,等等

④ 辛棄疾的文學成就

辛詞現存六百多首,是兩宋存詞最多的作家。其詞多以國家、民族的現實問題為題材,抒發慷慨激昂的愛國之情。如《水龍吟》 (渡江天馬南來)、《水調歌頭》(千里渥窪種)、《滿江紅》(鵬翼垂空)等,表現了恢復祖國統一的豪情壯志;《駕新郎》(細把君詩說)、《菩薩蠻》(郁孤台下清江水)、《破陣子》(醉里挑燈看劍)等,表現對北方地區的懷念和對抗金斗爭的贊揚。《水龍吟》(楚天千里清秋)、《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賀新郎》(老大那堪說)、《鷓鴣天》(壯歲旌旗擁萬夫)、《永遇樂》(千古江山)等,表現對南宋朝廷屈辱苟安的不滿和壯志難酬的憂憤。這些作品大都基調昂揚,熱情奔放。
此外,其描寫農村景物和反映農家生活的作品,如《清平樂》(茅檐低小)、《西江月》(明月別枝驚鵲)、《玉樓春(三三兩兩誰家女)等,都富有生活氣息,給人以清新之感。其抒情小詞,如〈丑奴兒〉(少年不識愁滋味)、〈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等,寫得儲蓄蘊藉,言短意長。辛詞繼承了蘇軾豪放詞風和南宋初期愛國詞人的戰斗傳統,進一步開拓了詞的境界,擴大了詞的題材,幾乎達到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又創造性地融匯了詩歌、散文、辭賦等各種文學形式的優點,豐富了詞的表現手法,形成了辛詞的獨特風格。
辛詞以豪放為主,但又不拘一格,沈鬱、明快、激勵、嫵媚,兼而有之。他善於運用比興手法和奇特想像,對自然界的山、水、風、月、草、木都賦予情感和性格,並有所寄託。他還善於吸收民間口語入詞,尤其善於用典、用事和引用前人詩句、文句,往往稍加改造而別出新意。但也有些作品因用典、議論過多而顯得晦澀、呆滯。《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說:「其詞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概,於倚聲家為變調,而異軍突起,能於剪紅刻翠之外,屹然別立一宗。」吳衡照《蓮子居詞話》說:辛稼軒別開天地,橫絕古今,論、孟、詩小序、左氏春秋、南華、離騷、史、漢、世說、選學、李、杜詩,拉雜運用,彌見其筆力之峭。」

⑤ 河南博物院復原古樂器演繹清平樂,古代的音樂有多強盛

華夏古樂團成立了,作為河南博物院音樂文物陳列的延伸,將千年的音樂文物與無形的音樂文化遺產相結合。華夏古樂的樂器、樂曲和服飾是考古研究成果的實驗與再現,以尊重歷史、復原歷史的嚴肅態度為原則,對中原地區古代樂器、樂曲和歷代服飾進行了多角度、學術性的研發和探索。

霍錕說,我們正在舉行“中原音樂文物巡展和巡演”,這種形式讓更多的中國人欣賞到純正的古代樂曲,了解我們博大精深的古代文明。

華夏古樂團成立十八年來,每年對外演出,樂團還利用自身的優勢和中原地區豐厚的文化資源,開發、創編了多種題材、內容的專題音樂會;針對機關幹部、大學生、推出了專題音樂文化講座等。曾赴香港、美國、土耳其等地進行文化交流演出,接待不同國家的領導人和世界各地大量的觀眾。中國傳統音樂在歷史的長河中需要不斷繼承和發揚,華夏古樂團的年輕樂師們正在辛苦的探索和長期的藝術堅守,努力向前。

⑥ 《清平樂》中的「元亨利貞」到底是什麼意思

元亨利貞,來源於《易經》,是卦之「四德」,一般來說,「四德」俱全的卦都是吉利的。
元者,善之長也;亨者,嘉之會也;利者,義之和也;貞者,事之干也。這四個字意義很廣泛,很難解釋清楚。比較通俗的一個解釋是:
元,有元始的意思,就是事物的開端,比如春種;
亨,就是發展壯大,亨通,比如夏芸;
利,就是收獲成果,比如秋收;
貞,就是鞏固既得成果,為新一輪循環做准備,比如冬藏。
這四個字都是很好的,所以有人用著名字。比如李氏始祖叫「李利貞」。

⑦ 《清平樂》里的軼事:宋仁宗甘願做媒人為宮女覓夫婿嗎

當時宮廷有一位畫師崔白(1004-1088年),字子西,是濠州(今安徽省鳳陽)人。崔白自小家庭貧寒,出身低微。但

他天資聰慧,又特別喜愛畫畫,迫於生計,早期作為民間畫工以藝謀生。但他不甘於此,時時精心研習,並非常注重在繪畫寫生實踐中揣摩提高銳意革新,致使技藝日臻精進,畫作多有新意,漸漸聲名鵲起,後為朝廷看重,成為一位宮廷畫家。

崔白的繪畫風格是在吸取前人成就的基礎上兼收並蓄,但又不墨守成規。他一改以前百餘年間雍容華貴但又比較呆滯的宮廷「皇家富貴」花鳥畫法,代之於一種自由清新、無拘無束的活潑畫風,並特有其疏闊清澹之處。崔白特別擅畫花竹、飛鳥、翎毛,其所繪的鵝、蟬、雀等形象真實,手法細致、生動傳神,富於逸情野趣,堪稱三絕。他亦長於佛道壁畫,所繪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精妙絕倫。

傳說崔白一生畫作甚豐,但可惜的是其作品大多散佚,現存世畫作極少,因而更加罕見和極其珍貴。其名畫有三:《雙喜圖》、《寒鵲圖》和《竹鷗圖》,均「體制清澹,作用疏通」。



崔白吟唱的這曲「調笑令集詞令」是一種集詞句令。如同集句詩是集了前人不同的詩句入一首詩一般,集詞句令則是將不同詞的詞句集為一詞,倘能集得天然渾成,別有意境,益顯得精妙絕倫了,其難度當較集句詩為甚。

阿查公子已然聽懂了此中的含義,於是問道:「不知崔先生有什麼意中人,現在天各一方,不過好象六爺倒是可以幫忙的。」

只見歐陽修款款站起身來,朝著崔白說道:「崔兄,你不是一直仰慕趙六爺家的婢女嗎,何不藉此相求,我倒是願意保這個媒的。」跟著阿查也表示願保此媒。

仁宗沉吟一笑:「不過這可是我夫人當作小妹一般的姑娘,若是隨便求去作妾......」

這廂崔白喜不自禁,躬身朝仁宗深深一揖:「崔白豈敢!若是有這般福氣,能求得趙六爺家的秋和姑娘,必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崔白一生再無所求了。」

見好亊已成,仁宗末了還不忘叮囑幾句:「秋和能得良配,我夫人想必也是開心的。你若以後對她不好,我卻也是要追究的。」

真是花好月圓,皆大歡喜。

⑧ 納蘭清平樂賞析

蝶戀花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愛情」兩個字,人們常說:好辛苦!
這樣的感情體驗,到了納蘭性德筆下,獲得了這樣充滿詩意的表述:」辛苦最憐天上月「!
不是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等得好辛苦,盼得好辛苦!
人間夫婦,往往如此。
詞人夫婦,更是如此。
「問君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菩薩蠻》)納蘭性德身為宮中一等侍衛,常要入值宮禁或隨駕外出,所以盡管他與妻子盧氏結婚不久,伉儷情篤,但由於他的地位獨特,身不由己,因此兩人總是離別時多,團圓時少,夫婦二人都飽嘗相思的煎熬。
而今,僅僅是婚後三年,盧氏年僅二十一歲芳齡,竟然離納蘭性德而去了,這更是留下了一個無法彌補的終生痛苦與遺憾!
特別是因為,盧氏不僅與納蘭性德是一般意義上的夫妻,他們更是胸襟、志趣都非常投合。納蘭性德的同年、平湖詞人葉舒崇有文雲:「抗情塵表,則視若浮雲;撫操閨中,則志寸流水。於其歿也,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多。」由此足見納蘭性德與其亡妻深具的琴瑟音通的心誼。
在難以消釋的痛苦中,納蘭性德心中的愛妻逐漸化作天上一輪皎潔的明月。詞人在《沁園春》序言中寫道:「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淡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能復記,但臨別有雲:『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
這是一個凄切的夢,也是一個美麗的夢。納蘭性德希望這個夢真的能夠實現,希望妻子真的能向一輪明月,用溫柔的、皎潔的月光時刻陪伴著自己。他還想:如果高處不勝寒,我一定不辭冰雪霜霰,用自己的身、自己的心,去溫暖愛妻的身、愛妻的心。
人們不會忘記《世說新語》中那段凄惻動人的故事:「荀奉倩與婦至篤,冬月婦病熱,乃出中庭自取冷,還以身熨之。婦亡,奉倩後少時亦卒。」荀奉倩就是荀彧之子,其妻曹氏,是曹洪的女兒。荀奉倩為傷悼愛妻而亡,死時年僅二十九歲。荀奉倩與納蘭性德的感情經歷說明,夫婦之間的冷暖本來就是相通的。不論是同在人間,還是已有人天之隔。由此我們想到,納蘭性德將自己的詞集名由〈側帽〉改為〈飲水〉,雖是去〈五燈會元〉道明禪師答盧行者語「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的語意,但其情感內涵也應該是多方面的吧。
盡管有美麗的夢,但那終歸是夢。塵世因緣畢竟已經斷絕,令人徒喚奈何。
惟有堂前燕,依然軟踏簾鉤,呢喃絮語,彷彿在追憶這畫堂深處昔日洋溢的那一段甜蜜與溫馨……
「秋墳鬼唱鮑家詩,恨血千年土中碧。」(李賀〈秋來〉)泉下之人悲情不已,後死之人愁恨未歇。來年春日,那爛漫花叢中形影相隨、雙棲雙飛的彩蝶,一定是詞人與愛妻的精靈所化……

蝶戀花·出塞

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滿目荒涼誰可語?西風吹老丹楓樹。 從前幽怨應無數。鐵馬金戈,青冢黃昏路。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納蘭性德悼亡傷逝之詞哀感頑艷,令人不忍卒讀,邊塞行吟之篇則清怨蒼涼,另是一番風味;但一個「情」字卻是共同的。謝章鋌說:「長短調並工者,難矣哉。國朝其惟竹坨、迦陵、容若乎。竹坨以學勝,迦陵以才勝,容若以情勝。」(〈賭棋山莊詞話〉)而讀這首詞,深知謝氏此言不虛。
這首出塞詞,當為納蘭性德在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八月奉命與副都統郎談等出塞遠赴梭龍途中所作,那時他二十九歲。
「今古河山無定據」,是一句斷語,也是詞人的感嘆。它橫空出世,有上下千年、縱橫萬里之慨。從中可以看出史學家的深沉,哲學家的睿智,以及文學家的深情。
情語之後,緊接以景語:「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詞人揮舞畫筆,為我們描繪出一幅有聲有色、充滿動感的邊塞景物圖。這既是眼前的實景,又使人聯想起歷史上的一幕幕活劇。這里有秦始皇「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有「漢家自失李將軍,單於公然來牧馬」;……等等,等等。畫角聲聲,牧馬頻驟,這不正是「今古河山無定據」的形象寫照嗎?
歲月倏忽,往事已矣。今天,當詞人風塵僕僕,奔走在邊塞道路上的時候,只間滿目荒涼,惟有如火如血的片片楓葉在蕭瑟西風中飄搖,似乎在訴說著無窮的幽怨……
詞人彷彿聽見了「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英雄吶喊,也彷彿聽見了「出師為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仰天長嘆……
詞人彷彿看見了「一去紫台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的美人身影,也彷彿聽見了「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的哀傷旋律……
不論是肝腸如火的英雄,還是色笑如花的美人,不論是彪炳青史的古賢,還是俯仰古今的來者,都籠罩在這一往深情之中。不信,請看那深山夕照,深秋煙雨……
《採桑子·塞上詠雪花》

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謝娘別後誰能惜,飄泊天涯。寒月悲笳,萬里西風瀚海沙。
納蘭性德是清代詞壇的一個「異數」。所謂異數,不光指他以濡染漢文化未久的滿洲貴介公子之身昂然屹立於清詞壇坫,成為詞之中興期屈指可數的幾座高峰之一,更由於在如今學界和大眾皆普遍漠視清詞的大背景下,納蘭獨能贏得廣泛的青睞,獲致超常的「禮遇」。據台灣黃文吉教授的統計,1912-1992八十年間計有清詞研究成果1269項,其中納蘭獨得171項,僅次於另外一個更大的「異數」王國維而屈居次席(詳請參拙作《十年來的清詞研究》,《古典文學知識》2005年1期)。其後的十幾年來,關於納蘭的研究更是風起雲涌,恐怕早超過了前八十年的總和。降而論之,在梁羽生名著《七劍下天山》中,納蘭曾作為一個比較重要的配角出現,金庸《書劍恩仇錄》里陳家洛與乾隆皇帝首次對話引用的也都是納蘭詞作。而據媒體報道,北京近年出現了規模很不小的「納蘭追星族」,甚至到了定期沙龍集會的程度。造成這種種令人驚訝現象的原因固然很多,有一點恐怕必須考慮,那就是在納蘭的文學創作成就之外,這個驚才絕艷的詞人身上那種「不是人間富貴花」的神秘而凄美的情懷像磁石一般散發出的強勁而持久的吸引力。

納蘭性德(1655-1685)*,原名成德,以太子胤礽小字成哥,避諱改今名,字容若,別號楞伽山人。先世為海西女真的葉赫部族,明代末葉為建州女真所吞並。性德曾祖姑被努爾哈赤納為妃子,生清太宗皇太極。納蘭家族屬正黃旗,其父明珠,累官至武英殿大學士、太傅,為康熙朝前期著名權相之一。性德十六歲(1670)以諸生貢入太學,次年舉順天鄉試,再次年會試中式,以寒疾未應殿試。康熙十五年(1676),性德正式成進士,選授三等侍衛,尋晉一等。清初制度,侍衛不僅是侍從武官,出入扈從,且主傳宣,與聞機密,是非常重要的職務。納蘭深得康熙帝眷愛,如果不是早逝的話,其政治前途將不可限量。

但就是這樣富貴至極的家世,納蘭身上卻非但毫無新貴的驕矜倨傲,反而情思抑鬱,「惴惴有臨履之憂」(嚴繩孫《成容若遺集序》),屢屢聲稱「德也狂生耳。偶然間、緇塵京國,烏衣門第」、「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金縷曲》),甚而每當登臨出塞,特多蕭條憑吊之語如「馬首望青山,零落繁華如此」(《好事近》)之類。如此特殊的心跡,使他能夠在清初滿漢之大防非常嚴峻的時段獲得很多世所稱「落落難合」的「一時俊異」,如陳維崧、朱彝尊、顧貞觀、嚴繩孫、姜宸英等的友情。就中他與顧貞觀尤其交稱莫逆,並應貞觀之請營救「科場案」名人吳兆騫,並生館而死恤之,被普天下傳為佳話。這些矛盾悖反的現象集於一身,使這位天才貴公子愈發顯得迷離莫測,自然也引起了種種匪夷所思之猜度。有人說他因先世為愛新覺羅氏所滅,故懷隱恨於滿清王朝,有孤臣孽子之心緒。有人則以為他奉有康熙帝「密旨」之類籠絡監視漢族文人。凡此皆無根無憑,作為思路不妨事,引為實據則容易鬧笑話。

康熙二十四年(1685)夏五月,剛過而立之年的納蘭性德永遠闔上了他英邁多情的雙眼,令時人也令後人滿掬同情惋惜之淚。其早逝的直接原因自然是糾葛纏綿了十餘年的寒疾(參見李雷《納蘭性德與寒疾》,《文學遺產》2002年6期),可他因為官場傾軋、愛妻早喪所造成的雙重凄苦心理也不應漠視。納蘭身後,其鄉試座師徐乾學為刻《通志堂集》二十卷,內有賦一卷,詩、文、詞、淥水亭雜識各四卷,雜文一卷,附錄二卷,可以覘見其經史文辭多方面的造詣。其中詞集先後以《側帽》、《飲水》名之,今存三百五十首左右,得名最盛,當時即有「遠軼秦柳」、「傳寫遍於村校郵壁」之說(徐乾學《通議大夫一等侍衛納蘭君神道碑文》)。納蘭於詞不喜南宋諸家,好研習五代北宋之作,而最愛李後主,其《淥水亭雜識》雲:「花間之詞如古玉器,貴重而不適用;宋詞適用而少貴重。李後主兼有其美,更饒煙水迷離之致」。其自身情性氣質、詞風的幽艷真摯、令人不忍卒讀的凄惋確也近乎李煜,而其實他並不自縛於南唐一家,某些篇章中特具的那種豪放蒼茫絕非後主所能包舉。此殆由時代升降之故,可也不必諱言天挺其才的罷。

就題材論,納蘭成就最高的無疑為愛情詞,個中悼亡之作又為翹楚,足稱「北宋以後,一人而已」(王國維《人間詞話》)。其餘如塞外旅愁、友朋酬贈之作亦極有特色,在詞發展史上作出了卓特的貢獻,因而無愧於滿洲第一大詞人之地位論定,也無愧為整個清代最偉大的詞人之一。但這也就是對他最高的評價了,有人出於偏好,對某些舊說不加審辨,竟直接謚之以「清代詞壇第一人」,甚至「清初學人第一」,那就未免有點過分了。這樣不切實際的誇張只能造成歪曲和混淆,並無助於認知納蘭的真實面目。

《如夢令》
萬帳穹廬人醉
星影搖搖欲墜
如夢隔狼河
又被河聲攪碎
還睡
還睡
解道醒來無味
其中「萬帳穹廬人醉,星影搖搖欲墜」二句被王國維評為「千古壯觀」。従中人們不難察覺其職業對他創作的積極影響。
《望
海潮·寶珠洞》「漠陵風雨、寒煙衰草,江山滿目興亡。白日空山,夜深清唄,
算來別是凄涼。往事最堪傷,想銅駱巷陌,金谷風光。幾處離宮,至今童子牧牛
羊。荒沙一片茫茫,有桑乾一線,雪冷雕翔。一道炊煙,三分夢雨,忍看林表斜
陽。歸雁兩三行,見亂雲低水,鐵騎荒岡。僧飯黃昏,松門涼月拂衣裳。」站在
平坡山巔寶珠洞眺遠亭上,宜南向、東向眺望。南望,永定河一線漂渺如帶似紗。
由它千萬年泛濫沖刷形成的西山洪積扇,不但形成北京平原,在北京古地理上也
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而且至今在其兩岸仍可見大片荒沙,累累土崗。山下不遠
是八寶山、老山、田村山、石景山,兩千年前的漢墓早以少為人知,山腳下元代
翠微公主的陵墓湮沒無尋,明代貴戚葬地已被清朝王公墳塋逐漸取代。東南望,
遼金殘毀的城垣尤在,元大都址上的明清北京城紫氣東來。遼宋於會城門北、紫
竹院一帶進行了「高梁河會戰」遼軍鐵騎的馳援,使宋軍大崩潰。金兵攻陷遼幽
州城,在其上建中都城。元人將金中都付之一炬後,東移城廓建大都城。歷史變
遷,王朝更疊,都邑興廢,引發了納蘭性德的無限感慨。

納蘭性德在京西郊獵時有詞《風流子,秋郊記事》「……
秋水映空,寒煙如織,皂雕飛處,天慘雲高。人生須行樂,君知否?容易兩鬢蕭
蕭」。自與東君作別,劃地無聊。算功名何許,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
便向夕陽影里,倚馬揮毫。」正是他血脈中仍有這種武士豪邁激情的涌動,盡管
他終想迴避塵寰鬧市,於寧靜淡泊中覓詩尋夢,盡管他詩詞有卿卿之情,不乏細
膩精緻,但柔中不軟,悲中不頹。亦或有綿綿凄惋之致,卻不同靡靡之音,更沒
有扭捏之態。其職業的影響具有矛盾的兩面性,但施加在他良好的學識、修養、
才能基礎上,應該說還是利多於弊。従詩人的特殊生活基礎所形成的藝術特色來
說,在其具有鮮明個性的成就鑄成上,職業的影響還是有許多積極之處的。
《憶秦娥·龍潭口》「山重疊,懸崖一線
天疑裂。天疑裂、斷碑題字,古苔橫嚙。風聲雷動鳴金鐵,陰森潭底蛟龍窟。蛟
龍窟,興亡滿眼,舊時明月。」黑龍潭位於畫眉山北,在山嘴處東北石崖下。這
里石色青黑,樹木蕭森,蔭濃苔滑。泉水従深潭底冒出,水勢較旺。這周圍山林
於背陰處更高大繁茂,因為谷中土厚,陰處涵水,不似向陽坡上風大乾燥。而潭
口處黛色石崖下會讓人有山岩開裂、潭深難測之感。這股泉水屬於石灰岩地區溶
洞、裂隙中的暗河湧出,水量較大。這段白噩紀形成的石灰岩地層,與三里外白
家曈火織蛛山(石灰山)後的大溶洞(現已無存)的地層一致,並與那個曾有水
流、被稱之海眼的溶洞有直接關聯。這里的山體岩石不但與南邊一脈相連的紅色
火山砂岩的「火山頭」地層結構不同,一紅一黑,而且這股泉水與香山雙清、櫻
桃溝、簸箕水,七王墳後香水院等山泉不一樣,不是由山體地層涵水下滲,至山
腳處形成泉水露頭,而是屬於喀斯特地貌暗河伏流的湧出。因此,這個「龍」不
小,傳說是東海龍王的七子於此潛居。清代這里一度成為皇家的敕建黑龍王廟。
所以說,《帝京景物略》中記述的涌水情形是正確的。納蘭性德的直觀感受也是
准確的。且不說《清詞史》中評論該詞「感慨倍多,遙思騰越」。就此也能従現
代科學的角度驗證納蘭性德重視真實感受,仔細觀看事物是頗為精到准確的。
《浣溪沙、大覺寺》「燕壘空梁畫壁寒,諸天花雨散
幽關。篆香清梵有無間。蛺蝶乍従簾影度,櫻桃半是鳥銜殘,此時相對一忘言。」
其中空梁、畫壁、諸天、蛺蝶、燕雀等不是作者憑空臆造的。而且従中還能讓人
想見侍衛在高大殿堂的台階下巡行,在僻靜的行官跨院當值的處身角度。這種人
與景物的位置感和梵天幽靜之感,是於今天都能在實地感受到的。
《菩薩蠻》:
朔風吹散三更雪,倩魂猶戀桃花月。夢好莫相催,由他好處行。 無端聽畫角,枕畔紅冰薄。塞馬一聲嘶,殘星拂大旗。

上片由景入情,而荒景映襯凄情,強烈對比中動人神魄,而情又作極徹語:「由他好處行」。下片不但視角由小轉大,更把讀者的視覺、聽覺間隔調動,「畫角」、「馬嘶」與化冰的情淚、伴旗的殘星,交織成一幅聲色紛呈的畫面,讓讀者領受到一股悲愴無依的愁緒、一種蒼茫闊大的意境,藝術上已臻極高境地。此外膾炙人口的《長相思·山一程》、《如夢令·萬帳穹廬人醉》,深受王國維贊賞:「『明月照積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懸明月』、『長河落日圓』,此中境界,可謂千古壯觀,求之於詞,唯納蘭性德塞上之作,如《長相思》之『夜深千帳燈』,《如夢令》之『萬帳穹廬人醉,星影搖搖欲墜』,差近之。」

所有的鑒賞都在這里。

⑨ 定風波 范仲淹 賞析 清平樂 王安石 賞析

定 風 波 蘇軾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此詞作於宋神宗元豐五年(1082),貶謫黃州後的第三年。寫眼前景,寓心中事;因自然現象,談人生哲理。屬於即景生情,而非因情造景。作者自有這種情懷,遇事便觸發了。《東坡志林》中說:「黃州東南三十里為沙湖,亦曰螺師店,予買田其間,因往相田。」途中遇雨,便寫出這樣一首於簡朴中見深意,尋常處生波瀾的詞來。

首句「莫聽穿林打葉聲」,只「莫聽」二字便見性情。雨點穿林打葉,發出聲響,是客觀存在,說「莫聽」就有外物不足縈懷之意。那麼便怎樣?「何妨吟嘯且徐行」,是前一句的延伸。在雨中照常舒徐行步,呼應小序「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又引出下文「誰怕」即不怕來。徐行而又吟嘯,是加倍寫;「何妨」二字逗出一點俏皮,更增加挑戰色彩。首兩句是全篇主腦,以下詞情都是從此生發。

「竹杖芒鞋輕勝馬」。先說竹杖芒鞋與馬。前者是步行所用,屬於閑人的。作者在兩年後離開黃州量移汝州,途經廬山,有《初入廬山》詩雲:「芒鞋青竹杖,自掛百錢游;可怪深山裡,人人識故侯。」用到竹杖芒鞋,即他所謂「我是世間閑客此閑行」(《南歌子》)者。而馬。則是官員或忙人的坐騎,即俗所謂「行人路上馬蹄忙」者。兩者都從「行」字引出,因而具有可比性。前者勝過後者在何處?其中道理,用一個「輕」點明,耐人咀嚼。竹杖芒鞋誠然是輕的,輕巧,輕便,然而在雨中行路用它,拖泥帶水的,比起騎馬的便捷來又差遠了。那麼,這「輕」字必然另有含義,分明是有「無官一身輕」的意思。

何以見得?封建士大夫總有這么一項信條,是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蘇軾因反對新法,於元豐二年被人從他的詩中尋章摘句,硬說成是「謗訕朝政及中外臣僚」,於知湖州任上逮捕送御史台獄;羈押四月余,得免一死,謫任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元豐三年到黃州後,答李之儀書雲:「得罪以來,深自閉塞,扁舟草屨,放浪山水間,與樵漁雜處,往往為醉人所推罵,輒自喜漸不為人識。」被人推搡漫罵,不識得他是個官,卻以為這是可喜事;《初入廬山》詩的「可怪深山裡,人人識故侯」,則是從另一方面表達同樣的意思。這種心理是奇特的,也可見他對於做官表示厭煩與畏懼。「官」的對面是「隱」,由此引出一句「一蓑煙雨任平生」來,是這條思路的自然發展。

關於「一蓑煙雨任平生」,流行有這樣一種解釋:「披著蓑衣在風雨里過一輩子,也處之泰然(這表示能夠頂得住辛苦的生活)。」(胡雲翼《宋詞選》)從積極處體會詞意,但似乎沒有真正觸及蘇軾思想的實際。這里的「一蓑煙雨」,我以為不是寫眼前景,而是說的心中事。試想此時「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了,哪還有蓑衣可披?「煙雨」也不是寫的沙湖道中雨,乃是江湖上煙波浩渺、風片雨絲的景象。蘇軾是想著退隱於江湖!他寫這首《定風波》在三月,到九月作《臨江仙》詞,又有「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之句,使得負責管束他的黃州知州徐君猷聽到後大吃一驚,以為這個罪官逃走了;結合答李之儀書中所述的「扁舟草屨,放浪山水間,與樵漁雜處」而自覺可喜,他是這一種心事,在黃州的頭兩三年裡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出來,用語雖或不同,卻可以彼此互證,「一蓑煙雨任平生」之為歸隱的含義,也是可以瞭然的。

下片到「山頭斜照卻相迎」三句,是寫實。不過說「斜照相迎」,也透露著喜悅的情緒。詞序說:「已而遂晴,故作此。」七個字閑閑寫下,卻是點晴之筆。沒有這個「已而遂晴」,這首詞他是不一定要寫的。寫晴,仍牽帶著原先的風雨。他對於這一路上的雨而復晴,引出了怎樣的感觸來呢?

這就是接下去的幾句:「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蕭瑟,風雨聲。」「夜雨何時聽蕭瑟」,是蘇軾的名句。天已晴了,回顧來程中所經風雨,自有一番感觸。自然界陰晴圓缺的循環,早已慣見;宦途中風雨的襲來,卻很難料定何時能有轉圜,必定有雨過天青的遭際嗎?既然如此,則如黃庭堅所說的,「病人多夢醫,囚人多夢赦」(《謫居黔南十首》),遭受風吹雨打的人那是要望晴的吧,蘇軾於此想得更深,他說無風雨更好。無風雨,則盼晴、喜晴的心事也不需有了,這便是「也無風雨也無晴」的真諦。如何得到政治上「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境界?是「歸去」!這個詞彙從陶淵明的「歸來去兮」取來,照應上文「一蓑煙雨任平生」。在江湖上,即使是煙雨迷濛,也比宦途的風雨好多
蝶戀花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愛情」兩個字,人們常說:好辛苦!
這樣的感情體驗,到了納蘭性德筆下,獲得了這樣充滿詩意的表述:」辛苦最憐天上月「!
不是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等得好辛苦,盼得好辛苦!
人間夫婦,往往如此。
詞人夫婦,更是如此。
「問君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菩薩蠻》)納蘭性德身為宮中一等侍衛,常要入值宮禁或隨駕外出,所以盡管他與妻子盧氏結婚不久,伉儷情篤,但由於他的地位獨特,身不由己,因此兩人總是離別時多,團圓時少,夫婦二人都飽嘗相思的煎熬。
而今,僅僅是婚後三年,盧氏年僅二十一歲芳齡,竟然離納蘭性德而去了,這更是留下了一個無法彌補的終生痛苦與遺憾!
特別是因為,盧氏不僅與納蘭性德是一般意義上的夫妻,他們更是胸襟、志趣都非常投合。納蘭性德的同年、平湖詞人葉舒崇有文雲:「抗情塵表,則視若浮雲;撫操閨中,則志寸流水。於其歿也,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多。」由此足見納蘭性德與其亡妻深具的琴瑟音通的心誼。
在難以消釋的痛苦中,納蘭性德心中的愛妻逐漸化作天上一輪皎潔的明月。詞人在《沁園春》序言中寫道:「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淡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能復記,但臨別有雲:『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
這是一個凄切的夢,也是一個美麗的夢。納蘭性德希望這個夢真的能夠實現,希望妻子真的能向一輪明月,用溫柔的、皎潔的月光時刻陪伴著自己。他還想:如果高處不勝寒,我一定不辭冰雪霜霰,用自己的身、自己的心,去溫暖愛妻的身、愛妻的心。
人們不會忘記《世說新語》中那段凄惻動人的故事:「荀奉倩與婦至篤,冬月婦病熱,乃出中庭自取冷,還以身熨之。婦亡,奉倩後少時亦卒。」荀奉倩就是荀彧之子,其妻曹氏,是曹洪的女兒。荀奉倩為傷悼愛妻而亡,死時年僅二十九歲。荀奉倩與納蘭性德的感情經歷說明,夫婦之間的冷暖本來就是相通的。不論是同在人間,還是已有人天之隔。由此我們想到,納蘭性德將自己的詞集名由〈側帽〉改為〈飲水〉,雖是去〈五燈會元〉道明禪師答盧行者語「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的語意,但其情感內涵也應該是多方面的吧。
盡管有美麗的夢,但那終歸是夢。塵世因緣畢竟已經斷絕,令人徒喚奈何。
惟有堂前燕,依然軟踏簾鉤,呢喃絮語,彷彿在追憶這畫堂深處昔日洋溢的那一段甜蜜與溫馨……
「秋墳鬼唱鮑家詩,恨血千年土中碧。」(李賀〈秋來〉)泉下之人悲情不已,後死之人愁恨未歇。來年春日,那爛漫花叢中形影相隨、雙棲雙飛的彩蝶,一定是詞人與愛妻的精靈所化……

蝶戀花·出塞

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滿目荒涼誰可語?西風吹老丹楓樹。 從前幽怨應無數。鐵馬金戈,青冢黃昏路。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納蘭性德悼亡傷逝之詞哀感頑艷,令人不忍卒讀,邊塞行吟之篇則清怨蒼涼,另是一番風味;但一個「情」字卻是共同的。謝章鋌說:「長短調並工者,難矣哉。國朝其惟竹坨、迦陵、容若乎。竹坨以學勝,迦陵以才勝,容若以情勝。」(〈賭棋山莊詞話〉)而讀這首詞,深知謝氏此言不虛。
這首出塞詞,當為納蘭性德在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八月奉命與副都統郎談等出塞遠赴梭龍途中所作,那時他二十九歲。
「今古河山無定據」,是一句斷語,也是詞人的感嘆。它橫空出世,有上下千年、縱橫萬里之慨。從中可以看出史學家的深沉,哲學家的睿智,以及文學家的深情。
情語之後,緊接以景語:「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詞人揮舞畫筆,為我們描繪出一幅有聲有色、充滿動感的邊塞景物圖。這既是眼前的實景,又使人聯想起歷史上的一幕幕活劇。這里有秦始皇「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有「漢家自失李將軍,單於公然來牧馬」;……等等,等等。畫角聲聲,牧馬頻驟,這不正是「今古河山無定據」的形象寫照嗎?
歲月倏忽,往事已矣。今天,當詞人風塵僕僕,奔走在邊塞道路上的時候,只間滿目荒涼,惟有如火如血的片片楓葉在蕭瑟西風中飄搖,似乎在訴說著無窮的幽怨……
詞人彷彿聽見了「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英雄吶喊,也彷彿聽見了「出師為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仰天長嘆……
詞人彷彿看見了「一去紫台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的美人身影,也彷彿聽見了「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的哀傷旋律……
不論是肝腸如火的英雄,還是色笑如花的美人,不論是彪炳青史的古賢,還是俯仰古今的來者,都籠罩在這一往深情之中。不信,請看那深山夕照,深秋煙雨……
《採桑子·塞上詠雪花》

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謝娘別後誰能惜,飄泊天涯。寒月悲笳,萬里西風瀚海沙。
納蘭性德是清代詞壇的一個「異數」。所謂異數,不光指他以濡染漢文化未久的滿洲貴介公子之身昂然屹立於清詞壇坫,成為詞之中興期屈指可數的幾座高峰之一,更由於在如今學界和大眾皆普遍漠視清詞的大背景下,納蘭獨能贏得廣泛的青睞,獲致超常的「禮遇」。據台灣黃文吉教授的統計,1912-1992八十年間計有清詞研究成果1269項,其中納蘭獨得171項,僅次於另外一個更大的「異數」王國維而屈居次席(詳請參拙作《十年來的清詞研究》,《古典文學知識》2005年1期)。其後的十幾年來,關於納蘭的研究更是風起雲涌,恐怕早超過了前八十年的總和。降而論之,在梁羽生名著《七劍下天山》中,納蘭曾作為一個比較重要的配角出現,金庸《書劍恩仇錄》里陳家洛與乾隆皇帝首次對話引用的也都是納蘭詞作。而據媒體報道,北京近年出現了規模很不小的「納蘭追星族」,甚至到了定期沙龍集會的程度。造成這種種令人驚訝現象的原因固然很多,有一點恐怕必須考慮,那就是在納蘭的文學創作成就之外,這個驚才絕艷的詞人身上那種「不是人間富貴花」的神秘而凄美的情懷像磁石一般散發出的強勁而持久的吸引力。

納蘭性德(1655-1685)*,原名成德,以太子胤礽小字成哥,避諱改今名,字容若,別號楞伽山人。先世為海西女真的葉赫部族,明代末葉為建州女真所吞並。性德曾祖姑被努爾哈赤納為妃子,生清太宗皇太極。納蘭家族屬正黃旗,其父明珠,累官至武英殿大學士、太傅,為康熙朝前期著名權相之一。性德十六歲(1670)以諸生貢入太學,次年舉順天鄉試,再次年會試中式,以寒疾未應殿試。康熙十五年(1676),性德正式成進士,選授三等侍衛,尋晉一等。清初制度,侍衛不僅是侍從武官,出入扈從,且主傳宣,與聞機密,是非常重要的職務。納蘭深得康熙帝眷愛,如果不是早逝的話,其政治前途將不可限量。

但就是這樣富貴至極的家世,納蘭身上卻非但毫無新貴的驕矜倨傲,反而情思抑鬱,「惴惴有臨履之憂」(嚴繩孫《成容若遺集序》),屢屢聲稱「德也狂生耳。偶然間、緇塵京國,烏衣門第」、「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金縷曲》),甚而每當登臨出塞,特多蕭條憑吊之語如「馬首望青山,零落繁華如此」(《好事近》)之類。如此特殊的心跡,使他能夠在清初滿漢之大防非常嚴峻的時段獲得很多世所稱「落落難合」的「一時俊異」,如陳維崧、朱彝尊、顧貞觀、嚴繩孫、姜宸英等的友情。就中他與顧貞觀尤其交稱莫逆,並應貞觀之請營救「科場案」名人吳兆騫,並生館而死恤之,被普天下傳為佳話。這些矛盾悖反的現象集於一身,使這位天才貴公子愈發顯得迷離莫測,自然也引起了種種匪夷所思之猜度。有人說他因先世為愛新覺羅氏所滅,故懷隱恨於滿清王朝,有孤臣孽子之心緒。有人則以為他奉有康熙帝「密旨」之類籠絡監視漢族文人。凡此皆無根無憑,作為思路不妨事,引為實據則容易鬧笑話。

康熙二十四年(1685)夏五月,剛過而立之年的納蘭性德永遠闔上了他英邁多情的雙眼,令時人也令後人滿掬同情惋惜之淚。其早逝的直接原因自然是糾葛纏綿了十餘年的寒疾(參見李雷《納蘭性德與寒疾》,《文學遺產》2002年6期),可他因為官場傾軋、愛妻早喪所造成的雙重凄苦心理也不應漠視。納蘭身後,其鄉試座師徐乾學為刻《通志堂集》二十卷,內有賦一卷,詩、文、詞、淥水亭雜識各四卷,雜文一卷,附錄二卷,可以覘見其經史文辭多方面的造詣。其中詞集先後以《側帽》、《飲水》名之,今存三百五十首左右,得名最盛,當時即有「遠軼秦柳」、「傳寫遍於村校郵壁」之說(徐乾學《通議大夫一等侍衛納蘭君神道碑文》)。納蘭於詞不喜南宋諸家,好研習五代北宋之作,而最愛李後主,其《淥水亭雜識》雲:「花間之詞如古玉器,貴重而不適用;宋詞適用而少貴重。李後主兼有其美,更饒煙水迷離之致」。其自身情性氣質、詞風的幽艷真摯、令人不忍卒讀的凄惋確也近乎李煜,而其實他並不自縛於南唐一家,某些篇章中特具的那種豪放蒼茫絕非後主所能包舉。此殆由時代升降之故,可也不必諱言天挺其才的罷。

就題材論,納蘭成就最高的無疑為愛情詞,個中悼亡之作又為翹楚,足稱「北宋以後,一人而已」(王國維《人間詞話》)。其餘如塞外旅愁、友朋酬贈之作亦極有特色,在詞發展史上作出了卓特的貢獻,因而無愧於滿洲第一大詞人之地位論定,也無愧為整個清代最偉大的詞人之一。但這也就是對他最高的評價了,有人出於偏好,對某些舊說不加審辨,竟直接謚之以「清代詞壇第一人」,甚至「清初學人第一」,那就未免有點過分了。這樣不切實際的誇張只能造成歪曲和混淆,並無助於認知納蘭的真實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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