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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文学的再创造

发布时间:2021-07-11 13:30:40

㈠ 英国古典文学史的发展历程

一、中世纪文学

古英语文学英格兰岛的早期居民凯尔特人和其他部族,没有留下书面文学作品。5世纪时,原住北欧的三个日耳曼部落——盎格鲁、撒克逊和朱特——侵入英国,他们的史诗《贝奥武甫》传了下来。诗中的英雄贝奥武甫杀巨魔、斗毒龙,并在征服这些自然界恶势力的过程中为民捐躯。它的背景和情节是北欧的,但掺有基督教成分,显示出史诗曾几经修改,已非原貌。按照保存在一部10世纪的手抄本里的版本来看,诗的结构完整,写法生动,所用的头韵、重读字和代称体现了古英语诗歌的特色。

6世纪末,基督教传入英国,出现了宗教文学。僧侣们用拉丁文写书,其中比德所著的《英国人民宗教史》(731年完成)既有难得的史实,又有富于哲理的传说,受到推崇,并译成了英文。

此后,丹麦人入侵,不少寺院毁于兵火,学术凋零。9世纪末,韦塞克斯国王阿尔弗雷德大力抗丹,同时着手振兴学术,请了一批学者将拉丁文著作译为英文,并鼓励编写《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这是用英国当地语言写史的开始。

中古英语文学1066年诺曼人入侵,带来了欧洲大陆的封建制度,也带来了一批说法语的贵族。古英语受到了统治阶层语言的影响,本身也在起着变化,12世纪后发展为中古英语。文学上也出现了新风尚,盛行用韵文写的骑士传奇,它们歌颂对领主的忠和对高贵妇人的爱,其中艺术性高的有《高文爵士与绿衣骑士》。它用头韵体诗写成,内容是古代亚瑟王属下一个“圆桌骑士”的奇遇。

14世纪后半叶,中古英语文学达到了高峰。这时期的重要诗人乔叟的创作历程,从早期对法国和意大利作品的仿效,进到后来英国本色的写实,表明了英国文学的自信。他的杰作《坎特伯雷故事集》用优美、活泼的韵文,描写了一群去坎特伯雷朝圣的人的神态言谈;他们来自不同阶层和行业,各人所讲的故事或雅或俗,揭示了多方面的社会现实。同时,还有教会小职员兰格伦写的头韵体长诗《农夫皮尔斯》(一译《农夫彼得之梦》),用梦幻的形式和寓意的象征,写出了1381年农民暴动前后的农村现实,笔锋常带严峻的是非之感。同样宣泄下层人民情绪的还有民间歌谣,它们往往是在长时间的口头流传之后才写定的,其中最初见于15世纪抄本的罗宾汉歌谣,描绘了一群农民劫富济贫、打击教会僧侣和执法吏的事迹,传诵至今。

二、文艺复兴时期文学16世纪,由于新航路发现后海外贸易发达,英国国力逐渐充实,民族主义高涨,1588年一举击败大陆强国西班牙派来入侵的“无敌舰队”。文化上也出现了一个活动频繁、佳作竞出的文艺复兴局面。

一如在14世纪的意大利,文艺复兴在英国是以重新发现希腊、罗马的古典文化开始的。大学里恢复了古希腊语的教学,接着出现了规模宏大的翻译活动,众多的学者、作家将古代希腊、罗马和近代意、法等国的学术和文学名著译成了早期近代英语。哲学家、教育家、历史家、政治家、宗教人士纷纷从事著述,用不同方式表达了人文主义思想,其中有托马斯·莫尔用拉丁文写的《乌托邦》(1516)。这部作品借一个旅行者谈海外见闻的方式,描绘了一个没有私有制和宗教压迫而崇尚学术的理想社会,而对为了能多产羊毛而大规模圈地、迫使贫苦农民流离失所的“羊吃人”的现实英国作了有力的谴责。

诗歌创作空前活跃,大批诗集出版,开一时风气的重要诗选也陆续问世,其中《杂集》(1557)发表了华埃特和萨里两人对于意大利十四行诗的仿作,使这一诗体在英国生根。到了90年代,锡德尼等著名诗人都出版了十四行诗集,虽然仍以歌颂爱情为主,却能突破旧格局而注入新内容。比十四行更重要的还有其他诗体,或抒情,或叙事,或讽刺,或探讨哲理,都有出色的代表作家,而成就最大的则数斯宾塞。他的主要作品《仙后》(1590~1596)规模宏大,内容丰富,利用中古骑士传奇的体裁,以寓言为主要手法,在精神上却反对天主教而歌颂作为英国民族象征的伊丽莎白女王,传达了正在兴起的清教主义的严峻的道德观,并且出之以优美而多变的韵文,使得斯宾塞不仅独步当时诗坛,而且成为后世讲究诗艺的作家所仰慕的“诗人的诗人”。

诗歌的成就还包括无韵体诗在剧本里的成功运用。诗同剧的结合产生了这一时期文学最骄傲的成果:诗剧。从16世纪80年代起,诗剧作者们摆脱了中古神秘剧、奇迹剧、道德剧的宗教色彩和粗糙技巧,建立了一种生气勃勃的新戏剧,敏锐、强烈地表达了时代精神,在艺术上作了多方面的大胆创新。第一个成功地使无韵体诗变成戏剧媒介的是马洛。他用“壮丽的诗句”写壮丽的人物,如《帖木儿》(1590)中的中亚大帝国的创立者和《浮士德博士的悲剧》(1604)中的追求无限知识的德国博士,同时又在《爱德华二世》(1594)里将一个国王的遭遇写成了英国第一个历史剧。马洛早死,但是诗剧继续成长,经过基德、格林、查普曼、德克、米德尔顿、马斯顿、海伍德等人的创作实践,题材扩大,技巧更趋成熟,至莎士比亚而集大成。

莎士比亚是演员和剧作家,一生写了37部剧本。他博采众长而又自有创造,在历史剧、喜剧、悲剧、传奇剧各方面都写出了杰作。他的 9个历史剧包括了从约翰王到亨利五世(亦即从13世纪初到15世纪末)之间连续300年的英国历史,场面之大实属空前,而作者也写得波澜壮阔,反封建、反内战,热情地歌颂了民族国家的形成。他的喜剧活泼多趣,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其中《仲夏夜之梦》(1596)和《皆大欢喜》(1600)又充满浪漫诗情,令人神驰;《威尼斯商人》(1597)用生动的法庭对抗的场景提出了海外贸易和犹太人放高利贷等经济问题;而结构完整、语言锋利则又数揭露清教徒虚伪的《第十二夜》(1601)。他写悲剧的天才首先见于《罗密欧与朱丽叶》(1595),这个歌颂自由恋爱的剧本象朝露一样新鲜,而一对纯真青年的死又对封建门第的残酷作了有力的控诉,为后来的西欧乃至世界的文学艺术提供了又一个有长远吸引力的主题。1600年以后,他的思想更深刻,技巧也更老练,创作了一系列卓越的悲剧,其中《哈姆雷特》(1601)写一个年轻的人文主义者面对邪恶势力,在怀疑、犹豫之后终于为“重整乾坤”而献出生命;《奥瑟罗》(1604)写一个威尼斯的黑人大将虽然武功盖世,却仍然受到邪恶势力的捉弄,以至亲手杀了无辜的爱妻;《李尔王》(1606)写一个国王在老年做了极不合情理的事,因此也受到极不合情理的对待,终于流落在民间,而在这过程中反而悟到了真理;《麦克白》(1606)则深入探索了野心的毁灭性,在充满迷信和恐怖的气氛里,作者却让他笔下的罪人不时剖析内心,沉思和反省给了这个悲剧以更大的深度。这一时期的作品标志着莎士比亚达到了他的戏剧艺术的顶点。以后他转入传奇剧的写作,以宽恕和解为主题,其中《暴风雨》(1611)仍是有魅力的佳作。

在莎士比亚创作的末期,诗剧仍然繁荣,不仅有鲍蒙特与弗莱彻等人在写传奇剧,还出现了莎士比亚所未曾尝试的社会讽刺剧,其代表作家是琼森。他的最好的剧作是《狐狸》(1606年上演)和《炼金术士》(1610年上演),它们把17世纪初年伦敦社会上的骗子、方士、食客、荡妇、清教徒之流暴露得淋漓尽致,诗句也典丽有力。但琼森后来为了投合宫廷所好而去写假面剧。同时舞台上出现了韦伯斯特、特纳等人写的凶杀剧,他们以绝好的诗才而渲染色情和恐怖,诗剧的败象已现。等到福特、修莱等人的剧本上演,不仅内容猥琐,韵文也虚浮,深为在政治上日益强大、信仰清教主义的资产阶级所不喜,他们所控制的国会于1642年通过法令,封闭了所有戏院。从16世纪兴起的英国诗剧,在经历了60年的光辉灿烂的成长过程之后,至此乃告衰竭。

文艺复兴文学中还有丰富多采的散文作品。16世纪的英语虽然稍嫌芜杂,却十分富于表达力,叙事、状物、写景、辩难,无所不能,因此出现了各种风格的散文,繁丽工整如黎里的《尤佛伊斯》(1579~1580),明白晓畅如纳什的《不幸的旅人》(1594),绵密雅洁如胡克的《论教会政策的法则》(1594~1597),简约隽永如培根的《随笔》(1597~1625)。上述黎里与纳什二书也是原始形态的小说。此外还有德洛尼写小城镇手工业者的三本书,特别是写鞋匠的《高贵的行业》(1600),在细节的叙述上已接近后来的现实主义小说。正是由于这时英语表达力强,所以在大规模的翻译活动中也产生了许多优秀的译作,如诺斯所译的普卢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比较列传》(1579)和弗洛里奥所译的蒙田的《随笔集》(1603)。它们都是莎士比亚参考过的书。17世纪初最重要的译作则是1611年由国王詹姆斯一世下令出版的英文《圣经》。它是47位学者集体翻译的成果,吸收了以前英文译本的优点,用词纯朴而富于形象,韵律也饶声调之美,对后来的英语产生了重大而持久的影响。以上思想、学术、诗、诗剧、散文、翻译等方面的活动成就卓越,尤以诗剧为最,使这一时期文学成为欧洲以至世界文学的高峰之一。

四、18世纪文学

18世纪前半叶,英国社会安定,文学上崇尚新古典主义,其代表者是诗人蒲柏。他运用英雄偶句体极为纯熟,擅长写讽刺诗,但以发泄私怨居多。表现出启蒙主义精神的主要是散文作家,他们推进了散文艺术,还开拓了两个文学新领域,即期刊随笔和现实主义小说。

期刊文学是应广大读者的要求而兴起。斯梯尔与艾迪生两人有首创之功。前者创办《闲谈者》报 (1709~1711) ,后者继出《旁观者》报(1711~1712),将街谈巷议和俱乐部里的风趣幽默写上了期刊。艾迪生的文笔尤见典雅。后来笛福、斯威夫特、菲尔丁、约翰逊、哥尔德斯密斯等名家都曾主编期刊或为期刊撰稿,可见此风之盛。由于他们的努力,英国式的随笔得到进一步的提高,题材更广泛,文笔也更灵活。

更具英国特色而又对欧洲大陆产生重大影响的则是散文小说。笛福的《鲁滨孙飘流记》(1719)、《摩尔·弗兰德斯》(1722)等书把水手和女仆当做英雄人物来介绍,细节写得十分逼真,虽然书的结构松散,作者却有娓娓动听的说故事的本领,使读者始终保持兴趣。他的文字口语化,善于绘声绘形,而又迅捷有力。这些特点,加上笛福对英国城乡诸色人等的深刻了解,使他奠定了英国现实主义小说的基础。斯威夫特的《格利佛游记》(1726)是以讽刺朝政、表现人类的丑恶为目的的寓言,然而作为故事,也是十分引人入胜。他把现实细节放在十分奇特的幻想的情景之中,而幻想也是正在发展中的英国小说所需要的。世纪中叶,理查逊用书信体小说细致地描写遭遇不幸的少女的内心,以《克拉丽莎》(1747~1748)等大部头小说感动了一整代英国和西欧的读者,法国启蒙思想家狄德罗称之为伟大创造力的表现。但在菲尔丁的眼里,理查逊只是市侩哲学的代表,于是他起而用仿作去讽刺之,其结果却掌握了写小说的艺术,于是有了他自己的创作,其中最受称道的是《弃婴托姆·琼斯的故事》(1749),它的人物、风景、场面都是典型的英国式的。作者歌颂真诚、热心、忠实而又不受传统束缚的青年男女,全书有一种爽朗、清新的空气,而又结构完整,把现实主义小说推进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当时及稍后还有斯摩莱特、哥尔德斯密斯、斯特恩等人的小说,或扩充了题材,或实验了新写法,都有建树,因此虽然世纪末出现了渲染神秘恐怖的“哥特小说”,但是现实主义已经成为英国小说中的主流,继续向前发展。

菲尔丁的作品《弃婴托姆·琼斯的故事》插图

出色的散文还见于其他文学品种。约翰逊的《诗人传》(1779~1781)是传记和文论的卓越结合,鲍斯韦尔的《约翰逊传》(1791)开辟了传记文学的新境界,伯克的《论美洲的赋税》(1774)展示了政治讲演术的力量,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1776~1788)更以其深刻的启蒙主义思想和典丽的文笔成为全欧钦仰的史学杰作。

然而散文之势虽盛,诗歌并未沉寂,不仅有世纪初的蒲柏和汤姆逊在创作,就是一些散文名家,如斯威夫特、约翰逊和哥尔德斯密斯,也善于写诗。等到世纪后半叶,感伤主义抬头,诗歌也复振,出现了扬格的《夜思》(1742~1745)和格雷的《墓园挽歌》(1750)等佳作,反映了英国许多人在产业革命加紧进行中所感到的痛苦和彷徨。珀西编的《英诗辑古》(1765)引起了对古民歌的爱好,于是仿作者有之,伪造者有之,形成一种对中世纪神往的风气。这时从经济不甚发达的苏格兰传来了农民诗人彭斯的声音,他既是旧民歌的整理者,又是新诗篇的创造者,而吟唱的内容则是爱情和自由、平等、博爱的新思想。后者正是法国启蒙思想的结晶,在80年代之末导致了法国大革命。对这次革命的迎或拒,同情或反对,使英国散文作家发生了严重的分裂,但大多数诗人却在革命初起的“黎明”时刻对人类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在这样的气氛中产生了浪漫主义诗歌。

五、19世纪文学

浪漫主义诗歌的第一个大诗人是布莱克。这个靠镌版谋生的手工匠人是法国革命的热烈的拥护者,但又反对它的哲学基础理性主义,所写的诗也大异于18世纪的优雅含蓄,而着重想象力和神启式的宗教感,初期的《天真之歌》(1789)写得纯真,《经验之歌》(1794)写得沉痛;后来诗风一变,转而写作篇幅巨大的长诗如《四天神》(1804),其中有一套独特的象征和神话系统。

大学生华兹华斯和柯尔律治却经历了另一种变化,即从拥护法国革命变成反对,于是前者寄情山水,在大自然里找慰藉;后者神游异域和古代,以梦境为归宿。两人的诗歌合集,题名《抒情歌谣集》,于1798年出版。两年后再版,华兹华斯加了一个长序,认为“所有的好诗都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主张诗人“选用人们真正用的语言”来写“普通生活里的事件和情境”,而反对以18世纪格雷为代表的“诗歌词藻”。他进而论述诗和诗人的崇高地位,认为“诗是一切知识的开始和终结,它同人心一样不朽”,而诗人则是“人性的最坚强的保护者,是支持者和维护者。他所到之处都播下人的情谊和爱”。

这一理论有足够的实践作为支持。华兹华斯的小诗清新,长诗清新而又深刻,他的十四行诗雄奇,他的《序曲》(1805)首创用韵文来写自传式的“一个诗人的心灵的成长”,无论在内容和艺术上都开了一代新风。柯尔律治另有特长。他的《古舟子咏》(1798)借用了一个充满了奇幻之美的航海故事,探索了罪和赎罪的问题;他的短诗《忽必烈□》(1816)发掘了诗的音乐美和人心的联想作用;他的理论著作《文学传记》(1817)吸收了德国哲学家谢林的论点,对浪漫主义诗歌的特色,尤其是想象力在诗歌创作中的重要作用,作了精辟的论述,使他成为英国文学批评史上最敏锐的理论家之一。

然而这两人的诗才在短期的闪耀之后相继熄灭了,另一代诗人在1815年左右起来,把浪漫主义诗歌带进了更广阔的境界。拜伦、雪莱、济慈三人各有特色,但是都忠于法国革命的理想。拜伦是出于对暴政的反感,雪莱是着眼于未来的理想社会,济慈是由于憎恨这个使“青年脸色苍白、骨瘦如鬼”的残酷世界。在艺术上,他们都有重大的创新。拜伦在他的杰作《唐璜》(1818~1823)里一反欧洲旧传说,把主人公从纨□子弟转变成热血青年,让他两度横越欧陆,通过他的眼睛见证了又评论了广阔的欧洲现实,而作者在本诗里对于口语体的运用又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拜伦诗如其人,始终为自由而斗争,产生了超越英国和欧洲的文化和政治上的重大影响。雪莱的抒情诗情思专注而意境高远,《西风颂》(1819)鼓舞了当时和后世的革命志士;他的哲理诗探讨人类解放和理想的男女关系等重大问题,以议论入诗而诗句依然绚烂多采;他有志于复兴希腊式的诗剧,在《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1820)里他师法埃斯库罗斯而又不取其懦弱,重申人的复兴的胜利,诗句挺拔,取得了辉煌成就。而济慈,这个英年夭折的天才,在1819年一年之内,写出了他几乎全部最重要的诗篇:《心灵》、《夜莺》、《希腊古瓮》、《秋颂》、《许佩里翁》,每一篇都使人感染到年轻诗人是怎样不知疲倦地追求着美,然而这却只使他更憬然于当时英国无处不见的丑,使他明白“只有那些把世界的苦难当作苦难,而且苦难使他们不能安息的人”才能达到艺术巅峰。正是这对于“世界的苦难”所感到的切肤之痛使得济慈的诗篇不仅瑰丽,而且深刻。

这一时期诗歌还有司各特、克莱普、莫尔、坎贝尔、胡德等人的作品,总的成就是惊人的。英国文学史上,莎士比亚去世以后,没有另外一个时期有这样多的第一流诗人,创作了这样大量的为后世所珍视的第一流作品。

浪漫主义也有著名的散文作家,如哈兹里特和兰姆,前者的《时代的精神》(1825)是精辟的文论;后者的《伊利亚随笔集》(1823)以其风趣、典雅得到了英国和世界无数读者的欣赏。此外还有《一个英国鸦片服用者的自白》(1821)的作者德·昆西,《幻想的对话》(1824~1848)的作者兰道尔,都讲究风格,喜作“美文”。德·昆西还运用词句的音韵,试图在散文中造成诗的效果。与之成为对照的是平民政治家科贝特所写的《骑马乡行记》(1830),结合对民生疾苦的观察和美好山水的感兴,表明朴实有力的平易散文仍在发展。

散文的更大成就见于小说。原来以写诗出名的司各特从1814年起写了27部长篇历史小说,用雄迈的文笔再现了苏格兰、英格兰和欧洲历史上的一些有突出意义的事件,包括人民起义、民族矛盾、宗教冲突和近代国家在反封建的斗争中的建立,展示了历史的进程,刻划了众多的英雄人物,留下了《威弗利》(1814)、《罗布·罗伊》(1817)、《米德洛西恩的监狱》(1818)、《艾凡赫》(1819)等名著,不仅创建了一个新的小说部门,而且对英、法、德、意、俄、美等国的小说写作产生了影响。同样有影响的,特别在英语国家的读者当中,是女作家奥斯丁。她一共写了6部小说,都以乡下绅士家女儿的婚姻为主题,用笔细腻而略带嘲讽,写出了真爱情的可贵,伪善的可笑,创造了一类有见地、有个性的新的青年妇女典型,而小说结构匀称,组织紧密,《傲慢与偏见》(1813)与《爱玛》(1815)尤为精心之作。

小说在19世纪40至50年代得到更大的发展,这也是英国国内阶级斗争激化的时期。列宁称为“世界上第一次广泛的、真正群众性的、政治性的无产阶级运动即宪章运动”带来了宪章派文学。同时科学技术在加快发展,达尔文的划时代的进化论给了传统信仰以猛烈冲击。在宗教界内部,出现了围绕“牛津运动”的论争。在政界和舆论界,围绕谷物法和“英国现状”问题展开了时间更长的论争。论争锻炼了散文。正是在这个多事之秋,散文文学成果累累,卡莱尔的《法国革命》(1837)和《过去和现在》(1843)、麦考莱的《英国史》(1849~1861) 、罗斯金的《威尼斯之石》(1851~1853)、穆勒的《论自由》(1859)等便是明证。读者层也在急剧扩大;不少新刊物问世,开始了逐期连载长篇作品的作法。

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使小说作者更加关心社会上的重大问题。狄更斯最初用幽默风趣的笔触写了《匹克威克外传》(1837),使人们感染到他的乐观主义;而不过两年,他就在《奥列佛·特维斯特》(1838)里写孤儿的苦难和伦敦贼窟的黑暗;进入40年代,他又写了一系列小说揭发崇拜金钱的罪恶后果,其中《董贝父子》(1848)尤为深刻;《大卫·科波菲尔》(1850)是一部充满人世沧桑之感的成熟作品;接着而来的《荒凉山庄》(1853)、《艰难时世》(1854)与《小杜丽》(1857)则更见阴郁;《双城记》(1859)强烈地谴责了法国贵族的残酷,也表达了作者对于人民采取暴烈行动的戒惧;60年代的《远大前程》(1861)写的是前程渺茫,而《我们共同的朋友》(1865)则用巨大的垃圾堆来作英国社会的象征。象征手法的更多使用和对于小说结构的注意是他后期小说的特点,表示了他在小说艺术上的发展;然而他最吸引读者的依然是他一贯保持的优点,即真实的细节与诗意的气氛的结合,幽默、风趣与悲剧性的基本人生处境的结合,具体情节与深远的社会意义的结合。这些结合,加上他对于语言的莎士比亚式的运用,使狄更斯的小说不仅内容丰富、深刻,而且以其艺术上的创新对欧洲现实主义小说的发展作出了独特贡献。

同样关心社会问题但在范围与写法上不同于狄更斯的还有一大批别的作家。 萨克雷的《名利场》(1847~1848)是另一部有长远吸引力的巨著,用文雅的笔法讽刺了上层社会的贪婪和欺诈,而他的《亨利·埃斯蒙德》(1852)则发扬了英国历史小说的优良传统。1847至1848年间是英国小说的“奇迹年”:除了狄更斯的《董贝父子》和萨克雷的《名利场》外,还出版了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埃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盖斯凯尔夫人的《玛丽·巴顿》。更多女作家的出现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而她们各有特长:盖斯凯尔夫人用同情的笔调写工人斗争;勃朗特姊妹一个把倔强、有个性的家庭女教师放在小说的中心,让她对有钱的小姐们发出抗议的声音;另一个则用炽热的情感写爱与恨的故事,以荒凉的约克郡的野地为背景,情节中充满40年代特有的严厉性。稍后,另一个女作家乔治·艾略特写了一系列剖析伦理问题的小说,其中充满田野景色的《弗洛斯河上的磨坊》(1860)是一动人的悲剧,而她的晚年作品《米德尔马奇》(1871~1872)则又以缺乏爱情的痛苦的婚姻生活为中心,细致、深入地描写了一整个小市镇的形形色色的人物。此外,这一时期里还有迪斯雷利写贫富对立的两个英国的社会小说,里德和金斯利写为社会改革服务的揭露小说,特罗洛普写小镇故事和以内阁和议会为中心的政治小说,科林斯写对狄更斯也产生了影响的侦探小说,都留下了出色作品。进入19世纪的后30年,英国小说依然活力不衰,题材范围继续扩大。梅瑞狄斯的《利己主义者》(1879)细致地分析了英国绅士在婚姻问题上的虚妄的自信,而他的《维托利亚》(1867)和《克劳斯威的黛安娜》(1885)又描绘了一类参与政治斗争的新女性;劳瑟福德在《皮市巷的革命》(1887)里写相信“异议派”教义的手工业者,勃特勒在《众生之路》(1903)里写维多利亚时期中产阶级的冰冷无爱的家庭生活,威廉·莫里斯在《梦见约翰·保尔》(1888)里怀念举行1381年起义的壮士,又在《乌有乡消息》(1891)里描绘他心目中的共产主义社会。吉卜林写英国殖民者在印度的活动的小说和威尔斯的科学幻想小说也是19世纪末年的产物。小说的艺术性也有新发展:梅瑞狄斯的文采,勃特勒的犀利,莫里斯的用古朴以求新鲜,吉卜林的活泼和嘲讽,都使英国小说更加丰富多采。

六、20世纪文学

20世纪文学的第一个成就是戏剧创作上的突破。首先是爱尔兰人萧来到伦敦,用泼辣的剧评为易卜生所代表的欧洲现实主义新戏剧打开局面,接著又在自己的创作里巧妙地把它同阿里斯托芬以来的欧洲古典喜剧传统结合起来,写出了51个剧本,其中有《华伦夫人的职业》(1894)、《人与超人》(1903)、《英国佬的另一个岛》(1904)、《巴巴拉少校》(1905)、《皮格马利翁》(1913)、《圣女贞德》(1923)、《苹果车》(1929)等名作,它们或是辩论社会问题,或是发表新颖思想,但都给观众以高尚的艺术享受。萧的出现使过去一百年英国戏剧不振的局面根本改观。

㈡ 怎样理解文学欣赏是一种再创造活动

读者对文学作品的接受并不是被动和消极的,应当说文学欣赏是一种读者的能动和创造活动,如果专把作家的创属造看做是第一次创造,那么读者的欣赏则是第二次创造,即对作品想象的再创造.这种再创造主要表现在:读者在欣赏过程中以作品的客观内容为基础,结合自己的审美经验,通过想象去补充丰富和发展作品中艺术的形象的内涵.

㈢ 怎样理解文学欣赏是一种再创造活动

一度创造:作家创作,塑造文学形象.(原生文学)
二度创造:读者阅读,生成新的文学专形象属.(次生文学)

文学欣赏是一种依靠想象与联想所进行的艺术再创造活动。

想象在文学欣赏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文学欣赏离不开形象,但也不是简单的再现形象,而是通过读者的想象、联想,通过自己的感受、理解,重新创造形象。比如没参加过战争的人,也能通过作家形象地描绘,通过自己的想象和联想,去体验、领略战争生活。如果读者不善于进行积极的想象和联想,就不可能对作品有深切地感受,不可能发现作品中那些弦外之音。当然,不同的读者,由于生活经历、文化素养、个性特点的差异,对于同一部作品中的形象,也很可能得到的印象不一样,因此人们认为“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㈣ 结合例证说明文学接受的再创造表现

1,坟:灯下漫笔
但我们也就都像古人一样,永久满足于“古已有之”的时代么?都像复古家一样,不满于现在,就神往于三百年前的太平盛世么?

自然,也不满于现在的,但是,无须反顾,因为前面还有道路在。而创造这中国历史上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则是现在的青年的使命!

读者可以想象:第三样时代是什么

2,呐喊:狂人日记
救救孩子。。。。。。

读者可以想象:打算怎么救起

3,呐喊:故乡
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展转而生活,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读者可以想象:这新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㈤ 何谓翻译中的叛逆性再创造

“创造性叛逆”是法国社会文学家埃斯卡皮在他的《文学社会学》一书中针对文学交际提出来的,他解释道:“说翻译是叛逆,那是因为它把作品置于一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参照体系里;说翻译是创造性的,那是因为它赋予作品一个崭新的面貌,使之能与更广泛的读者进行一次崭新的文学交流;还因为它不仅延长了作品的生命,而且又赋予了它第二次生命。”文学翻译中的创造性表明了译者以自己的艺术创造去接近和再现原作的一种主观努力;文学翻译中的叛逆性反映在翻译过程当中,便是译者为了达到某一主观愿望而造成的一种译作对原作的客观背离。最后他总结为一句话:“翻译总是一种创造性的叛逆。”也就是说,在文学翻译中,译者背离原作的初衷,增减、修改,甚至于杜撰原作内容,无疑是对原作的背离,但是,这种做法又赋予了原作一个新的面貌,成为一种再创造。但是,这种创造性不是任意的,译者必须忠实于原文,不允许对原文内容任意增删、篡改,以至损伤原文意境。
基于此,先撇下林纾那部分被指责的“讹”不谈,我们可以从上述理解直接推论出,林译的有意识叛逆和创作,完全可归入“创造性叛逆”范畴之内。这种有意识的叛逆有时竟会妙笔生花,让我们来看看两个例子。
例1:《孝女耐儿传》第四章开始一段:
“众人咸愠密昔司之柔弱,乃同声奋呼曰:“密昔司年少,不宜以老辈之言置若罔闻;且我辈以忠良相质,弗听即为愎谏。君即自甘凌虐,亦益为女伴卫其垣墉,以滋后悔。”语后,于是争举刀叉,攻其面包,牛油,海虾,生菜之属,猛如攻城,且食且曰:吾气填胸臆,几于不能下咽。”
原文当中的罗嗦话皆被省去了,增加了第一句,这样一来,可以连接上文,统领下文,使读者更能入境。另外,“老辈之言”亦属添加成分。这使得我们中国读者联想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俗语,我们更能够快速理解前后的意思。还有一些连词,例如:乃,且,亦,即,于是等词,这使得译文更通达流畅。文中的四字格结构:同声奋呼,置若罔闻,自甘凌虐,忠良相质,等等,更是使读者在阅读中享受汉语之美。在描绘邻居吃白食的形象时,林也加入了词语:猛如攻城,争举刀叉和且食且曰,真是绘声绘色,活灵活现!
例2:《黑奴吁天录》第十章结尾处乔治送别汤姆时两人的对话:
汤姆曰:“小主人切勿以一奴之故,致家法阻梗,于理非福。”
乔治曰:“吾自有道,亦不致取怒于二亲。”……
汤姆曰:“且吾尚有两雏,此后仰属小主人恩履矣。”
乔治曰:“谨佩良箴,至尔二儿,吾定不以常人目之。”
“家法”、“道”、“二亲”都是林纾翻译时加上的词语,这样便有了中国传统的意象,两人的礼节表现的非常形象。后两句更是增补的,林纾只不过想让两人更具国人离别时的托孤形象,以求小说自然、亲切、感人。
三、中外理论视角
从理论上讲,承认“创造性叛逆”的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承认译者的主体性、创造性。在不同的符号系统里,词语与意义参照关系是有别的,正是这一差别,使机械的变异势必成为“叛逆”的行为。另外,参照体系一变,文化语境一变,一部作品的意义所赖以生存的条件一变,其面貌必然发生变化,而译者的这一赋予原作以新面貌的工作,无疑具有“创造性”。
我国首先注意到翻译的“创造性叛逆”的是著名学者谢天振教授。他在《论文学翻译的创造性叛逆》(1992)一文中,分别从媒介者、接受者和接受环境方面给予了详尽阐述。随后,又在其《译介学》、《翻译研究新视野》中做出进一步阐发和补充。谢天振教授先是分析了文学翻译的特性——创造性和叛逆性,他认为文学翻译有别于一般的翻译,文学翻译学所使用的是一种特殊语言,一种艺术语言,一种具有美学功能的艺术语言。由于语言自己所辐射出的文化意境和文化内涵,这就使翻译这门仅在语言框架之内的艺术,同文学创作一样,并非简单的将不同体系中的文学进行转化,而是一种创造性工作。与原作的创造性不同,翻译的创造性属于二度创作,即再创作。两种创作的最根本区别在于原作的创作直接来源于现实,来源于作家的现实,译作的创作来源于原作,来源于原作作家所表现的现实。两者在地位上的孰高孰低,人们各持己见。谢教授认为在文学翻译中,译作胜出原作的现象不胜枚举,尤其是在诗歌翻译中表现最为突出。
此外,谢教授还从媒介者的角度以及接受者与接受环境的角度,对创造性叛逆作出了丰富的阐述。他指出在译介学研究中,媒介者主要是指译者。译者的创造性叛逆可归为两类:有意识型和无意识型。个性化翻译和节译、编译属于有意识型创造性叛逆。误译和漏译属于无意识型。另有一类转译改编所属的特殊型创造性叛逆。接受者与接受环境自然是指一种语言在经过编码转换后进入到新的文化环境后,所遇到的人与社会的反应。接受者,广义上包括译者和读者。译者的创造性叛逆已体现在媒介者之中了,读者的叛逆是在译者翻译的基础上进行的。有时比译者的翻译更富创造性,更具叛逆精神。这是因为主观上他们有自己的世界观,文学观念,个人阅历,客观上仍处于当时的客观环境下。接受环境的影响是指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对译者、读者、翻译的目的、采取的文学手段等因素,皆有深刻影响。这些因素也致使译本在进入到新的文化环境后,发生了叛逆和变形。值得一提的是,上面我们避而不谈的那部分林纾的“讹”也被谢教授归入了创造性叛逆一类。
国内其他学者:许钧,孙致礼,袁莉等,均对此有研究。
在西方则存在释义学、符号学、解构主义、翻译研究等派别。释义学是20世纪60年代后盛行于西方的哲学和文化思潮,是一种探求意义和理解的理论,把翻译理论至于语言研究的背景下进行考察。勒内指出,从释义学角度来看,翻译主要关注的是文本信息,语言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可以把翻译当作语言学习的一种手段,也可以把翻译当作艺术创作的手段。
现代释义学代表人物伽达默尔在传统理论的基础上,继承了海德格尔释义学循环的思想,开创了哲学释义学。他认为,释义学不是人文科学的方法论,而是有关理解的理论。理解是人类存在的基本模式,而不是主体认识客体的主观意识活动。理解是把人的经验与世界相联系的途径。理解是视域融合。“视域就是 的区域,这个区域囊括和包含了从某个立足点出发所看到的一切。”创造性叛逆就是视域融合中的意义生发。视域融合使我们有了新的视域。视域是一个动态概念,它的不断变化就是理解中意义的生成运动,而意义生成则是创造性叛逆的结果。在理解中,我们不得不背叛他者视域,同时也无法坚守自己的视域,如果没有叛逆,活动就会停下来,我们只能滞留在各自的视域中,文化传统也将失去活力,所以叛逆是理解中的必然。而赋予叛逆以意义的,则是“创造”。伽达默尔还指出,人类理解的历史性构成了人们理解的历史性,对过去文本产生的偏见是一种普遍现象,而偏见本身可以看作是人们创作力的表现。它展现出理解者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现代释义学对翻译研究提供了两个新视点:一是原著的生命在译本中得到更新和延续;二是肯定了译者的历史性。译者的历史性是客观存在的,因而,译作是否真正体现作者原意,则是一个仁者见仁的问题。
符号学是20世纪40年代兴起的一门综合学科,它已广泛地应用于分析社会各个领域出现的符号现象。符号学与翻译是有相通性的,两者都与信息或文本,即符号的用法、解释和操作有关。翻译与语言活动有关,而语言是最典型也是最重要的符号系统,翻译涉及一整套非语言因素,而符号学把翻译放在一个更广阔的视野下加以考察。
D.L.戈雷女士在其专著《符号学与翻译问题——关于CS皮尔士的符号学》一书中,阐明了符号翻译研究的可能性和必要性。翻译是符号创新过程,解释在翻译的任何一种模式,都具有双重发生率,即内部导向和外部导向。跟着直觉,以经验事实为依据,翻译意味着一个采取决定的符号过程。于是,她断定翻译在某种程度上类似用完整的信息进行游戏,那么译者就是游戏者。游戏包括一整套固定的规则,但又鼓励创造性和个人技能。结果的不确定是这种游戏的又一特点,游戏者在采取决定时总含有冒险或赌博的因素。这种因素完全是符号学的。因为符号的理解和用法永远都不是认识上的一种稳定的对等,而总是一种猜测的或创造性的推理。翻译在这里被理解为一个探索性的、尝试性的和会犯错误的语言游戏,其中产生的符号学模式受规则支配,同时解释者又改变和创造规则,这就把翻译变成了一个千变万化,永无止境,具有创造性技巧的游戏,它把翻译从它特有的抽象的语言属性中解放出来,放手推理,允许译者把他个人的创造性潜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解构主义又称后结构主义,从80年代末90年代初,这一思潮在西方翻译理论界的影响日益扩大,并对传统翻译理论产生巨大影响,并开拓了新视野。罗朗巴特宣称“作者死了!”他认为文本一旦完成,语言符号即开始起作用。宣称原作者死亡,置疑文本中心意义的存在,使我们研究的视角转向了译者。创造性叛逆从理论上赋予了其独立的主体地位,译者有了自由权。福柯认为,原著在翻译处理过程中不断被改写,译者是创造的主体,翻译文本是创造的新生语言。从而大大提高了译者和译作的地位。
尽管解构主义观点有些极端,但它却跳出了传统译论只注意文本的框框,看到了译者的创造性,尊重了译者的贡献,审视了译者所处的地位。正是译者对原著的不断改写,对原文不断解释,才赋予了原著新生命,使原著广为流传。
“翻译研究派”兴起于70年代的欧洲。该派将研究方向转为外部因素,探讨译文所处的文化背景,以及译文对译入语文化中的文学规范和文化规范所产生的影响,凡是与翻译相关的政治、历史、经济制度、民族等因素都在其考察范围内。他们把翻译理解成一种改写和重写,译者对文本的操纵和摆布,这样一来,译者拥有了主动权,可以发挥自己的创造性。 翻译研究派代表人物之一勒菲弗尔,把翻译定义为“改写的一种形式,是创造另一个文本形象的一种形式”。他一再强调,翻译是对文学作品的一种改写。他与巴斯内特还进一步指出,“作品”依靠改写而生存。离开改写,“原著可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亡,”改写能够“造就或扼杀一位作家”。他还声称,文学是一个系统,指的是一系列互相关联的,且有某些特征的成分;这个系统是“人为”的,因为它由文本和阅读、创作和改写文本的人组成。这个系统对改写者有一系列制约作用,因此,译者不得不做“叛逆者”——在绝大多数场合下,如果他们想使自己留在他们所寄养的文化之中的话,如果他们想对自己的文化的演进施加影响的话,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四、结束语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发现“创造性叛逆”这种现象在文学翻译中有着普遍性。中西译论从各自的角度阐发了对翻译活动创造性、背叛性的理解,这也就承认了“创造性叛逆”的价值。林纾的“讹”,尽管我们曾试图辨证来看,但通过谢天振教授的分析,全部可以归为“创造性叛逆”的一类,当然也包括那部分删减、增补的“讹”。设身处地为这位翻译先驱想一下,他的众多谬误,我们就不难解读了。承认了他译作中的“创造性叛逆”,我们也就承认了他的创造性,他作为译者应得到的地位,承认了他对当时文学青年和社会的影响。尽管这同我们的传统翻译理论强调“案本”、“信”、“忠实”的观念似乎有相悖之处,但实际上,不存在冲突,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我们的目光不应只限在文本框架内,还应从译者主体社会环境读者的角度去分析译作。“创造性叛逆”给我们打开了一扇窗户。综观世界翻译史和理论研究,“创造性叛逆”的例子不胜枚举:庞德是如何翻译李白的诗,傅东华先生的《飘》中的译名,苏曼殊翻译的《一朵红红的玫瑰》,勒图诺尔、伏尔泰对莎翁各自的演绎,赖利格拉斯翻译的《草叶集》等等。
总之,在文学翻译中“创造性叛逆”是无处不在的产物。它是一个内涵极其丰富的概念,由于它涉及到了翻译主体性的确立、翻译话语的流传、意义的理解、文化的碰撞与交融等复杂又深刻的现实问题,因此蕴藏着具大的理论价值。同时也给我们一个机会,突破狭隘的研究层面,突破单一思维方式,用文化的视角,开拓翻译研究的新视野。

㈥ 为什说文学接受活动是一种再创造性的活动

文学接受是一种以文学文本为对象、以读者为主体、力求把握本文深层意蕴的积极能动的阅读和再创造活动,是读者在特定审美经验基础上对文学作品的价值、属性和信息的主动的选择、接纳或抛弃。文学接受的形式包括:文学阅读、文学欣赏、文学批评、文学研究等。其中最主要和最基本的是阅读与欣赏。
文学接受与传统文艺学中"文学欣赏"或"文学鉴赏"的概念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文学接受是指对文学作品进行阅读、欣赏与再创造的一种特殊的审美精神活动。它包括着文学欣赏或文学鉴赏的基本涵义与特征。但是,文学鉴赏是以欣赏对象即作品为中心的,而文学接受则与20世纪70年代开始跃起来的接受美学相联系,主张在文学接受过程中以读者为中心。由于他们的理论背景不一样,因此在理解作品与读者关系时侧重点也产生差异。接受美学作为理论的一个派别,特别重视对艺术接受过程中阅读主体再生产、再创造特点的研究,认为作品的意义只有在阅读过程中才能产生,它是作品与读者相互作用的产物,而不是隐藏在作品之中、等待着人们去发现的"神秘之物"。接受美学的理论家姚斯曾说:"一部文学作品,并不是一个自身独立、向每一时代的每一读者均提供同样的观点的客体。它不是一尊纪念碑,行而上学地展示其超时代的本质。它更多地像一部管弦乐谱,在其演奏中不断获得读者新的反响,使本文从词的物质形态中解放出来,成为一种当代的存在。"这就是说,文学接受具有"对话性"特点,作品离开读者主观的参与、评价与创造,其意义是不可想象的。因此,文学接受是一种以文学文本为对象、以读者为主体、以把握文本深层意蕴为目的的积极能动的阅读和再创造活动,是读者在审美经验基础上对文学作品的价值、属性进行主动选择、接纳或扬弃的过程。

(一)接受者的语言文字能力

文学接受必须具备一定的语言文字能力。识字只是语言能力的基础,对于阅读文学作品而言,更重要的是语义知识、语法规则、语用习惯与语言经验。他们构成了一个读者必须的语言综合理解能力,是特定的语言环境长期熏陶和相当程度的语文教育训练的结果。

(二)接受者的文化基础和思想水平

文学接受者应该具有起码的文化基础和思想水平。文学是社会文化系统的一部分,是特殊的审美文化。它与文化的其他领域保持密切的联系,包容着诸如哲学、宗教、历史、道德等方面的多种信息与内涵。同时,文学作品既是作家思想的载体,又深深地渗透着民族文化精神和社会时代意识。因此,文学接受者面对的是兼容并蓄的文化复合物。他作为主体,要与对象形成响应关系并进入对话状态,必须具有相应的文化知识和一定的思想水平。

(三)接受者的审美能力

文学接受者应当拥有基本的文学审美能力。具体到文学接受,接受者需要有文学兴趣和一定的文学知识,相应地养成文学阅读习惯并不断积累文学经验。更为重要的是,接受者应该按文学的方式阅读文学作品,用审美的眼光来理解审美对象。

㈦ 等值翻译还是再创造翻译,这一直是文学翻译理论的争论话题

等值翻译还是再创造翻译,这一直是文学翻译理论的版争论权话题

Equivalent translation or re creation of translation, which has been the subject of debate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theory

㈧ 文学艺术为什么要在现实世界之外再创造出一个现实世界

因为有些事情在当时的社会是不能讲太明的,比如说红楼梦,实际上就是抨击当时封建社会的腐朽和没落,但是如果作者之间明写是哪个朝代哪个家族,那无疑是给自己挖坟墓的。

㈨ 外国文学作品中的上、下篇或者上、下卷都是怎么翻译的

一本书就是Part 1,Part 2。
一套书就是Book 1,Book 2,或者用volume的时候是Volume 1,Volume 2这样子。
说实话我看过的英文小说大都是一本印完的,就算像卡拉马佐夫兄弟那么厚的书的英文版都没分什么上下卷。

㈩ 文学鉴赏中的再创造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在文学鉴赏活动中,欣赏者要把作品中的艺术形象变成自己头脑中的艺术形象,就要进行“再创造”。“再创造”的心理过程,主要表现为想象活动和情感体验。读者的想象和体验,是文学作品所塑造的艺术形象能够以小见大、寓实于虚、借形传神的重要原因之一。要是鉴赏者不善于进行积极的想象或缺乏必要的生活体验,就不可能对作品的意境有深切的感受,也就发现不了作品中的那些弦外之音、韵外之致。特别是文学作为语言艺术,其形象具有间接性,不象造型艺术、表演艺术、综合艺术那样直接塑造视觉形象和听觉形象,这就更需要鉴赏者的想象力,更需要鉴赏者进行“再创造”。它要求鉴赏者善于通过语言的媒介,想象出作品所塑造的艺术形象和生活境界,并进而领会其思想内容。 文学鉴赏活动同时也是对作家在作品中已经作出评价的生活进行“再评价”。作家的主观评价是结合自己的思想感情对客观生活所作的评价,而鉴赏者的“再评价”则是结合鉴赏者的思想感情对作家所反映的生活加以重新认识的结果。这种评价可能和作者的评价完全一致,也可能高于作者或低于作者的评价;可能违犯作者正确的评价,也可能纠正作者错误的评价。这种评价是鉴赏者接受或不接受作品思想内容的必经过程。 文学鉴赏中还有一种复杂而常见的现象,即共鸣。“共鸣”是指在“再创造”和“再评价”的基础上,鉴赏者的思想感情同作品作者的思想感情达到了基本一致,甚至契合无间,或在某些方面、某一点上拥符、相似,爱其所爱,憎其所憎,发生了思想感情的交流。共鸣需要有相同或相近的思想感情和心理经验为基础。一般地说,作者与鉴赏者之间需要具有大体一致或接近的阶级立场、社会理想、生活经历,才会发生共鸣。所以共鸣现象大量表现在同时代同阶级的作家作品与鉴赏者之间。但是读者鉴赏不同时代、不同阶级的文学作品发生共鸣的现象也是存在的。由于某些共同的社会历史原因,不同时代、不同阶级之间,除了时代、阶级差别之外,在某些时候和某种情况下也会有某些思想感情相通之处,在某些生活方面或某些问题上,也会有某些相一致或相接近的地方。比如,古代封建阶级进步作家,在他们的作品中不同程度地揭露了社会黑暗,反映了人民的疾苦和斗争,曲折地表现了人民的愿望和要求,就能给今天的人民群众以感染,乃至使他们产生共鸣。又如,在古代文学作品中反映的古人的高尚精神品格与道德情操,虽有其阶级性的一面,但也有可以继承的一面,象古人的爱国主义精神与民族气节,就很容易打动处于类似社会环境中的现代人们的思想感情,激起共鸣。但应指出,这种共鸣并非是绝对的一致,而是矛盾的统一。因为今人与古人总有时代与阶级的距离,不可能完全契合,所以今人通常只是与古代作品的某一方面发生共鸣。可以与其中的积极因素发生共鸣,也可以与其中的消极因素发生共鸣,这又跟鉴赏者的主观因素有关。总之,共鸣是文学作品影响读者思想感情,发生社会作用的一种重要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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