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国平面对苦难》的完整全文是什么
面对苦难四题
周国平
(1945- ),中国当代学者。本文选自周国平《人生哲思语编》,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题目为编者所加。
1. 面对苦难
人生在世,免不了要遭受苦难。所谓苦难,是指那种造成了巨大痛苦的事件和境遇。它包括个人不能抗拒的天灾人祸,例如遭遇乱世或灾荒,患危及生命的重病乃至绝症,挚爱的亲人死亡;也包括个人在社会生活中的重大挫折,例如失恋,婚姻破裂,事业失败。有些人即使在这两方面运气都好,未尝吃大苦,却也无法避免那个一切人迟早要承受的苦难——死亡。因此,如何面对苦难,便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重大人生课题。
我们总是想,今天如此,明天也会如此,生活将照常进行下去。
然而,事实上迟早会有意外事件发生,打断我们业已习惯的生活,总有一天我们的列车会突然翻出轨道。
“天有不测风云”——不测风云乃天之本性,“人有旦夕祸福”——旦夕祸福是无所不包的人生的题中应有之义,任何人不可心存侥幸,把自己独独看做例外。
人生在世,总会遭受不同程度的苦难,世上并无绝对的幸运儿。所以,不论谁想从苦难中获得启迪,该是不愁缺乏必要的机会和材料的。世态炎凉,好运不过尔尔。那种一交好运就得意忘形的浅薄者,我很怀疑苦难能否使他们变得深刻一些。
我一向声称一个人无须历尽苦难就可以体悟人生的悲凉,现在我知道,苦难者的体悟毕竟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分量的。
幸福的反面是灾祸,而非痛苦。痛苦中可以交织着幸福,但灾祸绝无幸福可言。另一方面,痛苦的解除未必就是幸福,也可能是无聊。可是,当我们从一个灾祸中脱身出来的时候,我们差不多是幸福的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其实,“大难不死”即福,何须乎后福?
2. 苦难的价值
人们往往把苦难看做人生中纯粹消极的、应该完全否定的东西。当然,苦难不同于主动的冒险,冒险有一种挑战的快感,而我们忍受苦难总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作为人生的消极面的苦难,它在人生中的意义也是完全消极的吗?
苦难与幸福是相反的东西,但它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直接和灵魂有关,并且都牵涉到对生命意义的评价。在通常情况下,我们的灵魂是沉睡着的,一旦我们感到幸福或遭到苦难时,它便醒来了。如果说幸福是灵魂的巨大愉悦,这愉悦源自对生命的美好意义的强烈感受,那么,苦难之为苦难,正在于它撼动了生命的根基,打击了人对生命意义的信心,因而使灵魂陷入了巨大痛苦。生命意义仅是灵魂的对象,对它无论是肯定还是怀疑、否定,只要是真切的,就必定是灵魂在出场。外部的事件再悲惨,如果它没有震撼灵魂,仅仅成为一个精神事件,就称不上是苦难。一种东西能够把灵魂震醒,使之处于虽然痛苦却富有生机的紧张状态,应当说必具有某种精神价值。
快感和痛感是肉体感觉,快乐和痛苦是心理现象,而幸福和苦难则仅仅属于灵魂。幸福是灵魂的叹息和歌唱,苦难是灵魂的呻吟和抗议,在两者中凸现的是对生命意义的或正或负的强烈体验。
幸福是生命意义得到实现的鲜明感觉。一个人在苦难中也可以感觉到生命意义的实现乃至最高的实现,因此苦难与幸福未必是互相排斥的。但是,在更多的情况下,人们在苦难中感觉到的却是生命意义的受挫。我相信,即使是这样,只要没有被苦难彻底击败,苦难仍会深化一个人对于生命意义的认识。
痛苦和欢乐是生命力的自我享受。最可悲的是生命力乏弱,既无欢乐,也无痛苦。
多数时候,我们是生活在外部世界里。我们忙于琐碎的日常生活,忙于工作、交际和娱乐,难得有时间想一想自己,也难得有时间想一想人生。可是,当我们遭到厄运时,我们忙碌的身子停了下来。厄运打断了我们所习惯的生活,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机会,迫使我们与外界事物拉开了一个距离,回到了自己。只要我们善于利用这个机会,肯于思考,就会对人生获得一种新眼光。古罗马哲学家认为逆境启迪智慧,佛教把对苦难的认识看做觉悟的起点,都自有其深刻之处。人生固有悲剧的一面,对之视而不见未免肤浅。当然,我们要注意不因此而看破红尘。我相信,一个历尽坎坷而仍然热爱人生的人,他胸中一定藏着许多从痛苦中提炼的珍宝。
至于说以温馨为一种人生理想,就更加小家子气了。人生中有顺境,也有困境和逆境。困境和逆境当然一点儿也不温馨,却是人生最真实的组成部分,往往促人奋斗,也引人彻悟。我无意赞美形形色色的英雄、圣徒、冒险家和苦行僧,可是,如果否认了苦难的价值,就不复有壮丽的人生了。
领悟悲剧也须有深刻的心灵,人生的险难关头最能检验一个人的灵魂深浅。有的人一生接连遭到不幸,却未尝体验过真正的悲剧情感;相反,表面上一帆风顺的人也可能经历巨大的内心悲剧。
欢乐与欢乐不同,痛苦与痛苦不同,其间的区别远远超过欢乐与痛苦的不同。对于一个视人生感受为最宝贵财富的人来说,欢乐和痛苦都是收入,他的账本上没有支出。这种人尽管敏感,却有很强的生命力,因为在他眼里,现实生活中的祸福得失已经降为次要的东西,命运的打击因心灵的收获而得到了补偿。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赌场上输掉的,却在他描写赌徒心理的小说中极其辉煌地赢了回来。
对于沉溺于眼前琐屑享受的人,不足与言真正的欢乐。对于沉溺于眼前琐屑烦恼的人,不足与言真正的痛苦。
我相信人有素质的差异。苦难可以激发生机,也可以扼杀生机;可以磨炼意志,也可以摧垮意志;可以启迪智慧,也可以蒙蔽智慧;可以高扬人格,也可以贬抑人格——全看受苦者的素质如何。素质大致规定了一个人承受苦难的限度,在此限度内,苦难的锤炼或可助人成材,超出此则会把人击碎。
这个限度对幸运同样适用。素质好的人既能承受大苦难,也能承受大幸运,素质差的人则可能兼毁于两者。
痛苦是性格的催化剂,它使强者更强,弱者更弱,暴者更暴,柔者更柔,智者更智,愚者更愚。
3. 以尊严的方式承受苦难
苦难是人格的试金石,面对苦难的态度最能表明一个人是否具有内在的尊严。譬如失恋,只要失恋者真心爱那个弃他而去的人,他就不可能不感到极大的痛苦。但是,同为失恋,有的人因此自暴自弃,委靡不振,有的人为之反目为仇,甚至行凶报复,有的人则怀着自尊和对他人感情的尊重,默默地忍受痛苦,其间便有人格上的巨大差异。当然,每个人的人格并非一成不变的,他对痛苦的态度本身也在铸造着他的人格。不论遭受怎样的苦难,只要他始终警觉着他拥有采取何种态度的自由,并勉励自己以一种坚忍高贵的态度承受苦难,他就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有效地提高着自己的人格。
凡苦难都具有不可挽回的性质。不过,在多数情况下,这只是指不可挽回地丧失了某种重要的价值,但同时人生中毕竟还存在着别的一些价值,它们鼓舞着受苦者承受眼前的苦难。譬如说,一个失恋者即使已经对爱情根本失望,他仍然会为了事业或为了爱他的亲人活下去。但是,世上有一种苦难,不但本身不可挽回,而且意味着其余一切价值的毁灭,因而不可能从别的方面汲取承受它的勇气。在这种绝望的境遇中,如果说承受苦难仍有意义,那么,这意义几乎惟一地就在于承受苦难的方式本身了。弗兰克说得好:以尊严的方式承受苦难,这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内在成就,因为它证明了人在任何时候都拥有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终归要面对一种没有任何前途的苦难,那就是死亡。而以尊严的方式承受死亡,的确是我们精神生活的最后一项伟大成就。
以尊严的方式承受苦难,这种方式本身就是人生的一项巨大成就,因为它所显示的不只是一种个人品质,而且是整个人性的高贵和尊严。这证明了这种尊严比任何苦难更有力,是世间任何力量都不能将它剥夺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在人类历史上,伟大的受难者如同伟大的创造者一样受到世世代代的敬仰。
知道痛苦的价值的人,不会轻易向别人泄露和展示自己的痛苦,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喜欢谈论痛苦的往往是不识愁滋味的少年,而饱尝人间苦难的老年贝多芬却唱起了欢乐颂。
面对社会悲剧,理想、信念、正义感、崇高感支撑着我们,我们相信自己在精神上无比地优越于那迫害乃至毁灭我们的恶势力,因此我们可以含笑受难,慷慨赴死。我们是舞台上的英雄,哪怕眼前这个剧场里的观众全都浑浑噩噩,是非颠倒,我们仍有勇气把戏演下去,演给我们心目中绝对清醒公正的观众看,我们称这观众为历史、上帝或良心。
可是,面对自然悲剧,我们有什么呢?这里没有舞台,只有空漠无际的苍穹。我们不是英雄,只是朝生暮死的众生。任何人间理想都抚慰不了生老病死的悲哀,在天灾人祸面前也谈不上什么正义感。当史前人类遭受大洪水的灭顶之灾时,当庞贝城庞贝城:意大利坎佩尼亚的古城,位于意大利南部维苏威火山东南麓,公元79年被火山喷发物掩埋。城市被毁时人口约25000。该城是手工业和商业发达的海港。居民被维苏威火山的岩浆吞没时,他们能有什么慰藉呢?地震、海啸、车祸、空难、瘟疫、绝症……大自然的恶势力轻而易举地把我们或我们的亲人毁灭。我们面对的是没有灵魂的敌手,因而不能以精神的优越自慰,却愈发感到了生命的卑微。没有上帝来拯救我们,因为这灾难正是上帝亲手降下的。我们愤怒,但无处泄愤;我们冤屈,但永无申冤之日;我们反抗,但我们的反抗孤立无助,注定失败。
然而我们未必就因此倒下。也许,没有浪漫气息的悲剧是我们最本质的悲剧,不具英雄色彩的勇气是我们最真实的勇气。在无可告慰的绝望中,我们咬牙挺住。我们挺立在那里,没有观众,没有证人,也没有期待,没有援军。我们不倒下,仅仅是因为我们不肯让自己倒下。我们以此维护了人的最高的也是最后的尊严——人在大自然(=神=虚无)面前的尊严。
面对无可逃避的厄运和死亡,绝望的人在失去一切慰藉之后,总还有一个慰藉,便是在勇敢承受命运时的尊严感。由于降灾于我们的不是任何人间的势力,而是大自然本身,因此,在我们的勇敢中体现出的乃是人的最高尊严——人在神面前的尊严。
人生中不可挽回的事太多。既然活着,还得朝前走。经历过巨大苦难的人有权利证明,创造幸福和承受苦难属于同一种能力。没有被苦难压倒,这不是耻辱,而是光荣。
佛的智慧把爱当做痛苦的根源而加以弃绝,扼杀生命的意志。我的智慧把痛苦当做爱的必然结果而加以接受,化为生命的财富。
任何智慧都不能使我免于痛苦,我只愿有一种智慧足以使我不毁于痛苦。
人们爱你,疼你,但是一旦你患了绝症,注定要死,人们也就渐渐习惯了,终于理智地等待着那个日子的来临。
然而,否则又能怎样呢?望着四周依然欢快生活着的人们,我对自己说:人类个体之间痛苦的不相通也许正是人类总体仍然快乐的前提。那么,一个人的灾难对于亲近和不亲近的人们的生活几乎不发生任何影响,这就对了。
幸运者对别人的不幸或者同情,或者隔膜。但是,比两者更强烈的也许是侥幸:幸亏遭灾的不是我!
不幸者对别人的幸运或者羡慕,或者冷淡。但是,比两者更强烈的也许是委屈:为何遭灾的偏是我!
对于别人的痛苦,我们的同情一开始可能相当活跃,但一旦痛苦持续下去,同情就会消退。我们在这方面的耐心远远不如对于别人的罪恶的耐心。一个我们不得不忍受的别人的罪恶仿佛是命运,一个我们不得不忍受的别人的痛苦却几乎是罪恶了。
我并非存心刻薄,而是想从中引出一个很实在的结论:当你遭受巨大痛苦时,你要自爱,懂得自己忍受,尽量不用你的痛苦去搅扰别人。
在多数情况下,同情伤害了痛苦者的自尊。如果他是强者,你把他当弱者来同情,是一种伤害;如果他是弱者,你的同情只会使他更不求自强,也是一种伤害。
不幸者需要同伴。当我们独自受难时,我们会感到不能忍受命运的不公正甚于不能忍受苦难的命运本身。相反,受难者人数的增加仿佛减轻了不公正的程度。我们对于个别人死于非命总是惋叹良久,对于成批杀人的战争却往往无动于衷。仔细分析起来,同病相怜的实质未必是不幸者的彼此同情,而更是不幸者各以他人的不幸为自己的安慰,亦即幸灾乐祸。这当然是愚蠢的。不过,无可告慰的不幸者有权得到安慰,哪怕是愚蠢的安慰。
如同肉体的痛苦一样,精神的痛苦也是无法分担的。别人的关爱至多只能转移你对痛苦的注意力,却不能改变痛苦的实质。甚至在一场共同承受的苦难中,每人也必须独自承担自己的那一份痛苦,这痛苦并不因为有一个难友而有所减轻。
4. 不美化苦难
痛苦使人深刻,但是,如果生活中没有欢乐,深刻就容易走向冷酷。未经欢乐滋润的心灵太硬,它缺乏爱和宽容。
一个人只要真正领略了平常苦难中的绝望,他就会明白,一切美化苦难的言辞是多么浮夸,一切炫耀苦难的姿态是多么做作。
不要对我说:苦难净化心灵,悲剧使人崇高。默默之中,苦难磨钝了多少敏感的心灵,悲剧毁灭了多少失意的英雄。何必用舞台上的绘声绘色,来掩盖生活中的无声无息!
浪漫主义在痛苦中发现了美感,于是为了美感而寻找痛苦,夸大痛苦,甚至伪造痛苦。然而,假的痛苦有千百种语言,真的痛苦却没有语言。
人天生是软弱的,惟其软弱而犹能承担起苦难,才显出人的尊严。
我厌恶那种号称铁石心肠的强者,蔑视他们一路旗开得胜的骄横,只有以软弱的天性勇敢地承受着寻常苦难的人们,才是我的兄弟姐妹。
我们不是英雄。做英雄是轻松的,因为他有净化和升华;做英雄又是沉重的,因为他要演戏。我们只是忍受着人间寻常苦难的普通人。
张鸣善《普天乐》:“风雨儿怎当?风雨儿定当。风雨儿难当!”这三句话说出了人们对于苦难的感受的三个阶段:事前不敢想像,到时必须忍受,过后不堪回首。
一个经历过巨大灾难的人就好像一座经历过地震的城市,虽然在废墟上可以建立新的房屋和生活,但内心有一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沉落了。
许多时候人需要遗忘,有时候人还需要装作已经遗忘——我当然是指对自己,而不只是对别人。
我相信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生活中已经发生的一切,我甚至敢于深入到悲剧的核心,在纯粹的荒谬之中停留,但我的生活并不会因此出现奇迹般的变化。人们常常期望一个经历了重大苦难的人生活得与众不同,人们认为他应该比别人有更积极或者更超脱的人生境界;然而,实际上,只要我活下去,我就仍旧只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依然会被卷入世俗生活的旋涡。生命中那些最深刻的体验必定也是最无奈的,它们缺乏世俗的对应物,因而不可避免地会被日常生活的潮流淹没。当然,淹没并不等于不存在了,它们仍然存在于日常生活所触及不到的深处,成为每一个人既无法面对也无法逃避的心灵暗流。
我的确相信,每一个人的心灵中都有这样的暗流,无论你怎样逃避,它们都依然存在,无论你怎样面对,它们都不会浮现到生活的表面上来。当生活中的小挫折彼此争夺意义之时,大苦难永远藏在找不到意义的沉默的深渊里。认识到生命中的这种无奈,我看自己、看别人的眼光便宽容多了,不会再被喧闹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2. 佛教说痛苦是自己创造出来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呢
佛教说痛苦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我们有贪。嗔、痴、慢、疑、就会造恶,造恶就会受苦,我们无始劫来由于贪、嗔、痴、慢、疑养成了习气,这个习气很难改,我们就会自觉不自觉的自讨苦吃。
3. 痛苦的创造阅读答案
痛苦,不管愿不愿意,几乎每一个人总会遇到。况且,痛苦是客观的,具有存在的必然性。痛苦还有其特定的空间局限性和时间变动性的特点。这些特点决定了它可以摆脱,可以战胜,以至可以转化为一种力量。也正是由于这些特点,决定了并非一切不幸都是痛苦,一切痛苦也并非都是不幸。问题是怎样控制和利用,也就是驾驭痛苦。正如犹太教牧师古许讷在他的畅销书《好人遭受不幸时》中所说:“我们必须摆脱那些以过去的痛苦为中心的问题,例如‘为什么发生在我身上’之类的问题,并将之改为提出展望将来的问题,例如‘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我该怎样应付?’”
巴尔扎克说:“痛苦对于天才是垫脚石……对能干者是一笔财富,对弱者是一个万丈深渊。”
人的一生,曾经拥有,曾经失去。正是这种顺境和逆境的交错反复,形成了一条曲曲折折但又实实在在的人生之路。在这条路上,不经过痛苦、失败不能成熟,不经过悲喜、起落不能坚强。惟有经历了无数次生活的残酷和痛苦变故,才能对世道人情的冷暖有更全面、更深刻的透视,才能比过去更加珍惜生命,更加努力地探索人生的要义。
生活中,每一个人的一切经历都是难得的财富,拥有了这些财富,就不能让其白白地丢掉。对所有的阅历都充满自信地去迎接,既不回避也不沮丧,才能使自己与智慧结下难得的缘分,痛苦自然也不例外。达·芬奇说:“不经受巨大的痛苦,就得不到完美的才能。”痛苦是人生之师,不懂得在痛苦之中丰富和提高自己的人,多半是愚蠢和懦弱的。惟有踏着痛苦迈出铿锵的步子,沿着荆棘丛生的崎岖小道向上攀登,才能使痛苦成为人生一笔难得的财富。
美国著名的畅销书作家戴尔·卡耐基在《生命的人生快乐的人生》一书中阐述了他是怎样珍惜痛苦这一笔难能可贵而独特的财富的。他说,他曾经遭受过极严重的贫困和疾病。人们问他是如何度过那些难关的,他总是这样笑着回答:“我既然已度过昨日,就能熬过今天。我不允许自己去猜想明天将发生什么事。”
卡耐基深深明白什么是需要、奋斗、焦虑和失望。他经常要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去拼命地工作。他已将生活的苦酒饮得一滴不剩,而幸运之人只是尝到了上面的泡沫而巳。他所
知道的事情,幸运之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弄懂。惟有眼睛被泪水洗净的人,才有广阔的境界。
一个人的价值,不仅仅在于他是否有多大成就,还在于他在任何艰难痛苦的压力之下永葆一种热爱生活、珍惜生活、创造生活的赤诚之心和行动。痛苦并不是人为的,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如果将它视为一笔财富,它必将给你携来一个更加新奇、更加厚重的世界,如果将这笔财富浪费,它必将使你永陷在痛苦的泥淖之中而不能自拔。
4. 《痛苦的创造》中心句
痛苦,不管愿不愿意,几乎每一个人总会遇到.况且,痛苦是客观的,具有存在的必然性.痛苦还有其特定的空间局限性和时间变动性的特点.这些特点决定了它可以摆脱,可以战胜,以至可以转化为一种力量.也正是由于这些特点,决定了并非一切不幸都是痛苦,一切痛苦也并非都是不幸.问题是怎样控制和利用,也就是驾驭痛苦.正如犹太教牧师古许讷在他的畅销书《好人遭受不幸时》中所说:“我们必须摆脱那些以过去的痛苦为中心的问题,例如‘为什么发生在我身上’之类的问题,并将之改为提出展望将来的问题,例如‘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我该怎样应付?’”
巴尔扎克说:“痛苦对于天才是垫脚石……对能干者是一笔财富,对弱者是一个万丈深渊.”
人的一生,曾经拥有,曾经失去.正是这种顺境和逆境的交错反复,形成了一条曲曲折折但又实实在在的人生之路.在这条路上,不经过痛苦、失败不能成熟,不经过悲喜、起落不能坚强.惟有经历了无数次生活的残酷和痛苦变故,才能对世道人情的冷暖有更全面、更深刻的透视,才能比过去更加珍惜生命,更加努力地探索人生的要义.
生活中,每一个人的一切经历都是难得的财富,拥有了这些财富,就不能让其白白地丢掉.对所有的阅历都充满自信地去迎接,既不回避也不沮丧,才能使自己与智慧结下难得的缘分,痛苦自然也不例外.达·芬奇说:“不经受巨大的痛苦,就得不到完美的才能.”痛苦是人生之师,不懂得在痛苦之中丰富和提高自己的人,多半是愚蠢和懦弱的.惟有踏着痛苦迈出铿锵的步子,沿着荆棘丛生的崎岖小道向上攀登,才能使痛苦成为人生一笔难得的财富.
美国著名的畅销书作家戴尔·卡耐基在《生命的人生快乐的人生》一书中阐述了他是怎样珍惜痛苦这一笔难能可贵而独特的财富的.他说,他曾经遭受过极严重的贫困和疾病.人们问他是如何度过那些难关的,他总是这样笑着回答:“我既然已度过昨日,就能熬过今天.我不允许自己去猜想明天将发生什么事.”
卡耐基深深明白什么是需要、奋斗、焦虑和失望.他经常要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去拼命地工作.他已将生活的苦酒饮得一滴不剩,而幸运之人只是尝到了上面的泡沫而巳.他所
知道的事情,幸运之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弄懂.惟有眼睛被泪水洗净的人,才有广阔的境界.
一个人的价值,不仅仅在于他是否有多大成就,还在于他在任何艰难痛苦的压力之下永葆一种热爱生活、珍惜生活、创造生活的赤诚之心和行动.痛苦并不是人为的,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如果将它视为一笔财富,它必将给你携来一个更加新奇、更加厚重的世界,如果将这笔财富浪费,它必将使你永陷在痛苦的泥淖之中而不能自拔.
5. 茅盾的<创造>的原文
http://www.maon.org/list.html
里面抄有袭矛盾所有的作品
6. 痛苦的创造者 创造痛苦的是谁
创造痛苦者
是不确定因素
可以是自己
比如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那么创造痛苦的就是自己了
也可以是天灾,也可以是人祸
这些都会给人们带来痛苦的
7. 萨特"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原文
的所得税法的说
8. 苏格拉底说美是痛苦的。原文是什么呀
美和美育
在苏格拉底的眼里,任何事物本身无所谓美或丑,只有看它有无用途,是否真是美的。表面再好看的东西,没有实际用处,也是不美的。
阿里斯提普斯曾问什么东西是好的。苏格拉底问他是否就这些东西的具体用处而言。当被告知不是之后,他回答:“你所问我的,既不是对任何东西都是好的,那么,我只好说,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阿里斯提普斯又问什么东西是美的,苏格拉底说美的东西很多,而且许多东西彼此极不一样。比如摔跤者的美不同于赛跑者的美;防御用的盾牌的美不同于便于迅速猛力投掷的标枪的美。听了这样的回答,阿里斯提普斯觉得和前面关于好的回答没什么不同。苏格拉底告诉他美和好是一回事。对同一事物来说,所有的东西都既美且好。如德行,就不能说对一些东西是好的,而对另一些东西来说才是美的。同样,对同一事物来说,人也是既美又好的。人的身体对同一事物来说,也是既美又好的,而且,凡人所用的东西,对他们所适用的事物来说,都是既美又好的。阿里斯提普斯反问:“照这么说,一个粪筐也是美的了?”苏格拉底回答,只要实用,一个粪筐也是美的;不实用,即使是一个金盾牌也是丑的。
“难道你是说,同一事物是既美而又丑的吗?”阿里斯提普斯又问。
文.摘.园.地
“是的。我是这么说——既好而又不好。因为某种东西对饥饿来说是好的,对热病来说可能就不好。对赛跑者来说是美的,对摔跤者来说往往可能就是丑的。因为一切事物,对它们所适合的东西来说,都是既美又好的,而对于它们所不适合的东西,则是既丑又不好的。”
苏格拉底经常同画家、雕刻家、工匠就他们所从事的工艺进行讨论。他说一个雕刻家应该通过形式把内心活动表现出来,胸甲制造者应当把胸甲做得合用。对绘画,苏格拉底也有自己的观点。下面是他同画师帕拉西阿斯的一段对话,同样反映了他实用的美学观点。
苏:帕拉西阿斯,难道绘画不是对于我们所看到的事物的一种表现吗?无论如何,你们绘画师们总是通过各种色彩来忠实地描绘那些低的和高的、暗的和明的、硬的和软的、粗糙的和光滑的、新鲜的和古老的事物。
帕:你说得对。
苏:还有,当你们描绘美的人物形象的时候,由于在一个人的身上不容易在各方面都很完善,你们就从许多人物形象中把那些最美的部分提炼出来,从而使所创造的整个形象显得极其美丽。
帕:的确,我们正是这样做的。
苏:那么,你们是不是也描绘心灵的性格,即那最扣人心弦、最令人喜悦、最为人所憧憬的最可爱的性格呢?还是这种性格是无法描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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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啊,苏格拉底,怎么能描绘这种既不可度量,又没有色彩,也没有你刚才所说的任何一种性质而且完全看不见的东西呢?
苏:那么,可不可以从一个人对别人的眼色里看出他是喜爱还是仇恨来呢?
帕:我想是可以的。
苏;那么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在眼睛上描绘出来呢?
帕:当然可以。
苏:至于朋友们的好的或坏的情况,在那些关心他们的和不关心他们的人的脸上,你想是不是都有同样的表情呢?
帕:当然不是。因为他们都为朋友们的好情况感到高兴,对于他们的坏情况感到忧愁。
苏:那么,能不能把这种情况表现出来呢?
帕:当然能够。
苏:而且高兴和宽宏,卑鄙和偏狭,节制和清醒、傲慢和无知,不管一个人是静止着,还是活动着,都会通过他们的容貌和举止表现出来。
帕:你说得对。
苏:这样一来。这些也都是可以描绘的了。
帕:毫无疑问。
苏:那么,你认为人们更喜欢看的是反映美丽、善良和可爱品格的绘画呢,还是那些表现丑陋、邪恶、可憎形象的绘画呢?
帕:苏格拉底,这两者之间的确有很大的区别。
9. 周国平《面对苦难》的原文是什么
原文:
人生在世,免不了要遭受苦难。所谓苦难,是指那种造成了巨大痛苦的事件和境遇。它包括个人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例如遭遇乱世或灾荒,患危及生命的重病乃至绝症,挚爱的亲人死亡,也包括个人在社会生活中的重大挫折,例如失恋、婚姻破裂、事业失败。有些人即使在这两方面运气都好,未尝吃大苦,却也无法避免那个一切人迟早要承受的苦难——死亡。因此,如何面对苦难,便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重大人生课题。
人们往往把苦难看做人生中纯粹消极的、应该完全否定的东西。当然,苦难不同于主动的冒险,冒险有一种挑战的快感,而我们忍受苦难总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作为人生的消极面的 苦难,它在人生中的意义总是完全消极的吗?
苦难与幸福是相反的东西,但它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直接和灵魂有关,并且都牵涉到对生命意义的评价。在通常情况下,我们的灵魂是沉睡着的,一旦我们感到幸福或遭到苦难 时,它便醒来了。如果说幸福是灵魂的巨大愉悦,这愉悦源自对生命的美好意义的强烈感受,那么,苦难之为苦难,正在于它撼动了生命的根基,打击了人对生命意义的信心,因而使灵魂陷入了巨大痛苦。生命意义仅是灵魂的对象,对它无论是肯定还是怀疑、否定,只要是真切的,就必定是灵魂在出场。外部的事件再悲惨,如果它没有震撼灵魂,不成为一个精神事件,就称不上是苦难。一种东西能够把灵魂震醒,使之处于虽然痛苦却富有生机的紧张状态,应当说必具有某种精神价值。
多数时候,我们是生活在外部世界上。我们忙于琐碎的日常生活,忙于工作、交际和娱乐,难得有时间想一想自己,也难得有时间想一想人生。可是,当我们遭到厄运时,我们忙碌的身子停了下来。厄运打断了我们所习惯的生活,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机会,迫使我们与外界事物拉开了一个距离,回到了自己。只要我们善于利用这个机会,肯于思考,就会对人生获得一种新眼光。古罗马哲学家认为逆境启迪智慧,佛教把对苦难的认识看做觉悟的起点,都自有其深刻之处。人生固有悲剧的一面,对之视而不见未免肤浅。当然,我们要注意不因此而看破红尘。我相信,一个历尽坎坷而仍然热爱人生的人,他胸中一定藏着许多从痛苦中提炼的珍宝。
苦难不仅提高我们的认识,而且也提高我们的人格。苦难是人格的试金石,面对苦难的态度最能表明一个人是否具有内在的尊严。譬如失恋,只要失恋者真心爱那个弃他而去的人,他 就不可能不感到极大的痛苦。但是,同为失恋,有的人因此自暴自弃,委靡不振,有的人为之反目为仇,甚至行凶报复,有的人则怀着自尊和对他人感情的尊重,默默地忍受痛苦,其间便有人格上的巨大差异。当然,每个人的人格并非一成不变的,他对痛苦的态度本身也在铸造着他的人格。不论遭受怎样的苦难,只要他始终警觉着他拥有采取何种态度的自由,并勉励自己以一种坚忍高贵的态度承受苦难,他就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有效地提高着自己的人格。
凡苦难都具有不可挽回的性质。不过,在多数情况下,这只是指不可挽回地丧失了某种重要的价值,但同时人生中毕竟还存在着别的一些价值,它们鼓舞着受苦者承受眼前的苦难。譬 如说,一个失恋者即使已经对爱情根本失望,他仍然会为了事业或为了爱他的亲人活下去。但是,世上有一种苦难,不但本身不可挽回,而且意味着其余一切价值的毁灭,因而不可能从别的方面汲取承受它的勇气。在这种绝望的境遇中,如果说承受苦难仍有意义,那么,这意义几乎唯一地就在于承受苦难的方式本身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有一个名叫弗兰克的人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凡是被关进这个集中营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希望,等待着他们的是毒气室和焚尸炉。弗兰克的父母、妻子、哥哥确实都遭到了这种厄运。但弗兰克极其偶然地活了下来,他写了一本非常感人的书讲他在集中营里的经历和思考。在几乎必死的前景下,他之所以没有被集中营里非人的苦难摧毁,正是因为他从承受苦难的方式中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说得好:以保持尊严的方式承受苦难,这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内在成就,因为它证明了人在任何时候都拥有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终归要面对一种没有任何前途的苦难,那就是死亡,而以保持尊严的方式承受死亡的确是我们精神生活的最后一项伟大成就。
10. 痛苦是否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也有一半的。自己的功劳。自己没有参与其中就不会痛苦。既然参与了,就得有思想准备。接纳。那份痛苦。