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心是根,法是塵,兩種猶如鏡上痕,痕垢盡時光始現,心法雙亡性即真
自然界的荷花,無論是含苞欲放的花蕾,還是怒放的荷花,它們的「心尖」都是向上的,正是因為荷花的「心尖」是向上的,所以才有「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的詩句。而人們的心臟的「心尖」則是向下的,這是「心顛倒」表面上的解釋。真正佛學意義上的「心顛倒」含義是十分深刻的。
佛學中對於「心顛倒」的解釋是:「心」即「根」、「塵」相對所起一念之心。謂「心」為群妄之原(源),起惑之始。因迷自性清凈之心,種種分別,起諸顛倒,是名「心顛倒」。(根者,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也。塵者,色聲香味觸法「六塵」也。)
永嘉大師在《證道歌》中說:「心是根。法是塵。兩種猶如鏡上痕。痕垢盡除光始現。心法雙忘性即真。」([size=10.5pt]宣化上人講述) 「心是根。法是塵」:「心」是屬於「根」(「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屬內的是「內空」;),「法」是屬於「塵」(「六塵」色聲香味觸法,屬外的是「外空」。),根、塵都沒有了,都不執著了。「兩種猶如鏡上痕」:這兩個好像鏡子上面的灰塵,鏡上的本體是光明的,像我們的佛性是光明的;「心」和「法」,「根」和「塵」相對,就好像鏡子上面有塵土,有了痕跡,所以猶如鏡上痕。
「痕垢盡除光始現」:你要是把這個「塵」都除掉了,骯臟的東西都擦去了,光就露出來。「心法雙忘性即真」:你也不執著「心」的「根」,也不執著「法」的「塵」,「根」「塵」都空了,所以自己本有的佛性,就好像鏡子的光明露出來,「大圓鏡智」也現出來了。(我們每個人都執著的認為「六根」「六塵」「六識」是實有的,所以叫做「心顛倒」(性顛倒),釋迦牟尼知道「十八界」全是幻化的,所以叫「正遍知」。關於「正遍知」讀者可以參考《佛的十種名號》一章。)
除了「心顛倒」之外我們還有「見顛倒」和「想顛倒」,那麼,什麼是「見顛倒」和「想顛倒」呢?「見顛倒」:謂眼是諸見之本,由不了外塵之境皆悉虛幻,是以妄生執取,起諸顛倒,是名「見顛倒」。
「想顛倒」謂想取六塵之想也。由不了六塵過患,傷失善根,以妄生緣想,起諸顛倒,是名「想顛倒」。(關於這些「顛倒」讀者可以參考《顛倒》一章。)
佛學認為「非我計我」,「非樂計樂」、「非常計常」、「不凈計凈」這些都是「顛倒」。「非我計我」者,謂此身皆因四大假合而成,本無有我。若一大是我,三大應非我;若四大俱是我,應有多我,畢竟是誰為我?故知我即不可得。凡夫不了,於自身中,強生主宰,妄計為我,成「我顛倒」。(四大者,地大、水大、火大、風大也。)
「非樂計樂」者,謂世間五欲之樂,皆是招苦之因。凡夫不了,妄計為樂,即成「樂顛倒」。(五欲者,色慾、聲欲、香欲、味欲、觸欲也。)「非常計常」者,謂世間一切有為之事,皆悉無常,虛幻不實,豈能長久。凡夫妄計是常,即成「常顛倒」。
「不凈計凈」者,謂己身、他身,具有五種不凈。凡夫不了,妄生貪著,執以為凈,即成「凈顛倒」。(已上四計,是凡夫四倒。五種不凈者,種子不凈、住處不凈、自體不凈、外相不凈、究竟不凈也。)而這一切「顛倒妄想」的根源是「心顛倒」,「心顛倒」則一切「顛倒」;「心」不「顛倒」則一切都不「顛倒」。
關於「心是根。法是塵。兩種猶如鏡上痕。痕垢盡除光始現。心法雙忘性即真。」能海法師回答:所謂「心是根」,此「根」是指「根本」,即是說「心是通達一切法的根本」,而所謂的「法是塵」,是指「心」要起作用,一定要有所對境。由於境本身存在的本質是「無自性」,但是,凡夫異生執為實有,此為無明(顛倒),是障礙跳出輪回的根本。所以,首先要通達境上的「無自性」,因為佛說:「塵境是緣起,是緣起一定是無自性」。
又,當你通達境上「無自性」,能通達的心識亦是「無自性」。心識的「無自性」,就如同鏡中的影像一樣,若能證悟心是「無自性」——如同鏡中影像的話,這才是真正的「證悟」。所謂真正的「證悟」,是指若唯通達境上的「無自性」,還不是真正的證悟,必需再通達心識上的「無自性」,才是真正的「證悟」。
因此,《證道歌》中所說的「二種猶如境上塵」也就是說:「心」和「境」都是「無自性」。又《金剛經》也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此「有為法」是《證道歌》上所說的「心」、「境」,而「如夢幻泡影」就跟《證道歌》上的「猶如鏡上痕」是一樣的。
《心經》說:「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簡單的說「無所得」即是不顛倒的「心」,「有所得」即是顛倒的「心」。
那麼,到什麼時候我們的「心」才能不「顛倒」呢?簡單的說當你認識到「無智亦無得」的佛理時,你的「心」就不「顛倒」了;到你「心花怒放」(心華發明,照十方剎。)的時候,你的「心」也就不「顛倒」了,(關於什麼是「心華發明」讀者可以參考《心花怒放》一章。)
② 文言文翻譯 /伏太兮以本兮,吾將大智大愚.終是,世人盡黼.白煙裊裊,流雲小橋人家,未嘗,非善世而以
門人前住昌國萬壽禪寺宗黼等編
住象山靈岩廣福禪寺語錄
山門。入門一句。有甚難見。動著機關。東扇西扇。喝一喝。
祖堂。栗棘蓬。金剛圈。拋來擲去。此土西天。
據室。一椎便就。把髻投衙。不假一椎。抱贓叫屈。直饒百發百中。雙放雙收。向我靈岩門下。總用不著。拈拄杖畫一畫雲。干三連坤六斷。
山門疏。未入靈岩門。諸人是主。山 僧是賓。既入靈岩門。山僧是主。諸人是賓。且賓主混融一句作么生道。金香爐下鐵昆侖。
方外交疏。夫子鼻孔。達磨眼睛。總在者里。論其根本。同出一源。較其功德。各具八百。中間有些誵訛。今古無人道著。(度疏雲)殺人刀活人劍。
升座。拈香祝聖罷。次拈香雲。古人出世拈香。酬法乳也。今人出世拈香。酬世恩也。慍上座總不然。昔年行腳。到紫籜山中。參個老布衲。彼亦無法可授。我亦無法可受。只向無授受中拈出。供養。
前住崑山薦嚴禪寺竺元道和尚。不圖報德酬恩。只要大家知委。遂斂衣就座。智門和尚白椎雲。法筵龍象眾。當觀第一義。師垂語雲。第一義諦。即今智門和尚與諸人華擘了也。若向椎聲未舉已前薦得。猶為鈍漢。何況踏步向前聽人處分。豈堪珍羨。雖然官不容針。私通車馬。其或有疑。不妨致問。(問答不錄)乃雲。靈山奧旨。少室真機。日月不足喻其明。虛 空不足喻其廣。巍巍獨運。盪盪無私。思之則差。議之則錯。五千四十八卷。說食向人。一千七百葛藤。持蠡測海。在今諸方。莫不盡謂驅其耕敚其食。貴圖宗風不墜。殊不知正是救暍進火。御凍贈冰。愈增其劇。新靈岩與么道。不是壓良為賤。取笑大家。臂三折而知醫。閱多人而曉相。靈利底不用如何若何。便請單刀直入。掃盪攙搶。坐享太平。豈不快哉。少涉遲疑。白雲萬里。
復舉。台山有一婆子。凡有僧問台山路向什麼處去。便雲驀直去。僧才行數步。婆雲。好個師僧便與么去。趙州雲。待我去勘破者婆子。州亦如是問。婆亦如是答。州歸告眾雲。婆子被我勘破了也。師拈雲。婆子如蟲蝕木。偶爾成紋。趙州見義勇為。翻成特地。諸人還會么。雲收雨霽長空闊。一對鴛鴦畫不成。
小參。靈岩峭絕。到者應難。已到者享用安然。未到者竛竮孤露。孤露底。正好踏步向前。享用底。更須退步就己。所以道。事無一向。有時翻頭作尾。有時翻尾作頭。收放縱橫。寧存軌轍。摩竭掩室。毗耶杜詞。雖曰正令全提。要且未臻其極。山僧今夜入門之始。聚首之初。與汝諸人。約法三章。第一不得起佛見。第二不得起法見。第三不得道不起佛見法見。若也依而行之。管取眉毛廝結。驀拈拄杖雲。明眼漢沒窠臼。高高處觀之不足。低低處平之有餘。卓拄杖。鐵牛不吃攔邊草。直向須彌頂上眠。
復舉。大慧和尚問僧雲。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你作么生會。僧雲領。慧雲。領你屋裡七代先靈。僧便喝。慧雲。適來領而今喝。干他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什麼事。僧擬議。慧便打。師拈雲。大慧老人提持個一著子。縱以太虛空為口。須彌盧為舌。亦難擬其用處。然撿點將來。未免有得有失。當時者僧。若是個人。見他與么問。只向他道。三更過鐵圍。豈不光前絕後。擊拂子。竹杖化龍去。痴人戽夜塘。
謝專使上堂。達磨大師。十萬里西來。要作個馳書達信漢。及乎面對梁王。盡力只道得個不識。拈拄杖。有賓有主。有禮有樂。手面分開白月團。頂門撼動黃金鐸。
上堂。你若會禪會道。被會縛。你若不會禪不會道。被不會縛。空中求鳥跡。水內覓魚蹤。
上堂。有問有答。日下挑燈。無問無答。兔頭截角。別資一路。萬里崖州。直下承當。且緩緩地。拈拄杖畫一畫雲。天傾東南。地傾西北。臨濟小廝兒。只具眼一隻。卓拄杖喝一喝。
上堂。明月照高岩。懸水響前嶺。耳目一何清。冥然了心境。咄哉觀世音。檐雪來填井。下座。
上堂。豎起拂子雲。 世尊拈華。達磨面壁。乃至後來。或行棒行喝。或擎叉舞笏。神頭鬼面。百種施呈。總向者里出。擲下雲。好事不如無。
上堂。魚以水為命。鳥以樹為家。伐卻樹鳥獲棲遲。竭卻水魚全性命。且道既伐卻樹竭卻水。因什麼鳥反獲棲遲。魚反全性命。若向者里明得。許你有個入處。若向者里明不得。也許你有個入處。明得明不得則且置。只如莊周道。北冥有魚。其名曰鯤。化而為鳥。其名曰鵬。正與么時。喚作鵬又是鯤。喚作鯤又是鵬。且鯤之與鵬。還有分別也無。若謂有分別。本出一體。若謂無分別。又化作兩形。畢竟作么生評論。擊拂子。竿頭絲線從君弄。不犯清波意自殊。
上堂。祖師意無別法。下地走穿卻鞋。上床眠脫卻襪。只恁么太誵訛。不恁么無合殺。溈山水牛。百丈野鴨。帶水拖泥不足觀。腦後圓光最輝赫。喝一喝。
上堂。剛刀雖利。不斬無罪之人。勁竹雖長。難點天邊之月。臨濟三玄戈甲。洞山五位君臣。是甚閑家潑具。良久雲。也是為他閑事長無明。
上堂。風不來樹不動。心不生境不到。僧問雲門。如何是佛。門雲。乾屎橛。僧問楊岐。如何是佛。岐雲。三腳驢子弄蹄行。好大眾。向道是龍剛不信。果然奪得錦標歸。
上堂。舉黃龍心禪師。與夏公立劇談肇論。論萬物為自己。情與無情共一體。時有狗子。卧香卓下。龍拈壓尺擊狗子。又擊香卓雲。狗子有情即去。香卓無情自住。情與無情如何得成一體。公立不能加對。龍雲。才涉思惟。便成剩法。何嘗會萬物為自己哉。黃龍老漢傷慈不少。夏公立如入寶山空手而回。諸人要會萬物為自己。情與無情共一體么。槌殺有情狗子。碎卻無情香卓。盡情收拾將來。與他一團束縛。拋向東大洋海。自然灑灑落落。雖然更須知有頂門一竅始得。拈拄杖擊香台雲。阿剌剌。阿剌剌。登山腳膝酸。啜茶舌頭滑。十字街頭石敢當。對月臨風吹尺八。
上堂。朝看 般若。暮誦華嚴。一字何曾道著。坐斷千差。壁立萬仞。自己何曾會得。蛇無頭不行。虎有腳方走。達磨老臊胡。麵皮三寸厚。
上堂。旭日照高岩。爛爛黃金色。普賢縮首藏身。文殊奮大威力。諸人坐地看楊州。山僧亦坐地看楊州。牛角長三寸。兔角長八尺。
上堂。靈雲見桃華。香嚴聞擊竹。眼睛耳朵放大光明。照徹一切。只是不能自照。若能自照。即非本光。
上堂。適來行者打鼓。一下下打著你諸人心肝五臟。還知疼痛么。而今長老說黃道黑。一句句道著你屋裡七代先靈。還知慚愧么。若也知得。可謂恩大難酬。若也未知。未免為汝重下注腳。拈拄杖卓一卓。
上堂。禪和家道。我無有不知。無有不會。忽有人問如何是行腳事。便口如扁檐。病在於何。病在多知多解。恁么參學。不如三家村裡種田漢。忽有人問今歲稼穡如何。一一道出如瓶瀉水。蓋其無知解故。無簡擇故。秋氣向寒。各自歸堂。珍重。
上堂。舉金牛每於齋時。自舁飯至僧堂前作舞。喚曰。 菩薩子吃飯來。師拈雲。金牛露出醜舉止。殘羹餿飯阿誰肯吃。
上堂。直指之宗。初無別法。只要當人了卻自己而已。後代兒孫。駕空說空。拗直作曲。所謂舄九書而為鳥。虎三寫而成帝。靈岩不能為人。只是個吃飯屙屎漢。諸人不得妄生節目。
上堂。魯祖見僧面壁。俱胝見僧豎指。有指示無指示。雪峰覆卻飯桶。甘贄禮拜蒸籠。是機要非機要。才涉思惟。打入陰界去也。便下座。
上堂。盡十方世界。是一口劍。且道。柄欛落在什麼人手裡。縱然道得分明。我要問你。是殺人劍活人劍。
上堂。明機自味。息慮迷源。轉腦回頭。墮坑落塹。祖師雲。至道無難。唯嫌揀擇。但莫憎愛。洞然明白。走殺多少人。坐殺多少人。
新鞔法鼓上堂。只與么散去。已遲三刻。那更指東畫西。說黃道黑。明眼人咬牙有分。雖然有條攀條。無條攀例。不見鹽官示眾雲。虛空為鼓。須彌為椎。什麼人打得。掘地深埋。南泉雲。王老師不打者破鼓。是精識精。法眼別雲。王老師不打。班門弄斧。靈岩新鞔法鼓。以木為身。以皮為面。要打便打。要歇便歇。且無許多勞攘。只是不得聞著。聞著則喪身失命。且誰是喪身命者。床下爛蒲鞋。籬根禿苕帚。
上堂。丁一卓二。爛泥有刺。放兩拋三。吉無不利。堂前鐵鋸舞三台。等閑撲碎天靈蓋。
上堂。狂象難調。枯株易拉。隋珠非寶。魚目生光。咄咄咄。力囗希。誰將金彈子。換你糞球兒。
上堂。大棒打虛空。虛空痛不徹。黃面老瞿曇。腦門流出血。負屈要人知。四十九年說。燈籠為證明。露柱成饒舌。阿呵呵。推倒門前大桉山。卻從火里撈明月。
上堂。雀兒不向鷂子頭上屙。明眼人不從盲者問路。空華不能結果。陽焰不堪止渴。此四件事。是人知得。法如是故。世尊雲。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謝國清清涼開元三藏主上堂。向上一路。千聖不傳。未曾踏著。早隔大千。清涼山裡萬菩薩。拖犁拽[木*罷]。方廣寺中半千尊者。掇供邏齋。惟有開元石佛。硬糾糾地。風吹不入。水灑不著。五千餘卷言言異。一一龍宮海藏來。
上堂。無今無古。無臭無聲。天上天下。莫之與京。蝦蟆蚯蚓。十相具足。木雞芻狗。唱道談經。喝一喝。猶較靈岩半月程。
上堂。波騰鼎沸。起必全真。寂默無為。領歸空界。截斷兩頭。光熙熙地。認賊為子。劫我家資。拈拄杖畫一畫。三邊不用安戈甲。萬里歌謠賀太平。
上堂。辭親割愛。剃發染衣。入此門中。合為何事。若也知慚識愧。是真出家。一出俗塵恩愛家。二出 三界火宅家。三出粗惑煩惱家。四齣細惑無明家。出得四家。始稱衲僧家。且如何是衲僧家。撞著冤家。惡口小家。
上堂。石女高歌峙前過。木人撫掌相酬和。蚍蜉把住大風輪。百億須彌自掀簸。
秀才道士相訪上堂。豎起拂子雲。三教聖人。總在拂子頭上。牽枝引蔓。說妙談玄。儒者曰。吾道一以貫之。老者曰。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佛者曰。惟此一事實。餘二則非真。既各說有來由。未免稱強稱弱。且作么生判斷。使其聲和響順。形直影端。剖破人我蕃籬。塞卻無明窟穴。擊拂子。二由一有。一亦莫守。日午打三更。面南看北斗。
上堂。迷則總迷。悟則總悟。悟時悟迷底。迷時迷悟底。迷悟悟迷。如水與水。似火與火。歷劫來來。更非別物。
上堂。朝升堂暮入室。嬴得鬧熱門庭有甚交涉。德山隔江招手。高亭便乃橫趨。麻谷攜鋤入園。良遂當下休去。
上堂。截斷 生死路。高踞涅槃城。敗軍之將。豈足論功。須彌山上走馬。大洋海底挑燈。舉則易。會則難。
謝來蘇庄監收上堂。山僧昨遣數員宿將。征諸未服。既徯我來蘇一鼓而下。直得風以時雨以時。嘉穀登庶民樂。今當還師振旅。奏凱論功。坐享太平之時。玄弼真君忍俊不禁。不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於一毫端上。揚聲而歌曰。台州仙高一伯。紅蓮青江口白。鰕殼來歸兮連子格。且道是什麼曲調。乃雲。飯飽弄箸。
冬至小參。海寺荒涼。岩巒攢拱。門外寒潮浸月。庭前古木號風。人人眼見耳聞。一一超今邁古。戢玄機於未兆。藏冥運於即化。慈明揭榜堂前。鬼門貼卦。洞山掇退果卓。欺陷平人。若非智眼洞明。盡作奇特話會。所以道。參禪須透祖師關。學道要窮心路絕。心路不絕。祖關不透。未免受他寒暑變遷。生死籠罩。拈拄杖雲。此土西天十萬程。冬至寒食一百五。
復舉。溈山示眾雲。仲冬嚴寒年年事。晷運推移事若何。仰山進前叉手立。溈雲。我也知你答者話不得。卻問香嚴。你作么生會。嚴雲。某甲偏答得者話。乃叉手進前立。溈雲。賴遇寂子不會。拈雲。溈山將引二子。向冰枯雪老之時。作一家燕。熊掌駝峰。下箸猒喂。管弦鼉鼓。聲徹雲霄。遠近觀瞻。莫不歆艷。及乎分付家財。依然卻成吳越。擊拂子。當初只道茅長短。斫卻元來地不平。
上堂。心如工伎兒。意如和伎者。五識為伴侶。妄想觀眾伎。大眾還識得心也未。若識得心。便識得意。識得意。便識得諸識。識得諸識。便識得妄想。妄想滅。則諸識滅。諸識滅則意滅。意滅則心滅心滅。則一切滅。所以道。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喝一喝。山河大地。日月星辰。有什麼過。下座。
元旦上堂。新年頭佛法。觸處皆現成。憧憧賀歲客。倒屣相歡迎。笑指好天氣。風日猶和明。必定田稻熟。鼓腹歌太平。大眾。忽遇上上人來。又作么生祗待。青原酒。趙州茶。三杯兩盞醉卧煙霞。大底風流出當家。
元宵請後堂首座上堂。曠大劫來燈一碗。照天照地幾人知。要看不盡傳持處。兜率宮中夢覺時。
願藏主集眾禮梁皇懺請升座。金剛正體。猶若虛空。在天同天。在地同地。出生萬有。囊括古今。爍石流金而不熱。折膠墮指而不寒。高出蓋纏。迥超言義。向者里。提持得去。領略得行。便見郄氏即蛇身而證法身。梁武了世智而明真智。現前若僧若俗。若男若女。若幽若顯。若聖若凡。無罪可懺。罪若冰消。無福可修。福同川至。無恩不報。無願不從。無果不滿。無行不圓。頭頭攝入。法法圓融。交光相羅。如寶彩網。天堂地獄。任性優游。火聚刀山。如意出沒。左之右之。無可不可。直得千祥駢集。萬善咸臻。麒麟出鳳凰現。干戈寢文德修。秋谷登庶民樂。雖然如是。且畢竟功歸何處。擊拂子。皇風常永扇。佛日鎮長明。
復說偈雲。善哉大丈夫。其名曰善願。其願高且深。山海莫能喻。憫茲五濁世。 眾生煩惱纏。罪垢積累久。非懺莫能滌。因憶梁世主。郗氏專內嬖。痴愛膠漆堅。死生常對面。由嗔墮蟒類。苦願求升濟。乃知迷背覺。處處成住著。無心罪亦無。有心還有罪。禮彼諸聖師。為啟無心懺。遺文日月懸。照映千載下。凡有遵修者。無不獲饒益。故於上元節。廣集清凈眾。對佛重宣揚。積罪如湯雪。重重華藏海。種種言辭海。廣說及略說。總說如是義。是義不可窮。功德亦無盡。普願諸有情。誓弘懺悔力。
上堂。舉傅大士偈雲。空手把鋤頭。揭諦揭諦。步行騎水牛。波羅揭諦。人從橋上過。波羅僧揭諦。橋流水不流。菩提薩摩訶。下座。
上堂。舉僧問香林。如何是室內一碗燈。林雲。三人證龜成鱉。拈雲。三人證龜成鱉。一口各含一舌。當機不辯來風。吃水也須防咽。老香林。能列挈真燈照世都吹滅。喝一喝。
涅槃上堂。今朝二月十五。令人做盡腸肚。疏山手中木蛇。咬殺南山猛虎。翻身觸破虛空。好手應難修補。椎胸只合哭蒼天。發機須是千鈞弩。拍禪床。
上堂。春日遲遲。春華灼灼。大事現前。常情不覺。若也覺去。回三毒為三聚凈戒。回六識為六神通。回煩惱為菩提。回無明為大智。若也不覺。且向生死海中。頭出頭沒。與么說話。曲為今時。汝等還覺腦門重么。
上堂。恁么來者。截斷腳跟。不恁么來者。穿卻鼻孔。恁么不恁么則且置。昨夜文殊普賢。起佛見法見。各與二十棒。貶向二鐵圍山。是人知得。且道非非想天。今日有幾人退位。喝一喝。
上堂。心無自性。全物而彰。物無自體。全心而現。有時拈一莖草。作丈六金身。有時將丈六金身。作一莖草。七出八沒。築著磕著。明月堂前垂玉露。水精殿里撒真珠。
上堂。惟一堅密身。一切塵中現。拈拄杖。釋迦老子來也。三百六十骨節。 八萬四千毫竅。一一放大光明。照澈恆沙國土。於其中間。若聖若凡。有情無情。被其光者。無不證大涅槃。獲大安樂。得大受用。靠拄杖。此時若不究根源。直待當來問彌勒。
春日示眾。岩寺春深草樹肥。幾回特地啟柴扉。行人只在青山外。杜宇聲聲喚不歸。
上堂。豬肉桉頭。喪車幙下。靈山一會。儼然未散。盤山無理可伸。智者無妙可說。眼如木突。口似鼓椎。
佛誕日上堂。黃面老子未出母胎已前。好個大力量人。既出之後。口吧吧地。便見不堪。只如道天上天下惟我獨尊。鬧市裡颺碌磚。必定打著。爭奈無人承當。下座。
結夏小參。俊快底撩起便行。似鶻提鳩。腳跟下好與三十。懵懂底三搭不回。如魚止濼。腦門上不銷一錐。古今天地。古今日月。古今人倫。好不增一毫。丑不減一毫。以大圓覺。為我伽藍。畫地為牢。刑名斯著。身心安居。平等性智。沉埋鬼窟。塵慮尤多。靈岩寺里明日結夏。今夜小參。亦不說妙談玄。亦不設期立限。三條椽下七尺單前。一任諸人橫眠倒卧。渴飲飢餐。管取心華發明。照十方剎。其或情存限量。墮在見聞。他時後日。有人索飯錢在。莫言不道。
復舉。世尊在摩竭陀國說法。是時將白夏。乃謂阿難曰。諸大弟子。人天四眾。我常說法。不生敬仰。我今入因沙舊室中。夏坐九旬。忽有人來問法。汝代我說。一切法不生。一切法不滅。言訖掩室而坐。頌雲。白夏時將至。垂慈勉進修。人天不敬仰。歲月自遷流。法法無生滅。頭頭有放收。九旬聊掩室。恩大實難酬。
結夏上堂。雲門雲。今月十五入夏也。寒山子作么生。靈岩道。今月十五入夏也。黑漆桶作么生。旃檀叢林。旃檀圍繞。師子叢林。師子圍繞。衲僧鼻孔大頭垂。金剛腦後三斤鐵。
上堂。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有漏微塵國。皆依空所生。國土依空生。空依大覺生。大覺無所依。是謂光明藏。眾中忽有道。依文解義。座主家風。東搭西兜。時流趣向。衲僧門下未見作家。山僧聞與么道。直得倒頭禮拜。何也。將謂猴白。更有猴黑。
啟建聖節上堂。拈拄杖。崇高不極。廣博無涯。是謂聖中之聖。天中之天。馭三光以照臨。總萬宇而光宅。無思不服。有感必通。畫拄杖。擘開華岳連天秀。放出黃河徹底清。
上堂。相逢不拈出。舉意便知有。颺下柴爿。賣弄不少。罰錢出院。力盡烏江。山上有鯉魚。井底有蓬塵。千年桃核里。覓甚舊時仁。
上堂。大眾業不可為。業不可避。不見道。假使百千劫。所作業不忘。世尊有金槍馬麥之報。迦葉有世世金色之報。只此二報。無起相無滅相。如風吹水。自然成文。
滿散上堂。一年三百六十日。惟有此日最吉祥。黃河澄清聖人出。文經武緯開明堂。聖人既出。天下太平。無為而治。不令而行。南北風塵俱盪盡。熙熙萬姓歌黃唐。
上堂。不用低頭。思量難得。菩提煩惱。熱碗鳴聲。譬如煉鐵成器。入火則紅。出火則黑。鐵性如故。
上堂。圓明了知。不由心念。活活鮁鮁。蓋地蓋天。去卻七三存一。合眼跳黃河。黃昏候日出。
端午上堂。五月五日端午節。競渡江頭歌管咽。衲僧共啜菖蒲茶。無限馨香生頰舌。百病消除。千妖殄滅。文殊令善財采葯。善財拈草度與文殊。石上栽華。文殊接得示眾雲。此葯亦能殺人。亦能活人。空中釘橛。顧視左右雲。莫有與文殊善財作主底么。喝一喝。
上堂。舉教中道。凡夫實謂之有。二乘析謂之無。圓覺謂之幻有。菩薩當體即空。拈雲。虎咬大蟲。蛇吞鱉鼻。上堂。十五日以前。崖標岳峙。十五日以後。電激雷奔。正當十五日。風不鳴條。雨不破塊。拈拄杖雲。拄杖子久默斯要。不務速說。茲見人天普集。佛事興隆。剛要出來。露個消息。爭奈落在靈岩手中。要橫不得橫。要豎不得豎。雖然。執之失度。必入邪路。放之自然。體無去住。乃橫拄杖雲。即今橫也。三千 大千世界。有情無情。莫不受他蓋覆。豎起雲。即今豎也。上極須彌頂頭。
下極金輪水際。有情無情。莫不被他窒礙。提起雲。即今不橫不豎也。爍迦羅眼覷不見。大悲千手摸不著。千佛出興贊不及。波旬聚族毀不得。大眾。拄杖子具如是神通。如是妙用。宜其出沒卷舒。得大自在。適來因甚。得與么隈[毯-炎+崔]。而今得與么光采。不見道。得之於心。伊蘭作旃檀之樹。失之於旨。甘露乃蒺藜之園。復卓一卓。下座。
上堂。威音以前。本無授受。釋迦以後。遞相傳持。鎔瓶盤釵釧。為一金。攪酥酪醍醐。為一味。臨濟和尚雲。誰知吾正法眼藏。向者瞎驢邊滅卻。只知開口易。不覺舌頭長。
瑞龍夢堂和尚至上堂。大人具大見。大智得大用。黑漆竹篦。掀翻海岳。芭蕉拄杖。敲打虛空。直得釋迦彌勒拱手歸降。文殊普賢潛身無地。所以道。殺人須是殺人刀。活人須是活人劍。有活人劍。無殺人刀。一切活人死不得。有殺人刀。無活人劍。一切死人活不得。活得死人。死得活人。猶且墮在功勛。埋沒宗旨。豈不見。芙蓉和尚一日訪同參實性大師。性乃升堂。以右手拈拄杖倚左邊。良久雲。此事若非芙蓉師兄。大難委悉。便下座。實性與么道。李向赤邊咬。當茲季運。袒肩檐荷。赤手提持。不涉廉纖。斬釘截鐵。惟我瑞龍師兄一人也。勿謂土曠人稀。秘而不泄。惟願放開線道。曲徇時宜。使彼承言滯句者。澈證直指單傳。一段奇持大事。顧不韙歟。下座與首座大眾。同伸拜請。冀為敷揚。
上堂。佛佛授手。祖祖相傳。蒸沙不成飯。掘地難覓天。祖祖相傳。佛佛授手。鈍鳥逆風飛。蝦跳不出斗。跳得出萬事畢。跳不出甘受屈。赤腳波斯入大唐。一對眼睛烏律律。
禱雨上堂。甘雨愆期。田疇龜拆。衲僧鼻孔。焦熱生煙。拈拄杖雲。拄杖子化為龍。向南閻浮提行雨去也。山僧不可洗手奉功。未免助其神力。卓拄杖雲。急急如律令。敕。
禱雨有應上堂。信心生一念。諸佛盡能知。拈拄杖雲。諸佛在者里。信心在什麼處。昨日焚香禱告。令朝驟雨傾盆。清涼熱惱。蘇活枯苗。畫拄杖。不是信心所感。不是諸佛降靈。若也會得。被我熱瞞。若也不會。長連床上有粥有飯。
上堂。赤肉團上有一物。昭昭靈靈恍恍惚惚。隨事變通。了無拘束。要知來處分明。不離舉足下足。今時叢林中兄弟。聞與么道。便道說老婆禪。殊不知雲無心而出岫。水盈科而或流。遇高山而必止。至大海而方休。拍禪床。
仲膚首座允藏主至上堂。風行草偃。水到渠成。正令既行。十方坐斷。睦州拶人腳折。雲門颺下柴爿。雖是逸格超宗。未免麻纏紙裹。也堪笑。也堪悲。烏石嶺頭相見事。知音知後更誰知。
解夏小參。達磨不來東土。二祖不往西天。水長船高。泥多佛大。翠岩一夏。與兄弟東語西話。唐喪光陰。靈岩只管九十日為一夏。鵝護雪。蠟人冰。鐵彈子。者一火絡索。總拈來拋向背後。日不待火而熱。月不待風而涼。三家村裡臭老婆。全無伎倆。十字階頭醉翁子。太殺風流。目機銖兩底有甚數。粘牙綴齒底有甚數。
解夏上堂。舉德山遠和尚夏滿上堂。僧問。九旬禁足今已滿。自恣之儀事若何。德山雲。猢猻趁蛺蝶。九步作一歇。僧雲。未審意旨如何。德山以頌示之雲。兩個兒童舁木鼓。左邊打了右邊舞。剎那變現百千般。分明示君君記取。拈雲。答也答了。頌也頌了。爭奈者僧未肯點首在。靈岩路見不平。要與德山相見。自恣在今朝。有華當面貼。一句定誵訛。猢孫趁蛺蝶。蛺蝶飛無處尋。空中打坐。海底穿針。驀拈拄杖顧視左右雲。眾中莫有因齋慶贊者么。卓拄杖。休將閑學解。埋沒祖師心。
上堂。不用參禪學道。不用寂默無為。不用因邪打正。不用分別是非。任運騰騰。無繩自縛。現成受用。緣木求魚。饒伊別有神仙術。難避靈岩腦後錐。
請監收上堂。兼謝天。童藏主。以字不成。八字不是。玲瓏岩頂。白浪滔天。萬工塘中。蓬塵漲起。分毫上定當。升合里論量。收得來。放得去。隨緣剔脫。觸處放光。可以起臨濟正宗。可以滅正法眼藏。雖然。若是個中人。聞與么道。直須洗耳有分。且誰是個中人。面如滿月目如蓮。天上人間咸恭敬。
中秋謝侍者上堂。一痕未吐。千聖罔測其由。三五正圓。萬像莫逃其質。長沙與仰山一踏。南泉拂袖便行。諸人還會么。犀牛扇子無頭角。拈起清風遍大千。
上堂。舉真凈和尚示眾雲。今朝九月一。夜來霜氣寒。當知門外路。一一透長安。喝一喝。拈雲。老真凈向凈潔地上。撒屎撒溺。當時一眾。什麼處去也。山僧敢將狗尾。要續其貂。今朝九月一。山風吹面寒。知音千里外。白雁報平安。是則是。未見作家。不見道。善言言者。言所不能言。善跡跡者。跡所不能跡。喝一喝。才有是非。紛然失心。
上堂。情塵易遣。理障難除。十二時中。放教虛豁豁地。不取一法。不舍一法。情塵不遣而自遣。理障不除而自除。飢則吃飯。寒則添衣。又不可違時失候。
祖忌拈香。破六宗之邪見。傳上乘之妙法。日鑿一竅。七日而混沌死。插香雲。無人知此意。令我憶南泉。
上堂。形興未質。名起未名。三乘十二分教。是游說生活。十聖三賢。是去國羈人。且到家一句作么生道。石女畫娥眉。
請首座上堂。開鑿人天眼目。挽回上古風規。坐斷情塵意想。不落玄妙機關。斬新日月。特地乾坤。須是其人。堪任其事。靈樹虛第一座而待雲門。蓋為此也。拍禪床。莫怪渠儂多意氣。他家曾踏上頭關。
上堂。舉僧問長沙雲。如何轉得山河國土。歸自己去。沙雲。如何轉得自己。成山河國土去。僧雲不會。沙雲。湖南城裡好養民。米賤柴多足四鄰。僧無語。沙有頌雲。誰問山河轉。山河轉向誰。圓通無兩畔。法性本無歸。拈雲。者僧檐一檐瞢懂。換得一檐[泳-永+盾]淈。雖然。不因夜來雁。爭見海門秋。
與沙彌落發。世尊在雪山。以金刀自剪。丕顯 如來頂相。汝既不能。吾為汝剃落。前聖後聖。其揆一也。
付衣。提起雲。此衣豎窮三際。橫亘十方。從上老宿。莫不披之。提持正印。宜善護持。令法久住。
至節小參。古佛心。只於今。明月照幽谷。寒濤助夜砧。先德與么吐露。可謂千鈞之弩。要待勍敵發機。萬斛之舟。不為[土*幻]堂創設。若是滄溟上客。閫外將軍。捩轉船頭。踏翻射垛。自然中的於機先。豈用瞻風於五兩。所以道。譬如師子王哮吼。師子兒聞之。皆增勇健。不見洞山問興平雲。如何是古佛心。興平雲。汝心便是。洞山雲。雖然如是。猶是某甲疑處。興平雲。恁么即問取木人去。大眾。者些子。見不破踏不著。饒伊辯如滿慈。智如鶖子。未免痴狂外邊走。今夜正當群陰剝盡。一陽來復之時。聊與諸人聚話片時。敢問諸人。且洞山與么問。興平與么答。莫是將錯就錯。借路經過么。莫是真實相為拳踢相赴么。如斯品論。鄭州出曹門。只如興平末後雲。恁么即問取木人去。此一轉語。太殺慈悲。多少人向者里錯會。有能於此撥開胸襟。伸得口氣。何止醍醐灌頂。苟或未然。陋巷不騎金色馬。回來卻著破襕衫。
上堂。若以語言名狀心。終不得心。不以語言名狀心。亦不得心。去此二途。如何湊泊。驢唇先生開口笑。阿修羅王打[跳-兆+孛]跳。海神失卻夜明珠。擘破毗盧穿七竅。
成道上堂。一明一切明。一了一切了。豁開總持門。諸法不相到。六年冷坐。舌上生茅。夜睹明星。眼中添翳。以手拍禪床左邊雲。釋迦老子。過者邊著。就中若有識機宜別休咎底。必然別有生涯。下座。
③ 實習論文是點寫的
不慧雖非寒山,若伊欲作我弟子,我且嫌他鈍根未允許在!不慧生平不敢開大口,不喜與人諍,不喜批評人,然亦未足證明是心虛、理虧,只是諸大菩薩猶示居學地,不慧何人,敢自詡『無學』?惟於佛法則的然無可疑,若人以文字見我,誤會將難免也。
從一九六七年七月起,不慧斷續為海刊寫了近廿萬的戲論文字,自忖尚不至壞人眼目。文字雖拙笨,然皆一一發自自己體悟,絕無過頭話,絕無名聞利養心,且夙有願心:倘遇到個把聰明、伶俐的傻瓜蛋,絕不惜眉毛,助他綻開正眼,搗脫桶底,讓他心死、口啞、耳聾、眼瞎去!
須知此事應是會的人,橫說、豎說、順說、逆說皆無過錯,『粗言及細語,咸歸第一義』,合應於法得自在。未到家者,饒你天花亂墜,未開口前早合吃棒,何能抵它生死?那時便知懊悔已遲也。
不慧已十年不閱經論,佛法早已忘卻,信筆亂塗,毫無道理。
第一輯世說
東引八景
東引,位於閩之三都澳口,以其孤懸東海,風浪強勁,四周峭壁,舊無港灣,故向少良民而淪為海盜嘯聚之所。
島上舊有奇景多處,經人工點綴,共成『東引八景』。予為業所牽,謫此二年又半,雖有『愛別離』之苦,且喜奇景天成,每偷閑流連其間,竟忘身之所在,爰為述之,用導神遊:
雲閣觀潮
島之一角,海拔千尺,高峻淩雲,中裂成澗,石級曲折,可通上下;峰頂有閣,額書『忠義』,白雲繞峰,閣若浮空。每屆黃昏,海潮怒湃,沖激澗石,激成霧珠,夕陽斜映,幻出彩虹千萬,一時蔚成奇觀。余之『觀潮隨筆』,每成於此。
燕巢梵唱
一峰臨海,中空如筒,廣可十丈,深達海底,鍾乳怪石,環垂其間,海流迂迴,波濤隱聞;北燕苦寒,冬輒來此,結伴營巢,深居簡出,日臨中天,爭出飛鳴,伴以潮音,恍若梵唱。
老僧面壁
對峙一島,名曰西引,有二奇石,鬼斧神工,一似老僧面壁,入那伽定;一為峭壁石屏,危岩天成,日夜遙瞻,恍若老僧面壁,令人欽念昔賢之精誠,奮出塵之壯志。
中流砥柱
東、西引間,突起巨礁,屹立狂濤,砥柱中流,若勇將當關,艨艟莫渡;似鎮海寶杵,魑魅遁形。戍人睹此,每嘆自然奇偉,益凜任重道遠。
海現龍闕
島之南隅,怪石林立,中有石門,宛若龍闕,秋夏之日,輒有柔雲旋繞,時若游龍翻卷,時若戰馬飛馳,令人疑幻疑真;下有深潭,巨鱗隱約,雨後初霽,銀尾斜飛,旭映成輝,迸射霞光萬道。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洵不誣也。
絮回雙珠
春、冬兩季,嵐氣上蒸,迴旋成雲,縹緲峰腰,風戲絮卷,涌現雙珠,流轉欲去。登臨峰頂,流雲接履,彩虹依襟,恍如出塵。胥陶情佳境,養性聖地也。
烈女義坑
昔海疆不靖,盜匪嘯聚,每擄少女,據石迫淫;中有淑女,幼熏書香,芝蘭為質,冰玉其骨,嚼舌噴血,寧死不屈,義烈感天,疾風驟起,浪飛峰頂,殞石迸射,諸盜亡魂,悉遭擊斃。至今巨石,隱留貞影,春秋佳日,島民爭祀,每有禳禱,如響斯應。傍有義坑,深不可測,相傳良民,為盜所執,強逼入伙,抵死不從,碎身坑底,義魂甚眾,碧波白骨,浩氣長存,筆者敬之,加持施食,祈佛垂慈,拔濟出苦。
太白天聲
島有燈塔,位最高峰,於海天茫茫際,啟明導向,若太白金精。下有靈石,天然鼓形,每遇朔望,海濤拍擊,聲若雷鳴,鏗鏘激昂,如臨戰場,入耳令人熱血沸騰!
平淡
盪氣回腸的樂章,始於無聞,終於無聞。
激湍飛瀉的瀑布,始於平靜,終於平靜。
繽紛絢爛的畫軸,始於本素,終於本素。
詞藻華麗的詩篇,始於無言,終於無言。
聲威喧赫的權勢,始於落寞,終於落寞。
慷慨悲歌的激情,始於漠然,終於漠然。
乃至波濤洶涌,駭浪掀天,狂飆怒嘯,走石風沙,雷轟電掣,墨雨飛雹,地裂山崩,烈焰爍金,危疑震撼,風雲詭譎……,都只是自然韻律中,十六分音符的短促變調,轉眼依舊是晴空萬里,海晏河清,一切歸於平靜。
宇宙與人生,只有平淡,才是真實而恆常的。此外,『富貴風前燭,功名瓦上霜』,任你鶼鰈情深,義氣干雲,勛業彪炳,任俠豪情,都如同過眼雲煙,夢幻泡影。只有淡泊寧靜,才能於悠然自得中,陶然忘機,澄澈性靈,還我天真,拓開光風霽月襟懷,綻射皎潔無瑕光輝,坐看白雲卷舒,鳶飛魚躍。此種淡泊平懷,便是人生的真味。
說蓮
余幼年即喜隨長輩到寺院進香、禮拜。入學後,假日恆消磨於寺廟中,蓋喜其寧靜、庄嚴、肅穆而祥和耳。
猶憶某日隨祖母張太夫人鑒德居士,訪法華寺靜融師太。至時師太靜課未下,未敢驚擾,遂瞻仰金像及各種裝飾。祖母因指幡上蓮花圖案曰:『汝知否?何以佛寺均以蓮花為圖案』?
余率應曰:『斯甚簡單,豈非貴伊出污泥而不染耶』?
祖母笑而不言。詰之,始曰:『錯誠不錯,義卻未盡』。請為說,初但推言『以後再說』。纏之不已,乃曰:『蓮生於藕,藕實生水下污泥中,此泥中藕身何以能生出蓮花清絕出水?』應曰:『不知』。曰:『此端賴其心空耳。不然試植山芋於水下泥中看能生否?定知其必不能也。學佛人亦當如藕之空其心,始有心華發明之事,亦即生命升華之時。心不能空而學佛,直是南行卻朝北,左之甚、謬之甚也!』
繼謂:『空心有何難?人自不肯耳。若肯空心,成佛有分。會否?即物顯理,因理成事……』
語未畢。驀聞靜融師太笑道:『昔時世尊拈花,今日居士說蓮,南無妙法蓮花經!』不知何時師太已佇立身後。
童年瑣事,唯此記憶常新。至今猶恍若昨日事。
新趣
一種清新、雋永的情趣,乃吾人生活中,滋潤心靈之源頭活水。缺此,生活將陷於枯澀、黯晦而了無生趣。
曉雨初霽,晴空如洗,一院清秋,掃凈塵垢,尤喜倫兒戲植之秋菊,蓓蕾綻放,新黃乍吐,秀麗絕倫,清新撩人。此際心靈感受之深度,確實非言能宣。忽憶淵明『採菊東籬下』句,再四玩味,倍覺親切。始知吾人於日常生活中,苟能少分與無心相應,則事事皆富新趣,物物普呈新機。非忘言者,不能得此趣;未得此趣者,忘言雲乎哉?
若曰心凈土凈,未免鏡痕轉深。
宗教與科學
有些人,認為宗教與科學之間,存有不能調和的矛盾,在同一個人的思想中,絕不可能同時接受宗教和科學。似乎宗教便是不科學,而科學就是一定反性靈。其實,這種看法既非當然,又非必然,事實上也並不盡然。如果因為哥白尼、蘇格拉底諸學者之死,便認為宗教是反科學,反理性的,那是『以偏概全』;倘使憑著大拜拜、拜火、拜物和跳神者的印象,認為宗教是不科學的,同樣是『選樣誤差』。此類權威崇拜的洋迷信,和原始殘存的土迷信,自然通不過科學的抉擇。而且那些也並非真正的宗教。真正的宗教,升華人的價值而不貶抑人的自尊;解脫人類心靈而不桎梏人的精神;有『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肯決,無威脅、利誘等欺騙手段;是自由、平等、大慈大悲的,絕無贖罪、崇拜、信者得救的立場問題。科學家對此必善能抉擇,也必不至於美醜不分,真偽不辨,一並揚棄。
科學的使命,在於探討、發現、實證客觀的法則,使之結合並服務於人生宗教的目的,在揭開萬有的實(真)相,究明生命的本源,從勘破生、死、苦、樂的問題,進而證得生命的永恆——真常、真樂、真我、真凈。
科學而無宗教,形同有用無體,猶如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非僅無裨人類福祉,適足導致人性偏枯和人類的毀滅;宗教而不科學,顯然是迷信而非智信,只能愚弄信徒,難期予人們以心靈救濟。
故知科學與宗教,分之則缺而不圓,背之將自陷偏枯。只有賦予科學以慈悲救世精神,才能除其功利之弊,去其唯物之失,以發揮其建設性的功用,美化人生,庄嚴世界,必須要求宗教能通得過科學的鑒定,才能破除迷信,建立正信,啟迪正覺。因此,唯有宗教與科學結合成一體的兩面,合作而又分工,方能盡其真,成其善,全其美。亦方能有裨於大同理想之實現,人間凈土之圓成。
大惑
翻譯文字,除了信、達、雅而外,首先要審量其人作品是否能為自己接受。若自己尚不能接受,可見原文本身距離信、達、雅已是很遠,是否值得費時、費力去譯出、傳播?這應該是優先考慮的問題。
談到佛法,盡管它是『不墮諸數』的,但卻也並不輕視有關時、空,相關條件的『時節因緣』問題。從這個角度看,其品質遠比印度為高。善於品嘗者,也必同意,雖然日本蘋果最佳品種是由我國山東煙台移植,但在色、香、水份、輕脆、甜酸適度等條件上,較之原生地區遜甚多。這彷佛佛法到了日本就走了樣了。誠然『禮失』不妨『求諸野』。唯就佛法來說。中華大乘佛法,遠比移植於任何國家更為純正;也更能突出信、願、行、證的精神或特色。只是令人大惑不解的是:為甚麼放著自己戒行謹嚴,解行精邃高僧大德的文章不登,偏要熱衷於不三不四的東洋『佛法』文字的翻譯?而且不少學養很好的居士,所翻譯出的文章,遠不如他(她)自己寫的純正而有深度。實在令人大惑不解。
我訂閱『菩提樹』雜志,將近二十年,最近看了幾篇譯文,幾次搖首嘆息。內有篇名『祖師』的譯文,許多地方,的確讓一個具有正見的正信三寶弟子,有不忍卒讀之苦。尤其二七三期『祖師』一文的內容,讀來令人有一字一淚的沉痛、悲憤。容或那些聞所未聞的敘說是有它『考據』的基礎,也總讓人直覺的感受到所介紹的祖師,無論從那一角度看,都太不像位大師,更不像是中國人。所謂『白陽世界』,似乎聽來並不陌生,但可以肯定它絕非是諸佛主化的凈土之一。如果從頭到尾節引譯文,未免太費『海刊』篇幅。總之那是任何一位國內法師、正信居士都不屑顧、不忍讀的文章。盡管未標出原著者為誰?敢信,除了『日本居士僧』而外,那些名詞,那些刻劃,那些悟緣的強調,那些性格的描繪,在中國人或其他外國的同道來說,都是未曾夢見和不可思議的。
我之提出這個問題來討論,也許是過分重視弘法刊物對讀者的影響。但既非『小題大作』,也絕非對任何人有意見。佛教徒可以不具足凈功德,可以不辭入地獄,卻不可以視『如來家業』為不相干。故敢直率進言:請盡可能少費心力,毋再毫無選擇的競譯日本變態了的佛法文字,則讀者幸甚,佛法幸甚!倘筆者動機、知見偏而不正,合當生陷地獄。伏懇龍天護法,緇素大德為作證明。
自然
誰都知道三武滅法,是佛法的嚴重挫折,卻很少有人留意到在那時而道士祝發,時而和尚加冠的過程中,也給予了佛與道以觸類旁通的機緣。奇怪的是一方面不少古德喜用道家的辭匯,另一方面又大意到指道家為印度自然外道之儔,豈無商榷之必要?
如果你同意道家自然的根本含義是:自者,自體、本身;然者,如是、如此。則道家之自然,顯然是指原來如此——自己本來就是這樣的。既然如此,道家以自然為道,有甚麼不對?自然與法爾如此,有多少差別?倘謂自然即是冥然不動,亘古兀然,必是自然外道無疑,信乎『言語不通非眷屬』也。
最佔便宜
不慧根性下劣且孽障獨重,每羨二乘聖賢,一葉扁舟,獨脫生死之灑脫俊逸,欲效常憾力實不逮。至於諸大菩薩混跡塵寰,或順或逆,或隱或顯,保任於種種治生之中,周旋於縱橫捭闔之下,而能『繁興大用體無虧』,則豈只五體投地,真是心嚮往之矣。
自權生平失力處,輒在『不平』、『不直』,以怕吃虧故不曾佔得絲毫便宜。苟能秉惠能大師『心平』、『行直』之訓,何慮不能『是非入手便判』,豈不省了多少心思,大大佔了便宜?
本性與本能
如果說,『性』是萬有最初的原因和最終的事實,或者說,『性』是一切生命的實質。顯然,儒家說性,除了中庸一書差堪近似而外,與佛法『見性成佛』的性,是有著極大的差別的,而見解之混亂和粗糙,已經到達危險的程度。其中最荒謬的,要算是孟子的學生告子了,除了仁內義外的主張,顯示了他是個十足的『存在決定意識』者而外,一句『食、色,性也』!更是誤人無數,害人不淺。
個別地說,水的屬性是濕,火的屬性是熱,至隨方而方,入圓則圓,無非是水的本能,豈可把『決諸東方則東流……』『水無有不下』當成水的本性?抑且水若只下不上,人類豈不個個要變成鹼人?
火能熟食、燃物……等,也只是火的本能,難道火竟具有不勝縷述的性?如果說食與色是人的本性,那豈止是『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顯然人性與獸性根本就沒有區別了。
事實上,食與色的沖動,只是器官功能的反射,只是本能的要求,尚不堪稱『良能』,怎可把官能當作本性或人性?
這種獸性主義的謬說,二千多年來,一直是放僻邪侈者的『口頭禪』,登徒子的『護身符』,饕餮漢的『擋箭牌』,彷佛一句『食、色,性也』!『逾東牆而摟其處子』,成為理直氣壯;而貪婪好色之徒,都是率性而行的達者,可以仰俯無愧怍地去干狗男女的勾當,豈有此理?寧非荒謬!
輕率立言,習焉不察,數典忘祖,積非成是之流毒百世,遺害無窮,實在可懼!
漫談國術
國術比賽的舉辦,很有意義,十分新鮮,卻也招得不少見仁見智的議論。在下對此也不無感想,因憶『五燈會元』載:
韓文公問大顛:『弟子軍州事繁,佛法省要處,乞師一語。』師良久。公罔測。時,三平為侍者,乃敲禪床三下。師曰:『作么?』平曰:『先以定動,後以智拔。』公乃曰:『和尚門風高峻,弟子於侍者邊得個入處。』
其實,豈只是國家大事必須謀定而動,一切事物,非定亦莫能成。
定、涵攝了一切功德和種種法則。它是存在的基礎,正行的起點,創造的勢能和力量的表徵,而永與不惑、不憂、不懼者同在;反之,倘使絲毫愚昧、殘忍、怯懦根性未凈,便永遠不能得定,永遠不能拿穩重心——永遠不能保持身心平衡。時時會心裡忐忑,搖搖擺擺,而存在著失足自踣的傾向。
國術、生起於定中,功夫在定力。招式、技巧猶其餘事。蓋各派祖師所傳授之武功,並非一招一式,比劃揣摩而得,那是證入『人天不二』,『物我一如』甚深定境之後,自然迸發的超意識的律動。因此它雖以武術見重,實際上是融會了宇宙法則,自然規律,總攝了哲學、科學、心理、生理的最高形態。
盡管是支脈流注,門戶眾多,而源頭不出少林、武當的一僧、一道。至於筋肉橫練,莽牛氣功,允稱武功,實未足代表我中華武學。由此可知國術發生於定中,而成功在定力。愛好國術者,喜招式的形式,而忽略招式所由出,縱使是力敵萬夫,也還只是但得皮毛,未得心髓,但得其形,未傳其神。必須藉定功的熔鑄,才有生命力的飽和,從而鍥入游戲三昧。對敵之際,全無人我,舉手投足,分毫不爽,凡有動作,全以對手行動之反射,無心制人,人亦終莫能制。
習太極者,小周天未成,畢竟搞不清楚什麼叫做『□』。充其量體察得個『風』而已。宗少林者,如果未能經驗到暖、動、頂、忍的定相,全同粗人,未窺祖師堂奧。定,不只是武學的靈魂,功力所至,超越常識的神通妙用,也都於此發生,更何況拳腳小技?
盡人皆知,近代禪宗泰斗虛雲和尚,夙未習武,形如孤松野鶴,恍若弱不禁風,而於從緬運玉佛至滇時,竟輕而易舉地移去數噸重的巨石,震懾住一群起心不良的惡漢。和尚何以有此神力?無他,定功精深而已。更何況他原是達摩祖師的嫡孫,豈無神功?只是向不重視,向不炫露罷了。
因此拳腳招式,只是禪定的『副產品』,正像輾米廠里糠秕一樣,它並非是目的物。
信筆至此,必須聲明,筆者既非國術高手,也無意強作解人,只是按捺不住對國術比賽中,那些青年朋友的熱誠期待,無保留的吐露出這些肝膽,甚願愛好武術的朋友們,決心過一個階段的獨身習定的生活,不僅耐力增、反應快,敢保來年競技場上,將以充分突出民族精神和氣質,深厚定力與風采,而贏得舉世傾心,庶幾不負祖師深心,大弘中華國術。
珍惜國粹
讀了漢克先生的『中西醫之間』,不僅頗有同感,自己有些話硬是不吐不快。
中醫不科學嗎?除非抹煞事實,歪曲歷史,不了解而又不肯去了解它的人,才會說出這種主觀、武斷的話。如果人們可以把自己常識或知識以外的學術,一律說是不科學,那科學的涵義是什麼呢?倘使科學二字只能顯示主觀的意義,這還成個什麼話?
中醫在學理上,遠承周易哲理,而生理衛生之學,則溯源於黃帝以前。因此中醫的脈、穴之道,精微神應,超出表像,至今『先進』各國醫學界,雖然驚於神效,爭相鑽研,迄今仍然消化不了。例如針灸一道,風靡全球。盡管古老的中國銅人圖上所標的脈、穴部位、作用,他們聞所未聞,無法思議,但人家發現有效,便『學以致用』,並沒有聽說詆為不科學。如果說用草根樹皮為不科學,早先西醫不也曾煮金雞納樹皮給人治瘧疾嗎?又為什麼把中醫里的麻黃、甘草、肉桂、馬前子、斑虱……列入西醫葯典,並且舉世都在使用呢?中醫從未反對西醫採用針灸,西醫又有什麼理由禁止中醫採用膠囊呢?日本的『龍角散』不也是中西合璧嗎?為什麼不禁止它進口?
如果我們承認中華民族的繁衍綿延,並非沒有條件,絕非僥天之幸,如果我們不抹煞『傷寒論』的學術價值,以及以往瘟疫流行時,『濟眾水』所發揮的宏效,顯然中醫一直都突出著實用主義的科學精神,未可蔑之為不科學。尤其中醫具深厚的哲學基礎,而貫注著王道精神,以知五味、辨五色、察五氣、因五行,順其生克之理,扶其君、相之正,導其生機之暢,而絕非於頭痛醫頭而已。例如學童有患氣喘者,西醫除了用鎮靜、粘液稀釋劑抑制敏感,強化呼吸系統的魚肝油外,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若沒有,那些葯物影不影響兒童的課業?如果採用中葯的川貝、杏仁,不但味美可口,而且絕無副作用,半月體重增加,面色紅潤,自然根本痊癒。胡氏兄弟的虎標葯品不也風行遐邇嗎?為什麼不參考日本、韓國對『皇漢醫學』的尊重,偏要把中醫窒息扼殺呢?當茲復興中華文化運動全面推展之際,這難道不是在『背道而馳』嗎?
中華醫學,由來有自,我們渴望早見其在制葯之精煉,教育之改革,資格之嚴謹上收獲顯效,卻不忍見中華國粹方在外國大行其道,竟因曲高和寡,在歧視、壓制、排斥下,成為絕響。我並不是中醫師,但總覺得:凡是對中華歷史具有深厚情感的讀書人,都不願意見到國粹之一的中華醫葯,在我們眼前沒落、消失。
凈土新思
『天地一沙鷗』能繼『飄』以後,成為美國最暢銷的新書,實為令人喜悅之現象。這證明人們並不耽著於刻畫肉慾的桃色低級趣味,顯示出多數人對精神自由與心靈解脫的嚮往和追求。
全書主要精神,在表達並堅持一種為向上而生活的意志,以及真、善、美的當下就是天堂、地獄與罪惡同在的觀點或意境。在簡潔、清新的格調中,閃爍著「人間凈土』的靈光,也宣示了欣然以全生命追求『絕對完美』的決心。雖然它的主角僅只是一隻沙鷗(作者的自擬),而且文字與插圖各半,但卻更顯出它風格的清新、脫俗,而惹人喜愛。
盡管它不是哲學著作,也沒有系列的理論結構,以及對性命更深邃、圓滿的看法,然而對緊張而又空虛,煩惱而又消沉的人群來說,它不失其為一種消除熱惱的清涼劑。
聖學的心髓
就本體哲學來說,它不是心,不是物;本非造作,並無主宰。
它甚麼都不是,要且一物也不缺。
不論說它是甚麼,都失之於掛一漏萬,而陷於僵化執著。
宇宙的本體只是個大化流行——一切由行中來,又向行中去;一切現象只是行的功能,並無個別的、永恆不變的實質。故行的創造功能,永遠日新月異,生生不息,以其『相』有『實』無,故一行而衍為萬殊,萬殊歸於一行;萬有當體是行,行外別無一物。
就宇宙法則來說:『至誠無息,無息則久,久則著』。反之,息而不行,必歸幻滅。
宇宙間無量無邊星海的紛然羅列,各個星系的運轉井然——自轉、公轉不失其序,到物相最基本的原子,都在不息的運行。一旦原子中消失了運轉不停的電子,則質子或中子也便同時消失,絕不能靜止存在。因此在這行的宇宙,充滿著行的生態,充沛著行的生機,絕無任何靜止的事物——靜止即是不存在。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說明『天人合一』是中國人生哲學的特色。所謂『至人法天』,便可說明宇宙法則與人生真諦乃一貫之道。這顯示出『行』是宇宙、人生唯一的真理——不二法門。
於此我們也可以灼然洞澈生命的實體,無古今,無方所,無定相,唯『行』能顯,唯『行』能知。也說明『行』是一切生命的素材,宇宙實體和創造的功能、體用的一元;宇宙唯行故『其為物不二,則生物不測』;唯行故,『行者常至,為者常成』;唯行故『環起無盡』『中間無間』;唯『行』故,生死可以勘破,永恆可以把捉。
若有人發心闡述聖學,衍為『唯行論』者,我將為之隨喜,蓋堅信此論出,三教融,大易彰,性空顯。其破邪說,顯真理,裨世道,正人心,勵創造之功,拔頹廢之習,將如立竿見影,其必『放之四海而皆準,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絕無疑問。
代溝
近時『代溝』之說,甚囂塵上,似頗憂吾人與下一代間,因時間之差距,存在有一道無法填補的鴻溝,甚而不只是包括了觀點與生活感受,連帶也影響到情感表達與維系。其實不論就中華文化的特質,倫理關系與社會結構,乃至時代背景來說,這都是不應該發生的。
因此『代溝』一詞,不只是不宜強調、渲染,而且大有商榷之必要。雖然青年人的通性為情感豐富,易沖動而缺乏韌性,富於理想,多浮幻不切實際,容易產生不滿現實的情緒,導致忘我情懷的追求。此不過是與年齡相隨之認識與理智深度
④ 心花怒放的解釋
【解釋】:怒放:盛開。心裡高興得象花兒盛開一樣。形容極其高興。
【出自】:清·李寶嘉《文明小史》第六十回:「平中丞此時喜得心花怒放,連說:『難為他了,難為他了。』」
【示例】:想起這件高興事,不覺心花怒放。
【語法】:主謂式;作謂語、定語、補語;含褒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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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義詞】欣喜若狂、興高采烈、悠然自得、心花怒發
【反義詞】五內俱焚、肝腸寸斷、柔腸寸斷、心如刀割、心緒惡劣、五內如焚、憂心如焚、悶悶不樂、心神郁結、怒火中燒、愁腸寸斷、黯然銷魂、愁腸百結、聲淚俱下、愁眉苦臉
1、欣喜若狂
【解釋】:欣喜:快樂;若:好像;狂:失去控制。形容高興到了極點。
【出自】:清·霽園主人《夜譚隨錄·護軍女》:「少年得其應答,驚喜若狂。」
【釋義】:年輕人得到了回應,驚喜就像發瘋。
【語法】:主謂式;作謂語、定語、狀語;形容人的狂喜心情。
2、興高采烈
【解釋】:興:原指志趣,後指興致;采:原指神采,後指精神;烈:旺盛。原指文章志趣高尚,言詞犀利。後多形容興致高,精神飽滿。
【出自】: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體性》:「步夜俊俠,故興高而采烈。」
【示例】:性格豪爽,所以作品興致高昂而辭采犀利。
【語法】:聯合式;作謂語、定語、狀語;含褒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