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學習IT為什麼不要重新發明輪子
不需要重新發明輪子,因為別人已經發明好了,尤其的一些比較好的開源項目,可能自己寫的沒有別人的好,但是你要知道這個輪子是怎麼創造的。
㈡ 重復發明輪子的語源是什麼原始出處是哪裡
源自英語:"Reinventing the wheel."
關於輪子Wheel 的發明,我讀到的和@王宇 有些不同,它幾乎同時回出現於美索不達米答亞、北高加索的Maykop文明,以及中部歐洲。而最早的輪子形象,則出自於波蘭南部出土的公元前3500年左右的陶罐繪畫。
總之輪子的發明,在西方人類學史上,被認為是一次跨越(這點在文明系列游戲中也有體現)。而重新發明輪子,被認為是費力不討好的一種幽默說法。
㈢ 2014 年 7 月前後,瀏覽器使用 Chromium 35 內核的技術難度很大嗎
剛問了我們技術童鞋(技術大神,他們的瀏覽器也突破到了M34),他也覺得這次UC瀏覽器電腦版團隊的確挺牛,也說了一些難點。我轉述下吧,有不對的地方,還望大家評論指正。
1. Aura引擎的實現難度比較大
今年1月份的時候,Chrome 32正式發布,但時間已經過了四個月,國內的瀏覽器廠商還沒有跟進的。按照以前的經驗,國內瀏覽器廠商一般都會在30天內跟進到新的內核,但M32這次,確實沒有。
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當時cnbeta有一篇文章《為什麼眾多外殼瀏覽器的內核都止步在Chromium 32 到底發生了什麼》,它就說到了一個原因:
Chromium 32相對於Chromium 31,最大的架構上的變化應該是全面啟用了Aura引擎。Aura 是 Google2011年6月份的時候推出的適用於 Chrome 和 Chrome OS 的新一代窗口管理器,將會是 Chrome 發展的下一個里程碑。它被定位在 Chrome 的新的加速用戶界面框架,旨在提供更豐富的視覺效果,大型動畫過渡和其他只能由硬體加速產生的效果。現在的 Aura UI要集中考慮實現硬體平台的兼容性。有趣的是 Mozilla採用了類似的做法,他們將在其瀏覽器未來版本中刪除 GTK,這體現出瀏覽器發展的一種趨勢。
Aura引擎會對瀏覽器廠商的開發有什麼影響呢?粗略分析大概有以下幾點:
a. 新的桌面窗口結構,需要廠商全部重新調整應用程序頂端架構;
b. 國內廠商大多是雙核瀏覽器,Aura引擎的介入,使得雙核在協調上出現障礙;
c. 國內廠商加入太多自製的交互元素,這些交互元素需要針對Aura引擎重新設計開發;
有過軟體項目經驗的朋友應該能從上述三點看出這個Aura引擎,對第三方瀏覽器的開發造成了多大的麻煩,上述三點的工作量估計,沒有幾個月至半年是不夠的,並且前提是要有對架構把握很好的技術人員來操作。其實Google在很早就開始對Chromium使用Aura,只是一直處於小范圍功能的嘗試,這次Chromium 32全面啟用Aura引擎,從Google方面來說,並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顯然,在此看來,國內的廠商未能突破Chrome 32,面臨的技術難題正是這個Aura引擎。所以,也很容易理解,為什麼目前除了UC瀏覽器,國內大部分瀏覽器均還處於題主說的處於Chromium 32階段或以下。
2.很多廠商忽視Chromium的軟體架構
內核升級最大的一個彎路在於忽視Chromium的軟體架構。同事說,他們曾經也犯過這樣的錯,結果使得各工程師在修改代碼和增加文件時很混亂,程序的可維護性很差。這一痛苦經歷讓團隊深刻地認識到維護清晰的軟體架構是多麼重要。所以,目前他們整個團隊在日常工作中都非常重視這一點,日常工作中對這類問題的敏感度很高。
3.容易「重新發明輪子」
在進行軟體功能開發時,工程師很容易一拿到需求就根據自己的理解立馬上手開干,以至於做了不少「重新發明輪子」的事。其實,所需實現功能依賴的不少基礎模塊Chromium項目中已有,在瀏覽器的開發過程中,應該不斷地將「自己發明的輪」子給去除,用Chromium項目中現成的取而代之。
這種做事方法表面上看起來慢了,因為要花時間去學習和研究,但長遠看來利大於弊,除了通過該方法能不斷加深對Chromium項目的熟悉外,這一方法還有助於內核的快速升級。
4. 軟體設計的解耦方法需要巧妙
很多技術團隊所採用的解耦方法一是很難規范化,二是很難與Chromium的新內核進行合並。
所以,你的解耦方法除了規范化很簡單外,還需要在合並過程中對於各沖突點總是存在一個「明亮的燈塔」,讓合並工作更加明了。我們技術童鞋所採用的解耦方法很簡單,用一句話總結的話是「無論在Chromium之上是增加、調整或去除功能,我們在代碼層面總是做加法」。
(轉載)
㈣ 科研動物有什麼好處
發掘科學聯系。了解人與動物之間,了解物與自然之間的奧秘
義大利的科學家斯帕拉捷發現了蝙蝠用「超聲波」辨別方向
我們的祖先有巢氏模仿鳥類在樹上營巢,以防禦猛獸的傷害;四千多年前,我們的祖先「見飛蓬轉而知為車」,即見到隨風旋轉的飛蓬草而發明輪子,做有裝成輪子的車。古代廟宇中大殿之前的山門的建造,就其建築結構來看,頗有點像大象的架勢,柱子又圓又粗,彷彿像大象的腿。
英國科學家、空氣動力學的創始人之一—凱利,模仿鱒魚和山鷸的紡錘形,找到阻力小的流線型結構。凱利還模仿鳥翅設計了一種機翼曲線,對航空技術的誕生起了很大的促進作用。同一時期,法國生理學家馬雷,對鳥的飛行進行了仔細的研究,在他的著作《動物的機器》一書中,介紹了鳥類的體重與翅膀面積的關系。德國人亥姆霍茲也從研究飛行動物中,發現飛行動物的體重與身體的線度的立方成正比。亥姆霍茲的研究指出了飛行物體身體大小的局限。人們通過對鳥類飛行器官的詳細研究和認真的模仿,根據鳥類飛行機構的原理,終於製造了能夠載人飛行的滑翔機。
後來,設計師又根據鶴的體態設計出了掘土機的懸臂,在一戰期間,人們從毒氣戰倖存的野豬身上中獲得啟示,模仿野豬的鼻子設計出了防毒面具。在海洋中浮沉靈活的潛水艇又是運用了哪些原理?雖然我們無據考察潛艇設計師在設計潛艇時是否請教了生物界,但是不難設想,設計師一定懂得魚鰾是魚類用來改變身體同水的比重,使之能在水中沉浮的重要器官。青蛙是水陸兩棲動物,體育工作者就是認真研究了青蛙在水中的運動姿勢,總結出一套既省力、又快速的游泳動作——蛙泳。另外,為潛水員製作的蹼,幾乎完全按照青蛙的後肢形狀做成,這就大大提高了潛水員在水中的活動能力
㈤ 外國網友:為什麼中國科技那麼發達,卻研發不出先
資料圖:搭載Windows系統的電腦
據媒體表示,其實,美國的幾大巨頭類如谷歌、微軟、蘋果等都是在Linux系統上進一步開發的,若是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變出一個全新的操作系統可能性基本為零,俗話說的好,沒有必要重新發明輪子,沒有必要浪費時間金錢以及眾多資源。
而Linux系統及其附屬系統至今為止在市場上也沒有獲得多少用戶,反而在其基礎上加入足夠的創意才能一鳴驚人,微軟、蘋果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中國並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時機未到罷了,或者是中國布局更加長遠,想嘗試一些連美國都不敢嘗試的事,不過令人興奮地是,中國阿里達摩院在安卓系統的基礎上開發的AliOS系統有所突破,對中國來說,只要邁出第一步,剩下的就好辦了。
㈥ 為什麼有演算法結構才算真正的編程
計算機科學有兩類根本問題。一類是理論:演算法,數據結構,復雜度,機器學習,模式識別,等等等。一類是系統:操作系統,網路系統,分布式系統,存儲系統,游戲引擎,等等等等。
理論走的是深度,是在追問在給定的計算能力約束下如何把一個問題解決得更快更好。而系統走的是廣度,是在追問對於一個現實的需求如何在眾多的技術中設計出最多快好省的技術組合。
搞ACM的人,只練第一類。像你這樣的更偏向於第二類。其實挺難得的,但很可惜的是第二類能力沒有簡單高效的測量考察方法,不像演算法和數據結構有ACM競賽,所以很多系統的苗子都因為缺少激勵和正確引導慢慢就消隱了。
所以比爾蓋茨才會說,看到現在學編程的人經常都把編程看作解各種腦筋急轉彎的問題,他覺得很遺憾。
做系統,確實不提倡「重復發明輪子」。但注意,是不提倡「重復發明」,不是不提倡「重新製造」。恰恰相反的,我以為,系統的編程能力正體現在「重新製造」的能力。
能把已有的部件接起來,這很好。但當你恰好缺一種關鍵的膠水的時候,你能寫出來嗎?當一個已有的部件不完全符合你的需求的時候,你能改進它嗎?如果你用的部件中有bug,你能把它修好嗎?在網上繁多的類似功能的部件中,誰好誰壞?為什麼?差別本質嗎?一個開源代碼庫,你能把它從一個語言翻譯到另一個語言嗎?從一個平台移植到另一個平台嗎?能准確估計自己翻譯和移植的過程需要多少時間嗎?能准確估計翻譯和移植之後性能是會有提升還是會有所下降嗎?
系統編程能力體現在把已有的代碼拿來並變成更好的代碼,體現在把沒用的代碼拿來並變成有用的代碼,體現在把一個做好的輪子拿來能畫出來輪子的設計藍圖,並用道理解釋出設計藍圖中哪些地方是關鍵的,哪些地方是次要的,哪些地方是不容觸碰的,哪些地方是還可以改進的。
如果你一點不懂理論,還是應該學點的。對於系統性能的設計上,演算法和數據結構就像在自己手頭的錢一樣,它們不是萬能的,但不懂是萬萬不行的。
怎麼提高系統編程能力呢?土辦法:多造輪子。就像學畫畫要畫雞蛋一樣,不是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畫雞蛋,但畫雞蛋能馴服手指,感受陰影線條和筆觸。所以,自己多寫點東西吧。寫個編譯器?渲染器?操作系統?web伺服器?web瀏覽器?部件都一個個換成自己手寫的,然後和已有的現成部件比一比,看看誰的性能好,誰的易用性好?好在哪兒?差在哪兒?為什麼?
更聰明一點的辦法:多拆輪子。多研究別人的代碼是怎麼寫的。然而這個實踐起來經常很難。原因:大部分工業上用的輪子可能設計上的思想和技術是好的,都設計和製造過程都很爛,裡面亂成一團,讓人乍一看毫無頭緒,導致其對新手來說非常難拆。這種狀況其實非常糟糕。所以,此辦法一般只對比較簡單的輪子好使,對於復雜的輪子,請量力而行。
輪子不好拆,其實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重復發明輪子固然是時間的浪費,但當輪子復雜而又不好拆的時候,尤其是原來造輪子的人已經不在場的時候,重新發明和建造輪子往往會成為無奈之下最好的選擇。這是為什麼工業界在明知道重復發明/製造輪子非常不好的情況下還在不斷重復發明/製造輪子的根本原因。
程序本質是邏輯演繹的形式化表達,記載的是人類對這個世界的數字化理解。不能拆的輪子就像那一篇篇丟了曲譜的宋詞一樣,能讀,卻不能唱。
鄙人不才,正在自己研究怎麼設計建造一種既好用又好拆的輪子。您沒那麼幸運,恐怕是等不到鄙人的技術做出來並發揚光大了。在那之前,多造輪子,多拆好拆的小輪子,應該是提高編程能力最好的辦法了。
㈦ 民科的社會評價
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台副研究員鄭永春表示:
「熱愛科學不是壞事,但科學研究有著嚴格的規范。「民科」所從事的所謂「科研」,與真正的科學研究存在本質區別。
首先,科學是基於現象和數據基礎上,經過邏輯、推理和演繹得到的合理認識。「民科」與科學最主要的區別在於是否用科學態度和科學方法來解決問題。
其次,真正的科學研究十分重視學術民主,批判和質疑更是科學的本義。所以,科研論文投稿之後要接受嚴格的專家評審,科研成果要進行同行評議,這都是科研領域最普遍的做法。錯的就是錯的,對的就是對的,科學理論的真偽判別並不會因為是誰提出的而有什麼變化。但「民科」們往往不能正確面對質疑,更給不出合理答復,認為科學界在打壓他們,甚至認為整個現代科學理論都有問題。
再次,真正的科學研究非常重視學術傳承和科研合作。而「民科」們的理論往往橫空出世,沒有科研傳承,他們的「科研」基本靠單打獨斗。
民科缺乏邏輯求證的科學方法,按照這種方式做「科研」不僅不會對人類文明進步有任何實質性貢獻,往往還會影響個人生活。」
中國「民間科學家」人數之多可謂世界第一,也沒見中國的科學發展也是世界第一。技術發明和科學研究不能混為一談。有些技術發明並不需要用到高深的科學知識,靠長期的摸索、經驗累積甚至靈機一動也可以做到,如果要鼓勵的是「民間技術發明」,恐怕沒有什麼人會反對。
批評「民間科學家」的人大概沒有人主張要以思想定罪、禁止「民間科學研究」,所以「民間科學家」的支持者大談什麼思想自由,純屬無的放矢。但是,我們應該在法律上寬容「民間科學家」,卻不應該在學術上也寬容他們。在學術上科學家們彼此之間也相互不寬容,為什麼要特地去放民間科學家一馬呢?他們既然自稱在研究科學問題,那麼人們當然也應該用科學的標准來衡量其研究。有人說這是「科學主義」,莫非想說對科學問題不用科學的標准,反而該用玄學的標准?
更有趣的是,還有這么要求人們寬容荒謬的:「荒謬挑戰科學的勇氣,在知識上也不是毫無意義,科學澄清了荒謬,更能顯示科學的力量。」按照這個邏輯,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說,罪犯挑戰警察的勇氣,在社會上也不是毫無意義,警察肅清了罪犯,更能顯示警察的力量?
「民間科學研究」也不是完全無害的。「民間科學家」往往過於痴迷而影響了個人和家庭生活,這且不說,他們往往還具有受迫害情結,利用各種機會控訴科學界如何壓制、迫害他們,甚至號稱科學界在製造「冤案」。這種聲音如果被媒體放大,獲得人文學者的支持,民間科學家真被當成了挑戰黑暗的科學界的「英雄」、「烈士」,讓公眾對科學界產生誤解,難道不是一種會影響科學進步的社會公害?
前沿的科學研究是最具專業化的。如果有人認為科學研究人人可做,號召人人搞科研,大躍進便是前車之鑒。
媒體也不宜炒作這些人,不要讓公眾對科學界產生誤解,以為真有天才受到了科學界的打壓,也不要去鼓勵科學妄想家,這顯然無助於他們恢復正常的生活。並無科學專業識別能力的記者要認清自己的定位,不要也想到科學界當無冕之王。科學研究有自己的規律。在科學史上,從來沒有外來干預促進了科學發展的先例,不管這類干預是來自政治的、宗教的,還是媒體的。 力挺「民科」反映了科學教育的欠缺。教育不是鼓吹一些科學成果,賣弄一些科學概念,而其根本應該是培養學生具有科學思維,理解科學方法。科學思維的最重要特質就是理性和質疑,對任何呈現的結論或成果,都要有理有據地予以接受 或者拒絕。所謂「理」,就是任何科學結論都應該滿足邏輯上的自洽,通俗地講就是要「編圓了」。所謂「據」,就是任何科學的結論都應該得到事實依據的支撐。從某種意義上說,那麼多娛樂明星、微博大號、讀者網 友力挺「民科」郭英森,與前幾年那麼多明星權貴熱捧王林大師有相似之處。而幕後炒作此噱頭的營銷號,顯然像王林大師一樣深諳民眾科學素養匱乏的現實,輕易地撩撥就能達到其網路營銷的目的。
有人說,科學界也有造假、不端行為、「學霸」作風,歷史上也曾經有過當時科學界認為是正確的東西後來發現是錯誤的,認為是錯誤的後來反而被承認是正確的事例,那麼,我們憑什麼就要相信學術界的判斷,不去擔心學術界有可能製造冤假錯案呢?
第一,個別的科學家的所作所為並不能代表科學界,學術造假、不端行為並非科學界的主流,也不可能成為科學界的主流。它們恰恰是科學界的主流所反對的,與科學本身水火不容的。它們是科學研究中的不正常現象,經不起檢驗。
第二,歷史上雖然有過一開始被認為是錯誤的學說後來獲得平反的例子,但是這不等於現在被認為錯誤的學說就是受到了冤枉。事實上,在歷史上被認為錯誤的學說,絕大部分仍然是錯的。正如一個被告不能拿與己無關的冤假錯案為自己辯護一樣,一個科學學說是否成立,要看它是否有充分的證據,而不能以學術界曾經有過的失誤作為自己成立的理由。
第三,科學有自我修正的能力。科學界發生的種種演變(錯誤的變成正確的,正確的變成錯誤的,主流變成支流,支流變成主流等等),都是科學界內部的事,從來就不是科學界之外的力量所能推動的。非科學因素的干預其效果只能適得其反。科學研究是最專業化的行業,如果連科學家們對某個科學問題都會看錯的話,其他行業的人士憑什麼就認為自己比科學家們更高明?歷史上可曾有過哪個政治家、哲學家、作家、記者、節目主持人等等人士對某個科學問題的看法要比當時的科學界看法更正確的例子?
北京師范大學哲學系教授、最早研究「民科」的專家之一田松曾對「民科」下過定義。「科學共同體之外進行所謂科學研究的一個特殊人群,他們或者希望一舉解決某個重大的科學問題,或者試圖推翻某個著名的科學理論,或者致力於建立某種龐大的理論體系,但是他們卻不接受也不了解科學共同體的基本範式,與科學共同體不能達成基本的交流。總的來說,他們的工作不具備科學意義上的價值。」
田松認為,「民科」和「業余科學愛好者」有區別,後者可以愛看星星愛收集蝴蝶標本,但絕不會去推翻顛覆天文學的重大理論。更關鍵的是後者會用科學共同體認可的方式與主流科學界交流。
田松把「不能交流」看作鑒別「民科」的核心判據。「民科」大多偏執地認為自己懷揣著天下最了不起的科學理論,任何人的不同意見都聽不進去,認為別人不懂,或者認為權威在打壓他,或者認為別人要剽竊他的理論。由於偏執,「民科」往往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世俗社會也難有正常交流,甚至為了心中的「科學理想」妻離子散。
華南理工大學教授周雲認為,任何科學發現,普通人可以看不懂,但相同專業的科學家群體能夠看懂,並有能力判別其高下真偽。正如引力波,其實真正能明白的人沒幾個,但人們選擇相信,因為這一理論得到了科學家共同體的認同和褒獎。「科學家共同體通行的規則就是科學精神,也就是『拿證據來證明』的精神,而不是說空話的精神,站隊的精神,煽情的精神。」
從這個角度講,判斷「民科」是真科學還是偽科學,還是要看其具不具備科學精神。
「民科」往往未接受過系統的科學訓練,但仍對科學研究懷有濃厚興趣。一些人出口必驚人、理論必新奇,甚至成了知名「網紅」。對待這一群體,需要科學的態度。倘若打著科學的幌子博名博利,則必須給予噓聲和喊打。對於科學,來不得半點浮躁,想要不下苦功便有大成,也就同小說中偏方治百病,吃顆「神葯」就能武功蓋世沒什麼兩樣了。
舉凡聞名的科學家,無不是付出汗水和智慧方才推動科學發展。科學研究不是簡單的腦洞大開、名詞堆砌,而首先要樹立崇尚科學的態度,經歷專業的科學訓練,儲備扎實的科學知識,積累豐富的科研經驗。科學研究也不是誇誇其談,而要懷有腳踏實地的精神,真刀真槍的實干,數十年如一日的努力,坐得住板凳的靜氣。說白了,就是既仰望星空又腳踏實地,才能在科學研究中登堂入室。別忘了,縱使被戲稱為「民科」的愛因斯坦、華羅庚,也曾接受系統專業的科學教育,涵養了高深的學養,通過勤勉的努力、苦心的鑽研,發揮豐富的想像力才取得成功。 民科被普遍認為文化程度不高,對於基本科學知識和科學界的「游戲規則」缺乏應有認知,和科學工作者之間缺乏共同交流的平台,性格偏執;造飛機,造潛艇,證明哥德巴赫猜想,設計永動機。這些人來自各行各業,很多隻是農民和下崗工人,區別於體制內的專業人才,他們被稱為「民間科學家」,簡稱「民科」。在互聯網搜索,近幾年中國農村裡至少有二十餘人在忙著造飛機,而在媒體上公開宣稱已經解決哥德巴赫猜想的民間研究者就有幾十人。
如果細分的話,上述例子中的兩類人還不能歸為一類。相比痴迷於「推翻達爾文猿變人論」「如何製造永動機」「宇宙爆炸說四大錯誤」,且一旦被專家批評證偽就認為是被「學術迫害」的人們,通過經驗積累而做出一些技術發明的民間科學愛好者還算是可以溝通的人群。盡管總體而言,兩類群體都有某種程度上的偏執病。民科中因搞發明創造和研究而被視為「異類」,花光積蓄,妻離子散的大有人在。
沒有專業知識的零基礎科研
盡管面臨各種山寨和不靠譜,但很多人依然覺得民間科學家的創新精神和豐富的想像力是值得推崇的,他們堅持不懈的精神也值得鼓勵,不少媒體也為其鳴冤。然而,科學畢竟是有門檻的。沒有專業知識,完全從頭做起的科學研究發明,無異於「重新發明一個輪子」或者「在沙漠上建一座高樓大廈」。北京大學副校長王義遒評價民科說,「你會覺得比較可惜,他們確實有一些想法,但基礎太差,想的東西沒有科學根據或早就是人家解決了的,但自己不知道。」
77歲的老人陳敏道,為了解決用尺規作圖三等分一個角的難題花了36年,然而近200年前法國數學家伽羅華的群論就可以證明尺規作圖不可能三等分一個角,而直到2003年他才知道這是古希臘三大作圖難題之一的題目。要麼是本身基礎知識缺乏,要麼是固執的質疑權威,民間科學家們花費大量的時間、金錢和精力,試圖一舉做出重大科學發現,證明重大難題,推翻重大科學理論,結果往往是徒勞無功。
與現代科技背道而馳
現代科技的發展,已經進入一個多學科多部門、多方位系統管理、大兵團協同作戰的時代。每個大企業都有自己的研發機構,每年投資過億元的新技術研發項目都很常見,而且這些研究人員素質較高,針對性較強,管理體系嚴密,同時還與社會上的一些高校、科研機構合作。
而民間科研工作者,他們不僅僅缺乏資金、試驗、人才、實驗儀器和專家指導,更重要的是缺市場信息客戶需求、研發管理體系、設備工藝、成本核算等等方面的要求和評價體系。成功的機率非常小甚至機會渺茫。隨著專業研究機構研發管理水平的上升,民間發明者的空間愈來愈小,從民間發明到民生應用有了難已逾越的鴻溝,民間發明者視為珍寶的創新,實用價值並不高。
「官科腐敗」不代表「民科靠譜」
民間科學是中國社會比較特有的現象,「官科」是任職於「官方(government)」科學研究機構的科學家,由於歷史原因,沒有私營企業和私立研究型大學、私立研究機構;因而,流落民間的科學研究,難以受到嚴格的科學訓練,隨著社會的多種經濟形態發展,形成了不同類型的科學研究機構和民營科技型企業等,從而,民間科學研究的發展到了一個新的歷史時期,不再應該將「民科」等同於缺乏科學訓練的業余科學愛好者,例如,美國著名科學家克萊格·文特爾的基因組計劃和人造生命等研究,就是典型的民間科學家代表。
對民間科學家的贊賞,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對「官方(government)科學家」的不信任。固然,體制內的科學家能享受到更多的經費和科研資源,也不可否認社會上存在不少名不副實的教授專家。但官科的權威,不在於學術資源的優勢,而在於其對學術成果嚴格的評價體系。將民科理解為棲身民間的科學家,將學術界定義為官科是錯誤的,因為它關注的只是行為和發布渠道。
如果一個身在民間的研究者如果以學術渠道為主發布研究成果,接受同行評議,他就不是民科。反過來,一個身在學術界甚至有過傑出成就的人若只能以非學術渠道為主來宣稱重大「研究」,那麼無論他身在何處,名聲是否顯赫,起碼在該項「研究」中的表現可被視為民科。評價科學成果或者學術水平,應該以研究本身的價值和科學性為依據,而不能因「科學家」在民間就高唱贊歌。
根源在於反智風潮
「民科」現象,在時下的年輕人中已經越來越少,從媒體報道看,也多集中於中老年人,而且經歷過文革等社會動亂時期,沒有接受良好的教育,僅具有中小學知識水平。除了教育匱乏的背景,他們其實也是反智運動的受害者。自五六十年代起,從官方發動群眾搞得熱火熱火朝天的土法煉鋼和土法造坦克,到文革時期蔑視正統學科,誇大人民群眾的創造力,無一不是在解構科學的權威和反智。
這種傳統,在科普和基礎教育做的好的地方,基本已經沒有可供發育的土壤。但在田間地里,在得不到教育資源的地方,接觸不到現代科學的人,仍然懷抱一個偉大的科學夢,哪怕這種科學夢到最後只是一個科學妄想,但在他們眼中,神聖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